索尔死死的盯着洛基的眼睛,低吼道:
“你把希芙藏到了哪里?”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索尔。”洛基笑眯眯的看着下方的索尔以及提尔,幽幽开口,“希芙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她不是你的妻子吗?”
轰——!!
一道雷霆光球瞬间从神殿中央弹射而出,撞向坐在王座上的洛基,恐怖的神力波动混杂着雷光,好似一团深蓝色的火球,在空气中熊熊燃烧。
索尔半边的身体已经化作涌动的雷霆,单手掐住洛基的脖子,一字一顿的开口:
“你要当神王,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你不该牵扯上其他人!
希芙在哪?!”
洛基站在满地的碎石之间,眉头微微一挑,下一刻身形就从索尔掌间消失,满地的王座碎片诡异的重新拼接在一起,仿佛从未碎裂过一般。
“你太天真了。”洛基随意的坐在王座上,淡淡开口,
“想争神王,就必须做好舍弃一切的准备。
我和你不一样,索尔,只要能赢,无论什么手段,我都能用的出来……而你,你虚伪的善良,只会成为束缚你行动的桎梏,等到我成为神王之后,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坚持有多么的可笑。
你是赢不了我的,索尔。”
洛基指尖轻抬,身形化作漫天的乌鸦,消散在王座之上。
索尔眼眸一缩,无数雷光自他体内射出,想将这些乌鸦留在神殿之内,可它们就好似虚无的幻象,轻易穿透了神殿的墙壁,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索尔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怒吼一声,一拳砸落在地,将洛基的王座连同下方的地面轰成碎块。
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之际,余光看到神殿角落的那道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
索尔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迈步走上前,将虚弱无比的司小南拎到半空,冷声道:
“洛基只顾着自己逃走,居然就这么把你丢下……看来,他是真不在乎你。
说!洛基将希芙藏在了哪里?”
司小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苦涩,“我……不知道。”
索尔的胸膛剧烈起伏,刚刚被洛基戏耍了一番的他,此刻只觉得胸膛中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
密集的雷光在他的臂膀周围缭绕,通过手掌,灌入司小南的身体,司小南的瞳孔骤缩,痛苦的哀嚎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洛基大人……就不敢……丢下我。”
她的身体随着雷电,不停地抽搐,原本白皙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双眸迅速涣散。
索尔瞪着双眸,怒吼一声,将半死不活的司小南甩出,后者好似炮弹般砸穿一面墙体,倒在满地碎石之中,一动不动。
索尔深吸一口气,周身的雷光逐渐收敛,狼藉的大厅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站在索尔身后,见证了整个过程的战神提尔沉默片刻,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个身影就快步跑进大殿。
“索尔大人,索尔大人!”那是一个跟随在索尔身边许久的侍从。
“说!”索尔的声音冰冷无比。“您带回来的那个预言家要见你。”侍从顿了顿,“他说,他能找到希芙的下落。”
索尔的身体一震,猛地回头看向侍从:
“什么?”
……
囚笼。
“你确定就这么一句话,能让索尔主动来找你?”
隔壁的22号看着原地盘坐,闭目养神的林七夜,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八成的把握。”林七夜淡淡说道,“现在阿斯加德的局势比较特殊,洛基与索尔争夺神王之位,就在这种关键时候,索尔带着三位主神离开阿斯加德去找王之宝库,以洛基的性格,不可能放过这个宝贵的机会。
他的妻子希芙失踪,极有可能就是洛基趁他不在阿斯加德,用某种方法掳走了她,想以此来限制索尔……
既然如此,索尔想找到希芙,肯定没有这么容易。
”
22号听完,凝视林七夜许久,笑道,
“不愧是能把我们玩弄在股掌间的预言家麦尔斯,把你带回阿斯加德,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林七夜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囚笼之外,喧闹之声越来越近。
来了。
林七夜睁开双眸,便看到索尔带着几位北欧神明,脸色阴沉的走到囚笼之前。
索尔眉头紧锁,低头俯视着林七夜,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说,你能找到希芙?”
“可以。”林七夜推了推鼻梁上的单片眼镜,微笑着说道,
“在下的招牌之一,就是靠预言术寻人寻物,虽然想找到神明的具体位置对我而言还有些困难,但模糊的感应一下方位,还是可以做到的。”
听到这句话,索尔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放他出来。”
周围的侍从立刻打开赤色牢门,林七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昂首挺胸,迈步从中走出。
“需要什么东西?”索尔沉声道。
“一间无人打扰的静室,一张阿斯加德的详细地图,还有三件与希芙有关联的物品。”林七夜平静开口,“其中,静室周围一公里范围内,不能存在任何神力波动,否则会干扰我的预言。”
索尔点头,“去,按他说的做。”
几位侍从立刻离开,不一会,就给林七夜准备好了一间距离囚笼不远的静室。
说是静室,实际上就是一间相对幽闭的废弃神殿,按照林七夜的要求,撤去了所有蕴含神力的物品与结界,就连索尔等人都侯在一公里之外,不靠近他半步。
林七夜双手插在兜中,踏入神殿,只见地上已经摆好了三件物品,一身衣物,一件首饰,以及几根掉落的发丝。
在一旁,静静摆放着几张叠在一起的地图。
林七夜的精神力扫过周围,确认殿内没有其他布置后,反身将神殿大门紧闭。
“呼……”
林七夜长叹一口气。
总算是到了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没有眼线,没有神力布置,在这里,他可以放心的做出一些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