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听说这个方法还是顾小姐你提出来的呢!”
李继白冲着她挤眉弄眼,引得顾言欢好奇的朝着他们手中的图纸看了过去,上面俨然就是之前她提示霍云霆说的那些东西。
“原来是这个啊。”
顾言欢笑出声,手背被一阵温暖的大手包裹,让她的神情都柔和不少,“明明是五皇叔想出来的,你们怎么能什么事都赖我?”
这话带着些许玩笑意味,让褚淮南也跟着淡淡笑了笑,让原本他们沉凝的气氛欢快了不少。
“好了,言归正传。”
霍云霆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放置他们两个一来二去又给把这件事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顾言欢来了之后他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让李继白暗自腹诽他重色轻友。
听见他说话,顾言欢也不再贫了,走过去坐在了霍云霆替她拉开的位置上,旁边三个人都站着看着他们面前的这张纸。
“这是之前你们罗列的那个名单?”顾言欢询问。
霍云霆点了点头,“这几日继白已经把这些人的家底都摸清楚了,支付欠国库的银两应当不是问题的。”
一旁的李继白得意的摇了摇折扇,让旁边的褚淮南嫌弃不已,躲开了几步,免得这冷风扇到他身上。
顾言欢好奇的拿起那写得规整的纸,一字一句念道,“太尉,约十万两银钱,欠三万两,至今未还。”
“中书令,约八万两银钱,欠三万两,至今未还。”
“大理寺卿,约七万五千钱,欠二万两,至今未还。”
“京兆尹,约八万两银钱,欠两万五千钱,至今未还。”
……
下面清一色一排,还有许多,顾言欢一目十行看了过去,不由得有些乍舌,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这么清楚的知道数目则是另一回事。
根据品阶,每个朝廷官员的俸禄都是有规定的,有那么一个相对严格的数,并且这些人平时还要养活那么一大家子的人,每年能够存下三万余钱都是不得了的了,基本上超过了这个数,都是有额外收入来源的。
顾言欢能够猜到他们的钱会比寻常数目多,但是没想到能多出这么多。
特别是最上面这几个,几乎是最多的几个一二品官员,其余向下的不过都是三四万欠款几千钱或者一万余钱等。
也因此,就愈发引人注目了些。
不过看到这些,让顾言欢的心思不由得歪了一下,她突然抬头睁着那双杏眸一瞬不瞬盯着霍云霆,霍云霆被她看得愣怔,还以为是名单出问题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一旁两人也疑惑看向她。
片刻后顾言欢冷不丁开口,“五皇叔,摄政王府有多少钱啊?”
没想到她居然是问这个问题,让李继白直接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我竟是不知道原来顾姑娘是个财迷吗?”
就连褚淮南也有些忍俊不禁。
霍云霆无奈看着她,剑眉扬了扬似笑非笑看着她,“这么关心?”
顾言欢十分无辜看着他们,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而已,上一世这一世她从未关心过这个,又想到之前她置办摄政王府,让摄政王府几乎所有的珍品都被换了,也没见霍云霆有片刻的心疼,所以她就是有一点点的……好奇。
好罢,她就是想知道五皇叔究竟有多少钱。
顾言欢承认了,点了点头,她看见霍云霆的笑容深了深,然后就听见一旁李继白接话道,“顾姑娘,你放心,你家五皇叔有的是钱。”
李继白一件挪揄看着霍云霆,“他啊,前半生一直都在边境,几乎朝廷下发给他的钱他都没怎么用过,之后回京更是置办了其他生意,就更不差钱了,担心谁也不用担心他。”
原来这样,顾言欢恍然大悟,当即有些崇拜的看着霍云霆。
没想到五皇叔出了打仗还有经商的天赋呢。
霍云霆摇头笑了笑,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放心,足够养你的。”
闻言,顾言欢脸红了红,也不再提这件事。
李继白酸得牙疼,掐着嗓子学着道,“云霆哥哥,那奴家呢~”
褚淮南立即又离远了几步。
霍云霆手一僵,瞥了他一眼,冷飕飕的,让李继白瞬间就恢复了正常,清了几下喉咙后正经了神色,“王爷,那依你所看,就是用威逼利诱的法子吗?”
谈及正事,顾言欢也不再与他们嬉皮笑脸,乖乖巧巧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霍云霆伸手拿过另一张纸放在了桌子上,指着其中的一个名字淡淡道,“太尉,户季,手中掌握着一股军事力量,据密探调察,他在其中所吃回扣众多,其中涉及许多下品官员,与大理寺卿串通,掌管着牢犯的生杀大权,是死是活全凭他一句话,也因此他在其中威望重大。”
“而往深挖掘,他涉入过一起军中饷银失窃案,当时这件案子交由大理寺负责,最终抓出了盗窃人,乃军中副将与那些劫匪同流合污,也因此,副将得已斩首示众,但是那笔饷银却不告而飞,久寻不到,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霍云霆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在其中的关键人物和盘托出其实这不过是太尉与大理寺卿之间的计谋罢了,为的就是那笔饷银,因为料知陛下不会因此这笔小钱而大动干戈,因此合谋而出。”
“那为什么这件事……”顾言欢有些愣怔。
她想问的也是李继白和褚淮南疑惑的,那为什么这件事都被爆出来了这太尉和大理寺卿还如此安然无恙?
霍云霆收回手,淡淡道,“因为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李继白睁大双眼,“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一直都跟在你身边的。”
霍云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意有所指道,“还记得魏蜀吴吗?”
他这样一说,李继白霎地眼前一亮,颇为有些激动,“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