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你过来一下。”侯荣冲她招手。
周茉颠颠跑过来：“猴哥，这个项目难度更高了，看你的喽。”
“一起努力！”侯荣叹气：“我刚联系了郑蓉蓉，约在十一点百达广场某茶室面谈。”
“哦。”
侯荣瞥她一眼：“你有什么想法？”
“我……”周茉左右四下张望，压低嗓门：“侯哥，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一回前人的老路？”
“具体点。”
周茉眼神乱瞄了附近，小声：“木兰姐不是有过捧红素人变明星的成功案例吗？我们要不要……”
“完全行不通。”侯荣摆手否认了：“你说的楚惟盈是吧？她当年占据了天时地利只差一点点人和。木兰姐轻轻一推，她就爆红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奇迹不可复制。”
“那，你说怎么办？”周茉积极性被打击，无精打采的。
侯荣从桌上一堆资料里翻了翻，说：“我是有想了几个方案，不过都是常规套路，也不知道客户满不满意？”
“什么样的套路？”
“上头条买渣博热搜，然后公司由嗲妹负责带节奏造势……”
……
“不行，太老掉牙了。”百达广场某茶室，周茉和侯荣对面坐着一位尖锥脸韩式平眉的精致女生，冷着脸出口PASS了侯荣的提议。
周茉对这个结果毫无意外。
老实说侯荣的方案真的太常规了，太没创意不说，可能还会惹起网友反感，成营销反面典型。
侯荣脸上的青春痘急的快爆掉了，陪着笑脸：“那炒花边新闻呢？”
“跟谁炒？”郑蓉蓉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可眼神像社会人。
“嗯？”侯荣报上设定好的人物：“贺品华怎么样？目前最当红，人气如日中天……”
“我倒是想，可八杆子打不着呀。”郑蓉蓉直率吹吹红指甲。
侯荣肚里还是有点货的，不愧是资深员工：“制造偶遇，然后被狗仔拍到，我们再趁机造势……”
郑蓉蓉抬抬眼皮，似乎心动了，又还在斟酌：“他的女友粉很疯狂哦。”
“这就正中我们下怀嘛。”侯荣喜色盈梢：“女友粉越疯狂，就越对咱们方案有利。郑小姐，你想呀，现在黑红，也是红。被当红男星的女友粉骂，也是涨人气赚眼球的方式之一哦。”
郑蓉蓉还在迟疑不定。
黑红是红，为了红，有些人是不择手段，无原则没有底线没有是非可言的。
但是，从长远来看，有污点的知名人物，除非自身实力相当过硬，有强大的靠山公司后续资源跟得上，否则后期乏力，根本就是昙花一现，明星变流星。
“还有别的提议吗？”郑蓉蓉还不是特别满意。
侯荣没啥新意的添加：“自曝隐私？网上碰瓷明星……”
“这也太……”郑蓉蓉翻白眼，无语：“能不能来点不一样的配方？”
侯荣已经弹尽粮绝了，只好把目光转向周茉，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说两句稳定客户，不然回去无法交差了。
周茉沉默了这半天，其实在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郑小姐，要不老瓶装旧酒？”周茉试探着开口。
“什么意思？”
周茉清清嗓子：“增加曝光度，赚足眼球的方法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几样，但我想可以稍稍变换下。还是傍当红人物炒作，换个人炒。比如口碑和演技都不错的郑蔚如何？”
“郑蔚？”侯荣脱口：“他知名度一般般呀，比不上贺品华。”
周茉得意的挑眉：“可是他姓郑呀？跟郑小姐同姓，咱们可以瞎炒一气你们是兄妹关系。”
“咦？”郑蓉蓉有点兴趣了，认真盯着周茉：“继续。”
“郑小姐，你一向都是在渣博和C站发视频放一些美景旅游照片对吧？虽然也抽抽奖，但人气增长不快。不如从现在开始转发郑蔚的博文，同时配上隐晦的话，造成你跟他熟悉的印象，怎么样？”
郑蓉蓉不会做美食，也不会其他才艺，就只能发些世界各地美景旅游照片吸引吸引眼球了，但网上像她这样的同类太多太多，她完全突围不了，所以名气还在十八线之外。
当然，正因为如此，她才另辟蹊径找上亿类文化传播公司。
“配什么话比较好呢？”郑蓉蓉有兴趣没头绪。
周茉拿出手机，登陆渣博翻到郑蔚的页界，指着最新的一则博文，道：“郑蔚的古装新戏将要开播了，你就转发，配上一句：哥，你是最棒的！”
“这也不隐晦呀？都叫上哥了？”侯荣扯后腿。
周茉白他一眼：“这个哥的意思，可以被解读成粉丝称呼偶像，但随着后续的发展，也可以被拿来当成兄妹的证据哦。”
“后续怎么发展？”郑蓉蓉追问。
周茉思路打开了，滔滔不绝：“后续，你在渣博继续放美照和办抽奖，但是只有郑蔚有更新，你就转发配一句话，然后有意无意放放自拍照，背景要跟郑蔚家一样。”
郑蓉蓉若有所思：“听起来不错，但是需要时间养成啊。”
“不多，也许就一两个月的时间。”周茉脸皮扯扯：“郑小姐，你该不会想一夜爆红吧？那就……”难，难于上青天。
“嘿嘿，我倒是想，估计你们也做不到是吧？”郑蓉蓉撇的很快，干巴巴笑：“哦，还有一点，我不知道郑蔚住哪里呀？背景难道要P上去吗？”
侯荣适时窜出来搓着青春痘笑：“这一点，郑小姐，你不要担心。我们知道郑蔚家在北市的地址，如果你同意茉茉的方案呢，我们公司会想办法带你混进去，各方角全方位拍一些小区照片作为背景。”
郑蓉蓉小小年纪，却展现老狐狸的特质，斜眼望着周茉：“还有补充吗？”
“呃？噢，还有……”周茉的灵感没有被打断，她眼眸一亮：“立新的人设。”
“是什么？”
“郑小姐，你养猫猫狗狗吗？”周茉脑子里开始勾勒出完整的琏条。
郑蓉蓉的垂视自己修剪精致，涂抹完美的指甲，肯定干脆：“不养。”
周茉就笑了，胸有成竹：“养一条吧？不论品种大小，养一条涨粉就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