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有什么吩咐？”周茉呆滞着脸。
周老板开句玩笑：“你呀，你错过了一个亿。”
“哈？”周茉听不懂，这是什么梗？
“这块，好好拖，还有水渍呢。”周老板胡乱一指。
周茉想翻白眼了。
哪有水渍，她卖力拖的很干净好吧？
“老板，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好不好？”周茉没好气了。
周老板推推眼镜：“你在质疑顶头上司？”
“呃？我只是在陈叙事实。”周茉到底不敢硬刚，弱弱指指地面：“挺干净的嘛。”
“这块怎么回事？”周老板跟她较上劲了，指着一小块水痕。
“哦，这是拖把留下的，很快就干了。”
“所以，这是不是水渍？”
周茉张张嘴，欲辩无言：“……是。”
“不就得了。”周老板一甩头，得胜似的转身离开。
周茉冲他背影比了个中指。
周老板豁然回头，周茉吓的急忙低头装做很忙的样子。
“我靠，真阴险呀。”嗲妹从角落猫着头晃出来：“不愧是周扒皮。”
“可不。要不是我反应快，就被当场抓包了。”
嗲妹也冲周老板离开的方向比个中指：“咒他这辈子都追不到木兰姐。”
周茉嘿的笑了：“这还需要诅咒？他肯定追不上呀。”
“我再加一层诅咒就更灵了。”
周茉乜视她：“你的意思是，你好的不灵坏的灵？”
“哎，你还别说，我真有这种特异功能哟。尤其是在自己身上，妈的，特别灵验。”嗲妹忿忿然：“我许的愿从来就没灵过。我咒过的事通常就上演了。你说怪不怪？”
“怪。所以你可以去参加一些有关奇形怪谈的综艺节目了。”
嗲妹当真了：“是哦，你提醒我了。”
“行了，收拾收拾下班吧。”
嗲妹得瑟晃头：“我早就收拾好了。”
周茉瞪她一眼：“也不叫上我？”说罢，拎起水桶拖把进了清洁房。
公司有小组需要加班，但周茉和嗲妹现在属于清洁工，反而可以正常上下班。
“丛正呢？”周茉换好衣服出来。
嗲妹涂着口红：“不知道。估摸着又被谁当打杂的使唤吧？”
丛正搬了两箱方便面回来，又搬了一箱王老吉给加班的同事喝。
并不累，也没怎么出汗，对比其他搬运同事，简直没有可比性。
惹得其他女同事又是好一通捧一踩众。
“那小子真碍眼。”
“可不。就因为他，我现在都约不到小洁吃饭了。”
“找个机会，让老板开了他吧？有他在，咱们被衬托的跟臭屌丝似的，在女同事眼中没有任何存在感。”
“没这么严重吧？那小子除了长的帅点，个子高点，身材好点，体力强点……呃，好像是挺讨厌的。”
“不要扯这些了，老板当他免费杂工，轻易不会开除了。”
“那就设个套，让他钻。触到老板的禁忌……”
“行了，做人要厚道。干活吧。”
丛正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引起公司大部分男同事的嫉恨，恨不得把他给赶出公司，省得因为他的缘故，让男同事们谈不了办公室恋情。
“丛正，别忙了，下班啦。”
“哦。”
丛正松开衬衣上扣，随意又不羁。
嗲妹又小小花痴了：“哇哇，正正，你好性感哦。”
“呃？”丛正苦笑不得：“哪有呀？”
“再解一颗扣子，露出锁骨，男人的锁骨也可以很性感的。”嗲妹差点要亲自动手了。
周茉大力扯下嗲妹，没好气：“回家让他打赤膊给你看个够。”
“好呀好呀。”
下班高峰期，这栋楼其他公司人也大部分下班了，都在等电梯。
而电梯在他们十三楼稍停就下行，因为人都挤满了，他们就算硬挤也挤不进去。
“走楼梯吧？”丛正建议。
除了走楼梯，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找个地方等到这波下班高峰过去。
嗲妹可不干：“大哥，十三楼耶。到一楼我就可以送医急救了。”
“不会吧？你就当是散步锻练身体好了。”
“不要。”嗲妹吃不消这么费体力的运动。
周茉也不肯，她上班干活拖地够累了，不需要再额外运动，就跟嗲妹商量：“咱们去到十楼有个茶餐厅喝杯冷饮再走。”
“没问题。”
茶餐厅也是用餐高峰，里头没有位置了。
周茉和嗲妹就在走廊的候餐区歇脚玩手机。
丛正忽然轻轻碰碰周茉，小声：“茉茉姐，看到熟人了。”
“谁？”
“周庭。”丛正差不多把公司所有人都认全了，也对得上名号了。
周？跟自己同姓，周茉稍愣记起来：“哦，维维安的跟屁虫。在哪呢？”
周庭跟一个长的歪瓜裂枣的黑瘦男子从茶餐厅出来，边走边说话，没有看到周茉她们。
“……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再罗嗦了。”周庭眉眼全是不耐烦。
“你说了跟没说一样。白白浪费我一顿茶水。”
“行了，多少钱？AA好了。”周庭站定，双手抱在胸前：“就你这么小气，还想当卓哥第二。不如去当倒数第一吧？”
“喂，你说话客气点。”
“凭什么对你客气呀？”
“要不是我，你能买得起这款名牌包？”黑瘦男子也是满眼不屑：“咱一路人，你装什么狗屁的清高给谁看呀？”
周庭不高兴，拉长脸色：“嘴巴放干净点。”
“行，把钱吐出来，咱们了清了。”
周庭挺直腰杆：“为什么？你付费买消息，公平合理，凭什么耍无赖？”
“就你提供的那些消息，市面上很常见好不好？妈的，浪费我几千大洋。快点吐出来，否则我就给你老板打小报告。”黑瘦男子还威胁她。
周庭慌了小会，立马就镇定了：“去呀，你倒是现在就去打小报告呀。我明天就渣博发贴指名道姓你私下里种种恶劣行径，看到底谁收获的骂名多。”
“你……”黑瘦男子怂了。
亿类公司呀，专门搞营销养水军小号带节奏的公司，别说个人，就是有公司有背景的名人也得栽倒在他们手下。
最近的经典案例莫过于安小柔事件了。
“哼！”周庭见他胆怯词穷了，得瑟的鼻孔朝天快步朝电梯门去。
周茉和嗲妹悄悄对视一眼，眼里惊奇的透露出同一种听后感：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