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上课？”意料之中，但周茉还是震惊了。
不是接私活，方至儒通过正规渠道请她去当讲师？对她而言，当然是好事，无形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价。
只不过，她还是惴惴：“老板，为什么不是木兰姐呢？”
比她有资格当讲师的，大有人在啊。
周老板相当自然：“木兰从周五开始休年假。人家这一年到头忙的没空休息一天，还累病了，总得让她喘口气吧？你不闲着吗？”
“我，我不清闲呀。我手头上有客户呀。”
“你们这一组的客户是最少的，而且基本也定型了，你就常规操作就行了。”周老板不耐烦，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侯荣还向她道喜：“茉茉，机会难得呀。讲师耶，给新盛去当讲师，很有面子哦。”
“让给你好了。”
“我休假呀。”
“你推迟两天嘛。”
周老板敲敲桌面，板起脸色：“周茉，你怎么回事？还不乐意是吧？”
周茉现在胆肥了，敢于说真话了：“是有点呀。主要是没信心呀。我从小大到就没有当老师的潜质。站到台上我发怵。”
“瞧你这点出息。”周老板鄙视，却更加坚持了：“正好，让你练练胆。”
看来是说不通了，周茉不情不愿：“好吧。”
“出去做事吧。”周老板赶人了。
侯荣站起来：“是老板。”
周茉却坐着没动：“老板，我还有事汇报。”
“说。”
周茉指指丛正：“老板，丛正可以申请公司的住房补贴不？”
“为什么？”周老板一听就肉疼。
“他是公司员工呀。然后现在找房子，老板你也知道了，北市的房租贵的离谱……”
周老板瞪眼：“他不是有地方住吗？”
“老板，男女合租，不太方便呀。虽然是亲戚，但是古人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几个成年人还是得避嫌吧？最近社会新闻头条不是常有凶杀案吗？基本都是小纠纷造成的……”
侯荣听笑了：“挨得着吗？你们亲戚之间还能有什么纠纷？”
周茉白他一眼，继续：“老板，你说我讲的对吧？”
“嗯？”周老板默然。
虽然吧，周茉跟丛正是表姐弟关系，可成年男女，别说亲戚，就是亲姐弟，有条件的话还是分门别户比较方便。
丛正苦笑一声：“茉茉姐……”
“你闭嘴。”周茉怕他开口就拖后腿。
周老板叹气，看来这笔钱无论如何是省不下来了。只得皱着眉头：“行，打个报告上来，就按实习生的标准补贴。”
“为什么呀老板？”周茉还不满意：“丛正这些日子表现多好呀。就按正式员工的标准呗。也差不了几个钱对吧老板？”
“你还讨价还价？当我这菜市场呢。”周老板虽然财大气粗，却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一毛钱都不肯浪费。
周茉抿抿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吧。”
出办公室，侯荣对她竖大拇指：“茉茉，我发现你最近胆肥呀。总是敢跟老板顶嘴。厉害。”
“我不是顶嘴呀，我是据理力争好吧？因为老板通情达理，所以底层员工的我才会有理讲理嘛。”周茉还故意把声调拨高。
侯荣瞥眼老板办公室，小声嘀咕：“我擦，背后拍马屁，最为致命呀。”
“去你的。”周茉自己都乐了。
住房补贴的报告当然还是周茉代笔喽。
这样一来，公司同事都知道丛正要搬出另外租房住了。
别人倒还无所谓，事不关己。
田文文跟周庭听说了，趁着午休又凑到一起嘀咕：“……我还以为小视频对她们没效果呢？这么看来，还是生分了。”
“嗯。上班的时候，那两个女人就没给丛正好脸色看。怪可怜的。”
“其实他早该搬出来了。跟两个三八凑在一起，相当憋屈吧？”
“就是。这两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丛正早就该搬出来一个人单住了。”
“嗯嗯。”
周茉和嗲妹两个飞快的吃完午餐，也没管丛正，竟然跑到公司楼下买饮料，同时躲在角落商量：“总是这么被动不是办法。咱们也该想办法反击才对。”
“就是。她们这两个死女人狼狈为奸，处处与我们做对，我们还拿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究其原因就是没拿到实证。”
“嗯，没错。所以得想个办法抓她们现行。”
“我在网上搜了，有那种特别小，跟针眼差不多的摄像头，价钱有点小贵。”
“多贵呀？太贵就算了。”
“几百到上千上万都有。”
“咱们这是私人性质，几百就差不多了。”
“行，AA制哈。”
“没问题。那装在什么地方呢？”
“当然是杂务间喽。”
“呃？这两个死女人商量阴谋地点会在杂务间吗？尤其是那个交际花，会去那种脏乱差的环境呢？”
“……可是公司除了那个角落，别的地方不安全吧？”
“楼梯间？”
“有监控呀。”
“洗手间？”
“不可能。时常有人进出。”
“茶水间？”
“这个倒是有可能的。”
“就装这两个地方？”
“……只能这样了。也不知效果如何？”
“反正先装再说。总不能老是被这两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吧？”
“行，就这么定了。”
快下班的时候，同城快递送货到公司。
嗲妹签收了，放到自己抽屉内，向周茉使眼色。
周茉忙完栗海君的常规宣传后，又跟白灵交流了半天，才抽出空来，挪过去悄声问：“怎么样？”
“收到了，没试用。咱们都不会装呀？怎么办？”
周茉环顾办公室一圈，男同事会装的肯定有，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最后瞄准到丛正。
嗲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摇头：“不行吧？”
“你有好人选吗？”
嗲妹叹气：“没有。就他吧。但是，你怎么跟他解释呢？正正可是有名的死脑筋，而且内心里对那个交际花是有好感的。”
周茉沉吟良久：“咱们绕开交际花不就行喽。”
说服丛正很轻松，只要提一句：“这个周庭实在可恶，你也讨厌她对吧？装这这种小型的监控，就能知道她平时私下里有没有背后对我们搞小动作。有点风险，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安全最重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