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妹接话：“我发了呀。”
她跟周茉在山脚下的摆拍照已经发到朋友圈收获不少点赞了。
“哦，我看到了，不过茉茉姐怎么不发一些在长城上的风景照呢？”
“人太多，也没什么好角度，再说我真是出来游玩，没有太大的兴趣拍照发朋友圈……”周茉对更新朋友圈没那么热衷。
嗲妹拆她的台，笑嘻嘻：“都是借口。她呀，碰到帅哥了。”
周茉狠狠瞪她。
“什么？”丛正一头雾水：“什么帅哥？”
嗲妹不顾周茉的白眼，快人快语把刚才周茉告诉她的小插曲转叙给了丛正。
丛正越听，脸色越阴沉。
“呃，丛正，别听嗲妹瞎说，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起老人跟家人走散小事，她添油加醋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周茉讪笑解释。
丛正目光转向她，周茉心一凛，不自然：“丛正，你，你干嘛呀，眼神这么怪怪的。”
“咳咳。”清咳两声，丛正低头，再次抬眼，已经换上温和乖巧的笑容：“茉茉姐，那你们，聊了什么呀？”
“没什么。”
“那个姓宋的老头长什么样呀？”
“很普通的，街上大多数上年纪老头的模样。五官很路人，扔人堆里不一定能找到。”
“那家属呢？”
周茉迟疑：“家属呀，还，还行吧。年轻男生嘛，只要不太油腻不猥琐丑不到哪去。”
丛正盯着她：“真的吗？你不认识？”
“我，我哪认识景区的游客呀。”周茉干笑。
嗲妹凑过来，狐疑：“你干嘛面部抽了一下筋？茉茉，我怀疑你在撒谎。”
周茉剜她一眼：“我怀疑你在惟恐天下不乱？”
“嘻嘻，答对啦。”嗲妹不以为耻嬉皮笑脸。
“懒的跟你说。菜来了，别顾着扯淡，赶紧吃吧。”周茉转移话题：“嗯，下午咱们还去哪里逛呀？”
“还能去哪呀？就在附近山林逛逛呗。不晓得山里有没有磨菇之类的山珍或者有没有野果熟了。”
“吃货。”
嗲妹抬下巴：“那你说一会去哪玩？反正来都来了，难得天气也这么好，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周茉想了想：“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那就附近随便逛逛吧。明天周一，要上班呐。”
“哎呀，不要提这两个字行不行？”嗲妹懒洋洋：“啥时候，能在家办公就好喽。”
“想得美！”
手机滴咕响了几声，周茉拿起瞧了瞧。
她在进入小饭店时给杨语芬发了几条微信，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现在回应来了。
‘茉茉，你见到胡哲南了？他爬长城去了？没带保镖助理什么的？我就说吧，他有点与众不同。’
周茉马上回复：‘我跟他还交谈了刻把钟，他真人比较青春，更有活力的感觉，虽然也文质彬彬的，但他不像是那种文弱书生的小鲜肉。’
杨语芬又发过来：‘你们聊些什么呢？’
周茉稍稍挑了一些对话简洁的发过去。
“茉茉，你在跟谁聊天呢？”嗲妹撑着下巴疑问。
周茉抬下眼皮：“一个朋友。”
“我认识吗？”
“见过，但不熟。”
“谁呀？”
周茉抬抬眼，不说话，手指忙着写字：‘他身上有某种气质，的确特别，但古怪的地方不明显。感觉他不把自己当新人明星，心态还是很稳的。’
过了会，杨语芬又回复：‘没错，他的心态，是极少有的稳。’
丛正坐在她旁边，眼睛又尖，偏头就看到微信备注了，念出来：“芬芳小花？谁呀？”
周茉吓的赶紧捂住手机，质问：“丛正，你怎么能偷看呢？”
“我没有偷看，就是扭头就看到了。”丛正辩解。
“就是偷看呀。”
嗲妹不认同：“正正没有偷看，他个子高，眼睛尖，真的就是扭下自己的头，视线就瞄到你的手机上了，这也怪不得他好吧？谁让他长的人高马大，占据着身高优势呢。”
周茉只好把手机收起：“我跟朋友聊些家常闲事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丛正委屈：“我真没有偷看。”
“行了，不说了。吃饱了吗？外头还有不少游客在排队呢？”
“饱了。走吧。”
下午的行程有丛正参与，嗲妹兴致勃勃提议向山林进发：“难得一次郊游，不亲近亲近大自然，说不过去呀，对吧茉茉？”
周茉无所谓：“我随便你们。”
“正正，你呢？”
“我听你们的安排。”
“那就‘来次苟。’
嗲妹来自南市，内陆城市虽然有山有水。但山不高水不秀，对大自然还保有一份天真好奇心。
景区本来是有规划好的路线供游人欣赏美景，但总有一些不按套路来的游客喜欢走捷径，踩出不少小路通向树木葱翠的山林。
“哇，这光线这背景，绝了。”嗲妹发现了一处可以拍照的好地方，兴奋的蹦过去招呼：“茉茉，给我拍几张，找准角度哈。”
“好的。”
周茉拿着手机对准嗲妹，搜索角度，力求把嗲妹拍的美美哒。
“茉茉姐，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丛正在一旁单手插兜问。
“嗯？什么？”周茉头也没抬。
“你碰上的那个人，是认识的对吧？”
周茉手一抖，拍糊了一张冲嗲妹笑：“换造型，我再多拍几张。”
“好嘞。”嗲妹果然搔首弄姿，拗着造型，调整最好的面部表情等着周茉拍她。
“丛正，你在说什么呀？”周茉轻笑：“我哪认识萍水相逢的游客？”
轻轻叹气，丛正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翻，然后递到周茉跟前：“那个姓宋的老头是不是他？”
手机画面里一个老头倚着拖把在一处明亮的角落休息，看场景像是商厦。
一瞥之下，周茉就呆滞了，低低惊呼：“哈？”
不用多说，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他姓宋，是某某商厦的保洁。”
周茉眨巴眼：“某某商厦？”嗯，最近去过吧？
“就是上次我们一块去逛街的商厦，然后我跟你提过，有个老头子我莫名产生了惧意。”丛正轻声注解。
周茉眼眸瞬间瞪大：“啊？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