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觉得：“有道理耶。”
受害者受到的伤害，别人无法感同身受，为什么要让那些坐在空调冷气房里只会照本宣科的法官来判定呢？
私刑是不是更能抚慰受害者受到的身心伤害？
以暴制暴或许不能杜绝社会恶性事件的发生，但能让受害者以及家人得到精神方面的安慰。
“茉茉姐，你同意了是吧？那你等我消息，最快今晚……”
“今晚？”周茉牙缝里嘶冷气：“今晚，太快了吧？我还没调整好心理准备呢？”
丛正困惑：“心理准备？不用吧？”
“那个，我有点……”周茉本想编个理由的，但转念一想，一个谎言要由无数个谎言去圆，不过说实话。
而且能瞒多久呢？被揭穿很糗吧？
“我今晚可能没空。”
“可能？”丛正专挑关键词：“什么意思？”
“呃，就是我，今晚跟人约好了见面谈事，没空。”
“谁？”
“就是，那个，客户。”
丛正追问到底：“到底是谁？见客户，那我要也去。”
就知道他会当跟屁虫。
周茉叹气：“方至儒。”
对面默然片刻，丛正坚定：“我更要跟去。”
“丛正，你不必这样……”
“茉茉姐，我这就赶回来。”
“嗯？”
“没那么快吧？等我。”说罢丛正挂了电话。
周茉无语了。
这怎么办？好像方至儒只请了她，丛正没在邀约名单中吧？
这不是见客户，是朋友私局，丛正当拖油瓶不合适吧？
敲门响，把她吓一跳：“不会这么快吧？”
试探着开门，却是妹妹周莉一脸好气色，微微喘气：“姐，给你买一杯奶茶。”
“谢谢。”周茉问：“你没买东西吗？”
“我买了饮料喝完了。”
“你怎么跑去某某商场逛了？”
“新闻上报道过呀，一天十亿进账，我想去见识见识嘛。”
“哦。”
周莉脱下厚厚外套，往沙发上一瘫：“姐，北市真好。我想留下来跟你一起打拼。”
“你能做什么？”
周莉想了想：“我当私教呀或者先找个工作，等稳定了再转行嘛。”
周茉摇头：“北市没你想的那好，北漂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不当的好好的吗？”
“我？还好好的？我看起来混的很好吗？”周茉诧异问。
周莉撑着半边脸打量她：“嗯，似乎不错？不算太好，但也不差，至少可以养活自己。”
“对呀，只是混了个温饱而已。我这么活生生的例子还不能警醒你？”
周莉想了想：“北市生存压力大，可是发展机会也多呀。”
“没错。大城市的机会是多。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准备了什么技能？”周茉认真问。
周莉哑口了。
她专业能力一般般，什么都一般般，想在竞争激烈的北市生存下去，估计难。
“姐，我们一起打拼呀？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周茉缓缓摇头：“我都快要被别人赶回老家了，还打拼？”
“谁？谁要赶你？周老板看着不像个不讲理的老板呀。”周莉蒙了。
“因为做营销得罪了大佬，他们让我自动滚出北市。如果不从，车祸就是最好的警告。”
周莉目瞪口呆，一个子坐起：“姐，你别吓我呀。你该不会为了不让我留在北市，故意编这么个恐怖故事吧？”
周茉平静看着她：“知道我为啥要在家办公吗？”
“不是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吗？”
“当然不是。”周茉轻声：“是怕对方第二次对我造成伤害。”
“啊？”周莉脑子还有点没转过弯来：“你？你能量有这么大，值得对方这么对你？”
“嗯哼。栗海君知道吗？”
“知道呀，今年新窜红的女明星呀。反正别的不说她的营销挺厉害的，硬生生把她……”周莉还想吐槽，忽然停下不可思议嚷：“姐，不会吧？她也是你的客户？”
“是我们组第一个固定签长约的客户。”
周莉眼珠子瞪圆，跳到她面前：“不可能吧？姐，她，她是你们捧红的？”
周茉顿了顿：“一半一半吧。她自己本身也努力，团体也配合。所以我们的炒作营销才这么顺利。”
“哇哦，我的妈呀！”周莉绕着姐姐转圈，嘴里啧啧称奇：“姐，看不出来呀。你还会玩这套路……难怪她今年窜的这么高，果然是背后有高手在运营呀。”
“所有圈内明星都有幕后推手。”
“老戏骨呢？”
“分人。有的也炒作，有的就自视清高不屑于此。”
周莉点点头，十分感兴趣：“姐，你这么厉害，一定赚很多钱吧？”
“我就是马前卒，大头都让公司赚走了。所以我才劝你北市不好混嘛。”周茉把话题拉回正轨。
周莉嘟嘟嘴：“姐，那我给你打下手总行吧？我去你们公司当实习生可以吧？慢慢跟着你混呀。我们姐妹在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在这里打拼强吧？两人一起，也安全得多是不？”
“我真是服了你。油盐不进不听劝。”周茉叹气：“我们公司目前不招实习生，而且你学的艺术专业也不对口，估计也不会录用你。真心想在北市混，就自己去投简历，先养活自己再说。”
“哦。”
“不怪我没提醒你呀。你们艺术生遇到骗子渣男的机率很大很大。因为在那些油腻男人眼里学艺术的大部分是没脑子的花瓶，你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周莉不服气：“我才不是没脑子的花瓶。”
“是不是不是由你说了算。”周茉停了下：“我的去向暂时未明，只能指点到这一步了。”
“姐，你真要回老家呀？”
“我是不想回的。看事情的发展走向吧？若是……”她没细说，一语带过：“若是一切顺利，就能继续留在北市。若是不顺，我就得乖乖主动滚回老家再不能踏足北市。”
“有这么严重吗？”
周茉轻笑反问：“你以为北市遍地机会，灯红酒绿，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咄咄逼人没有仗势欺人？很多鸡汤文是不是渲染小人物只要肯努力就能在北上广混出个人样？”
周莉被她的连环反问搞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