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他很委屈似的！
方至儒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轻描淡写问了一句：“你最近跟丁芸芸走得很近？”
郭智杰猛的抬眼，似有所悟，很快就否认：“我跟她不熟。只不过某些场合见过几面，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交换了联系方式而已。”
“是吗？”方至儒也没戳破最后这层窗户纸，淡淡：“那是有人传消息传歪了吧？”
这意思就是郭智杰跟丁芸芸的动态被好事者传到了方至儒耳边，可能还添油加醋了。
郭智杰面上维持着尬笑：“呵呵，三人成虎。传的人越多就越失实。”
方至儒想提醒他一句：自己跟周茉很熟。
念头只是转了一转，到底没明说，给彼此保留点颜面。
实在没什么可聊的，郭智杰告辞。
方至儒提醒他：“酒带走，放我这里也是浪费了。”
“这，说好送你的……”郭智杰为难。
古董好酒送来是请托办事了，现在事没办成，就把酒原物收回，有点小家气。
“我转送你了。”方至儒随便找了个理由。
“谢谢。”郭智杰也没再矫情。
没有情面可讲，方至儒收着这瓶古董酒也不好意思啊。
等郭智杰走后，方至儒伸个懒腰，仍在沙发上发了会呆，拿过手机打电话。
‘嘀铃铃……’手机一直响。
周茉在洗澡，妹妹拿着她手机送到浴室问：“姐，接不接呀？”
“谁呀？”
“你只备注了一个丁字。”
周茉愣了三秒，把浴室门开了小缝：“给我吧。”
周莉递上手机还笑问：“姐，这谁呀？这么急着接？就不能等洗完再回拨吗？”
“一个潜在客户。”周茉匆匆解释一句，一面擦身上水分一面接起，小声问：“丁小姐，怎么啦？”
丁芸芸未语先笑：“没什么呀，这么久不见甚是想念啊。你最近忙吗？”
“还好，最近跟平常一样。你呢？”
“我？挺好的。签到天鸿后，他们对我还不错，在积极帮我争取资源。虽然现在没有回信，但态度很好。”
“不错啊。”
“那个，平台账号还发吗？”丁芸芸小心翼翼问。
“发呀，你的毒舌人设还没完全立起来，继续啊。”
丁芸芸苦恼：“那发什么内容吗？是时事热点还是娱乐秘闻？”
“嗯？你等下，我这洗澡呢，五分钟打给你行吗？”周茉要好好跟她商量一下。
“没问题。”
麻利的洗好澡还吹干了头发，周茉闪回卧室，再次拿起手机拨给丁芸芸。
“我在，周小姐，你说。”丁芸芸一秒接起电话。
“海纳集团跟新盛的纠纷你都知道吗？”
“知道。我全程吃瓜群众本尊。”
“他们有自己的公关营销部门，最近的表现看想把海纳集团内部出问题甩给新盛。”
丁芸芸表示：“看到了。挺无耻的。海纳集团高层集体出事，跟新盛有什么关系呀？我相信两家就算结怨，新盛也不可能做这样的勾当吧？”
“没错。”周茉欣慰吁口气：“海纳集团高管出车祸这事，就是他们自找的，跟别人无关。”
“嗯。可他们的水军营销号有意无意往新盛和方至儒头上带节奏，还别说，真的误导的一部分傻叉网友。”丁芸芸不愧是圈中人，一眼就看出本质问题。
“是的，你这瓜吃的很理智呀。”
“当然喽。我也是圈中人，哪里不明白他们这些小心机。”丁芸芸颇感自豪：“海纳集团的公关营销部在圈内挺知名的，他们很擅长搞这种套路。”
停了下，丁芸芸似有所悟，敏锐的惊呼出声，反问：“茉茉，你该不会让我爆料毒舌海纳集团高管出事吧？”
周茉平淡：“你猜对了。”
“啊？”丁芸芸抽口冷气：“这，有点冒险啊。”
“胜向险中求嘛。”
丁芸芸默然了小会，可能在计算什么得失，又问：“你让我怎么做？”
“你不用做什么？我来充当你的喉舌。你只要知道这么回事就行了。然后如果有什么反弹后果，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就OK了。”
丁芸芸在电话那一头轻笑：“大不了得罪海纳集团嘛，反正我现在有东家靠山，就拼一把喽。”
“嗯……”周茉还想安慰她几句。
谁知丁芸芸却喜悦：“说不定因为我的毒舌，跟新盛站在一边，小方总会不计前嫌不再那么讨厌我了。”
“呃？”周茉没想到她这么乐观。
“我出面的话，可信度还是有几分的对吧？这也算是解了小方总一部分围吧？虽然他们现在应付海纳集团的水军营销号游刃有余，负面消息多了久了总不是好事。”
“是的没错。”
“那就这么定了。茉茉，账号你用吧。”
周茉笑：“好。”
谈妥后，周茉又松口气，在构思怎么开口？
“……姐？”门边，周莉怯生生看着她。
周茉抬眼：“什么事？”
“你……”周莉迟疑开口：“刚才说什么呀？”
周茉皱眉：“莉莉，你怎么偷听？”
“我没偷听。我是进来拿东西，无意中听到的，也没听多少。姐，你想干嘛呀？”周莉又小声嘀咕：“电话那一头的女的是谁呀？语气听起来有点狂呀。”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打听。”周茉轻叹：“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姐，你只是一名公关营销，为什么我听起来做的事很有危险性呢？”
“任何工作都有危险的一面。我们做公关营销的，尤其客户是名人明星，风险更高。你想呀，都是名人明星，个个不好惹，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得罪他们不要紧。他们背后的金主后台得罪不起。总之，就说这么多。你自个领悟。”
周莉茫然点头，还坐到她身边，发了会呆，忽然说：“姐，那我还是继续求学吧？我考北市的艺术学校进修怎么样？”
周茉狐疑：“不是为了你追星方便吧？”
“绝对不是，我可以发誓。”周莉郑重神色举起单手。
周茉就姑且信她一回：“没问题。只要你肯继续求学，学费我全包。不过前提是你要凭自己本事考中哦。我可没多余的钱走后门托人情帮你加塞。”
周莉瞬间气鼓鼓：“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