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了，你不用特意过来接我，你忙呗……是呀，我难得跟茉茉聚一次，你别掺和了。丛正？在呀？我们吃完饭可能还会去逛商场，嗯，行……”杨语芬轻声笑语，软糯娇气。
周茉侧耳听到了，无语的轻吐气：这两人挺腻歪的呀！
“……嗯，知道啦，不要啦，我在走廊呢，好吧好吧……”可能对方提了个什么要求，杨语芬还推脱了会，实在拗不过就低声对着手机那一头隔空啵一个送香吻。
“咦哟！”周茉手臂起鸡皮疙瘩了。
杨语芬听到了，顺着声音来源瞥眼，看到周茉似笑非笑，脸色稍稍红了点，不慌不忙结束了通话，笑吟吟：“茉茉，你干嘛呢？”
“我呀，找虐来的。”周茉抿着嘴笑：“听起来，你们感情进展很快呀？”
“嗯，还好啦。”杨语芬抬抬下巴对着包厢位置：“你跟丛正……”
“我们呀……”周茉稍稍想了下：“嗯，太熟悉了，腻歪不起来。”
“胡说。”杨语芬走过来挽着她胳膊：“按你说法，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侣，没有热恋期喽。”
周茉愣了下：“可能哦。”
“我真的认识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人家甜蜜得肉麻，腻歪的做呕。”杨语芬捧了捧心：“所以说呀，认识的时间久，不代表不能腻歪。”
周茉哦了声，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正色：“语芬，我跟你说一个事，可能会让你为难，你听听再决定。”
杨语芬观察到她神色很严肃，也敛起嘻笑：“你说，我听着。”
周茉四下张望了下，把她拉到靠窗的一边避开可能经过的服务员，这才低声：“是这样的，跟海纳集团有关……”
时间紧迫，周茉也没有润色，就很直截了当把新盛打算吞并海纳集团的事，以及可能吃不下，有意联手天鸿，但是不确定佛系天鸿肯不肯合作，想请她去胡哲南耳边探探口风。
“……大概就是这样。嗯，有点抱歉，因为私人原因，所以……”周茉确实感到不好意思。
跟海纳集团结怨的是她，连累杨语芬不说，现在还要她出力帮忙，实在抱歉。
杨语芬听的很认真，虽然神色稍稍复杂，但中途一直没插嘴。
完毕后，她先是拍拍周茉：“茉茉别自责。我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是吗？你，你同意了？”
杨语芬点头不以为然：“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不呢？再说海纳集团实在过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爽快跟我解约，但我想胡哲南一定用了什么手段，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呃，这个，肯定啊。”
杨语芬轻轻笑：“如果能并购成为天鸿的一部分，哈哈哈，扬眉吐气太打脸，简直太爽了。”
周茉稍微意外：“啊？”
“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吧？”杨语芬轻轻戳戳她呆愣的脸：“这主意谁想的？特意好。”
“嗯，我不知道，可能是丛正吧？”
“哇哦，这样说丛正也很记仇呀。”
“还，还好吧。”周茉支吾。
杨语芬豪气：“就这么说定了。要不，我现在就跟他说？”
“呃，不急不急。至少不用这么急。”
“那行。”杨语芬本来都要打电话了，听她这么一说认为有道理：“我明天给你回复。”
这事轻易敲定，周茉长松口气。
回到包厢，周莉盯着甜口，眼馋的很，听到门响，抬眼：“姐，杨小姐，你们可回来了。”
“吃好了。”
“嗯，饱了。不过我还想吃甜品，太好看了。”周莉已经拍好照发到朋友圈去了。
杨语芬奇怪：“怎么不吃呢？”
周莉嘟起嘴：“你们还没回来，我怎么好意思吃独食了。”
“乖。”周茉颇感欣慰，妹妹有时懂事让她很有面子。
丛正悄悄向她使眼色询问：怎么样？
周茉轻轻颔首，表示：搞定。
……
第二天，周茉生物钟很准时醒过来。
她先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又去网上看了下新闻。
男艺人老婆出轨的八卦还在发酵，不过因为有亿类的舆论引导，男艺人受到的影响有限，大部分网友都跑去他老婆的渣博账号底下谩骂。
男艺人也暂时没有公开回应，一直保持着沉默。
“姐，你要上班去了？”周莉翻过身睡眼迷蒙问。
“嗯。”
“我今天约了朋友去书店。”
周茉立马警惕：“谁？”
“我同学呀。”
“你同学在住在北市的？”
“是呀，北市城郊嘛。不是每个北市人都可以考上北大的嘛。”
好有道理，周茉不再追问：“那你小心点，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知道啦。”
起床梳洗，周茉碰到了黑眼圈的嗲妹：“早嗲妹。”
嗲妹打着长长的哈欠：“早。好累哦。”
“你昨天加班也没多晚嘛。”
“我是心累。”嗲妹揉了揉眼睛：“年底了，怎么这么多妖蛾子？”
“哈，这还多嘛。”
嗲妹翻个白眼：“还让不让我们过年了。茉茉，我有点担心呢，不会过年要加班吧？这些明星名人，可千万别在过年搞事呀。消停点吧。”
“哈哈……”周茉被她逗乐了：“嗲妹，怕什么。你们舆情组可以在家办公嘛。”
“哼，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你以为周扒皮会放我们回家？”
“不一定哦，他有时也挺人性化的。”
嗲妹伸手摸她额头：“你没发烧吧？”
“去！”打开她的手，周茉听到敲门声了，笑说：“丛正来了。”
“切。”嗲妹鄙视啐一口：“大清早的就要撒狗粮吗？”
周茉嗔她一眼：“你想多了。”
丛正是送早餐来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挺精美的盒子。
“这是什么？”
丛正随手放到玄关边，漫不经心：“皮带。”
“哈？”
丛正留意到她是真的没想起来，迟疑了片刻，小声：“维维安送的。我拿去还给她。”
“噢！”想起来了，周茉表情古怪，带着笑意调侃：“为什么呀？收都收了，不至于还回去吧？”
丛正一本正经答：“还给她，大家都安心。”
周茉不置可否的轻嗤小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