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周茉的错觉，自从她拒绝老板的安排调度去赵木兰那一组后，她感觉赵木兰对她的态度，有点微妙的变化。
“木兰姐，你回来了。”赵木兰从外面回公司，提着公文包，一身职业装，干脆利落，尽显女强人的风范。
周茉端着水杯从茶水间出来，迎面碰上客气的招呼。
“嗯。”赵木兰微颔首，并没有正眼看她。
周茉略感讶异，以前这种场合碰到，赵木兰会对她微笑，有时还会跟她聊几句，怎么现在眼角风都不扫一下呢？
“木兰姐，我来帮你泡茶。”周茉又一次在茶水间遇到赵木兰，她神情疲倦打算泡杯花茶解解困。
周茉殷勤上前，被她淡漠拦下：“不用了。”
“木兰姐，你看起来有点累，要不先休息会，我来帮你泡吧。”周茉不放弃努力讨好。
赵木兰语调平静：“嗯，最近是有点忙，不过我能扛得住。谢谢。”
“是哦，红舞鞋的定档春节了，一众主演最近也是连轴宣传，木兰姐，你们也挺辛苦的。”
“嗯，份内事。”赵木兰懒懒端起茶杯走出茶水间。
周茉摸摸鼻子：嗯，话不投机半句多。
其实聊工作内容，赵木兰有时兴致来了，会跟她多说几句，还会指点一二，现在的话，跟她不熟一样。
怏怏回到座位，丛正整理资料完毕，转头看了她几眼，忍不住小声问：“茉茉姐，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心里不舒服。”
丛正赶忙关切：“怎么？谁给你气受了？”
周茉撇撇嘴，委屈：“丛正，木兰姐好像生我气了。”
“为什么呀？”丛正松口气，同时不明白。
周茉先是叹口气，接着闷声：“可能是因为我不想调到她那一组去当助手吧？所以，她不太高兴。”
“没有吧？”丛正没注意这一茬：“跟平时差不多吧？”
“你不是我，无法感同身受。”周茉轻声：“我明显感到她对我不像以前那么的……嗯，就是热情了。”
丛正想了想：“不至于吧？你不想调到她身边，这也是人之常情呀。这就不高兴了，气量也未免太小了吧？这不太像是她的风格啊。”
“是不像。我有我的打算，我不想随意变动岗位这是我的自由，应该尊重才对。可是吧，有些资深前辈的心思，难以琢磨……”
“那，你打算怎么办？”丛正束手无策，这种女人之间的纠葛，他无从插手帮忙。
周茉抿抿嘴，摇头：“就这么着呗。反正，我跟平时一样就行了。她怎么样，是她的事。”
“也对。”
红舞鞋的宣传更加密集化了。
离传统春节也越来越近，已经定档春节，七天黄金档，好几部电影都打算要春节上映，都看好这个档期，都想赢得一个好成绩。
张导的新电影是受最多期待的。一来因为张导的名气在外，基本拍的电影都不差。
二来，这次宣传很给力。
几位女主演，个个都有故事都有绯闻都有炒点。唯的男主角孟初觉倒是四平八稳的，没引起什么太大的水花。
业界都在传说，张导的电影旺女主不旺男主。
演过张导电影的女主角都会红，但男主角就发展平平，所以大家对孟初觉的通稿少于女主角都认为稀松平常。
除了丛正，他看不懂红舞鞋的这番营销操作。
私底下讨教周茉：“茉茉姐，怎么红舞鞋的宣传，很少提及男主角孟初觉呀。怎么说他也是男主角吧？可是你看他的通稿，少得可怜。”
“因为张导的戏，旺女主不怎么旺男主。孟初觉就算卖力宣传，也落不到什么好。还不如在家宅呢。”周茉笑了笑：“何况，他的通稿虽然少于女主角，但已经比平时多很多了。你没看到他昨天又上了一档节目吗？”
丛正似懂非懂：“就因为落不到什么好，所以孟初觉就相当然的这么轻松？”
“是呀。”周茉歪头想了下：“也许，这是他经纪公司的安排吧？他的营销宣传并没有签在亿类呀。也就只有红舞鞋的几位女主演宣广是签在咱们亿类的。”
“哦，所以根源还是在经纪公司？”
“嗯，有一半的原因吧。”周茉盯着手机滑拉新闻：“我好像看到白灵的新闻了。”
白灵是金艺的艺人，又是朱总监的女友，而且还走的时尚路线，名气和人气都有所增持。最近因为红舞鞋的密集宣传，她也就搭了几把顺风车，跟着沈慕晴，游由等人代表公司四处跑宣传，这原本没什么的。
但是有挑剔的网友表达了不满：【这个白灵是怎么回事呀？红舞鞋又没她的份，为什么四处蹭宣传？就这么想红吗？】
【是哦，最近好几档红舞鞋的宣传节目，都看到这个白灵出现。她怎么好意思呀？】
【仗着是金艺高管的女友，就以权谋私吗？太明目张胆了吧？】
【红舞鞋又没她参演的份，她是用什么身份蹭节目的呀？】
【金艺的代表吧？她可能代表金艺出面吧？】
【她只是金艺的艺人，不是金艺的高管，也不是对外接洽的工作人员，凭啥代表金艺？就算代表金艺，为什么要冲到台前，而不是在幕后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红舞鞋的地方就有白灵。】
【有点不要脸呀。粉转路。】
【我也不想看到她。就一个不相干的人，掺和啥呀？就这么想红吗？好端端的拍戏不就好了，非得蹭这种热度？】
周茉坐不住了，马上跟白灵方面沟通：“怎么回事？为什么白小姐会出现在红舞鞋的宣传现场？”
白灵的经纪人叹气：“这是白小姐自己的决定。我们拦不住呀。”
“告诉她，赶紧停止这种败好感的行为。不但蹭不到热度，还会引起路人的反感。得不偿失。”
“是是，我们也看到网上的负面评价了。这就跟劝劝她。”
“她现在在哪？”
“哦，在拍杂志。”
“一会让她有空联系我。”
“好的。”
周茉头疼的按按眉心：这个白灵是不是太想红了？不走正道，专挑捷径，也不怕如意算盘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