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啥了？”
林建军愣了愣。
“我们天天认认真真养猪，能冲着啥啊？”
“建军哥，我说的那个，脏东西。”老梁小声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林建军更懵了。
“哎，你这......”老梁一副不知道说啥的表情。
这时，陈默道：“叔，先看监控吧。猪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死掉，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或事。”
“哦，对对。”林建军这才想起来，慌慌张张来到监控前。
陈默看着屏幕：“从早上开始，可以倍速播放？“
“这咋弄？”
林建军年纪大了，多的功能不会操作，陈默便把鼠标拿过来自己弄。
十倍数播放。
整个上午都很正常。
看得出老梁有认真工作。
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门口的监控拍到外面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过。
“叔，这个人是谁？”陈默暂停。
一晃而过的侧影，再加上画面有些模糊，林建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谁。
“有点眼熟，是谁呢？”林建军挠着头。
陈默看向老梁：“大叔，你看见这个人了吗？”
“没看见，我那个时候在......打瞌睡。晚上我要值班，每天中午都要睡会，这个建军哥也知道的。”
“叔，想起来是谁了吗？”
“好像是，是福旺啊。”林建军眯着眼睛，脸都快凑到屏幕上了。
陈默眉头一挑：“福旺？那个能抓蛇的福旺？”
“对对，你咋知道他？”林建军惊讶。
陈默没有回答，反而走向猪圈。
“叔，我去看看猪是怎么死的。”
“小陈啊，你还能看这个？”林建军小跑着跟上。
陈默翻进猪圈，查看一头倒下的肥猪。
仔细找了一会，终于在猪脚的位置，发现两个很小的血洞。
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蛇。”
“啥？”林建军一惊，“我的猪是被蛇咬死的？我们这哪来的蛇啊......”
“是有人刻意放进来的。”
“啥？”
陈默大概弄明白事情的原因了。
林母的蛇缠腰，猪场的猪死亡，都是那个叫福旺的人刻意为之。
“叔，这些死了的猪是不是要尽快处理？”
“唉，是啊，天太热，不然就臭了......”林建军满脸心痛，“这么多猪，养的都壮壮的，这就死了......这是遭的啥罪啊！”
老梁拍了拍他的肩膀。
“建军哥，按这小伙子说，你是得罪人了啊，不然也不能放火咬死你的猪啊。”
“猪招谁惹谁啊！”林建军脑子反应再慢也琢磨过来了，顿时怒火中烧，“哪个龟儿子这么狠，有啥不能当面说的，要毒死我这么多猪啊！”
“小陈，是不是福旺干得？我们这一片，就他一个人会耍蛇！”
陈默也不隐瞒：“应该是他。不过叔你别急，现在就去问他他肯定不干，咱们没有证据。”
“我到底是哪得罪他了，要下这么狠的手！”林建军愤怒的握着拳头，“我找他算账！”
他一辈子老老实实，从来都是与人为善，小亏什么的也就忍了。
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这事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叔，你放心，不会放过你他的。不过要先找证据，这事交给我了。”陈默道。
林建军连忙道：“孩子，他会耍蛇，你可别去冒险。”
“叔，没事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陈默笑了笑，“你去医院好好陪着阿姨，剩下的交给我和浩子来处理。”
暮色降临。
山村的夜晚总是这样安静。
天才黑没多久，村民们便熄灯睡觉了。
“陈默，福旺家就在那边。”
三个人摸黑来到一户人家外面。
院子蛮大，房子也修了三层高，在村里显得挺气派的。
“这狗日的老东西，我家跟他无冤无仇，还把地借给他家种，他为啥要害我家？”林子浩气的牙痒痒。
“一会你就知道了。”陈默很平静，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哗啦啦。
锁链声响起，一条看家狗警觉的跑了过来。
“滚。”
陈默亮出剪刀。
看家狗害怕的夹着尾巴，缩回了窝里，一个屁都不敢放。
“浩子，就等着看好戏吧。”
陈默拿出几张黄纸，剪成猪的形状，然后轻轻一吹。
纸扎落地，便成一只只活生生的大肥猪，呼噜呼噜的叫着。
“去吧，谁害的你们就找谁去。”
大肥猪甩着尾巴，拱开门，悄无声息的跑上楼去。
呼噜！
咕噜！
呼噜！
咕噜！
大肥猪跑进卧室，拱开正在睡觉的人的被子，使劲的往床上爬。
“这啥？”
睡梦中的芳婶被吵醒，手艺伸摸到个湿漉漉的鼻子。
“妈呀！”
她吓的大叫。
福旺叔也醒了。
“大晚上的，鬼吼鬼叫的干啥？”
“有，有......”芳婶哆哆嗦嗦。
福旺叔也听到了猪叫声。
“猪？哪来的猪？”
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慌慌张张打开灯。
灯光亮起。
“妈呀，真是猪！”芳婶看着围在床边的大肥猪，吓的惊慌失措。
“猪？！咋这么多猪！”
福旺叔也是满脸惊恐。
呼噜呼噜！
这些猪使劲的抬起前蹄，趴在窗边，朝着两人张开臭烘烘的嘴巴，发出嘶鸣。
“干啥？滚开滚开！”
夫妻俩使劲的挥舞着手，这些猪并没有被驱赶开，反而跳上床。
福旺叔突然看到，这些猪的短腿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
“蛇牙印？”
福旺叔惊呆了，难以置信。
“咋可能？”
他只听说人冤死鬼魂会回来报仇，从没听说过猪还能回魂。
“不可能！假的！假的！”
他浑身发毛，连滚带爬的跑下床。
“你个杀千刀的，等等我啊！”
芳婶从床上滚下来，被猪蹄踩中胸口，疼的只吸凉气。更多的猪跑来，她拼命的爬出卧房。
“滚开！滚开啊！”
“救命.......”
“妈呀，别找我......”
夫妻俩的惨叫回荡在三层小楼。
楼下三人，看热闹看的很开心。
“我求求你们，别追我了，我，我这辈子再也不杀猪了好不？”
“不不不，我连猪肉也不吃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夫妻俩被肥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求饶。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用蛇咬死我们？”
恍惚间。
福旺叔好像听到了猪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