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子闻言,面『色』不由为之一变,明显有些恼怒。
可他又是『性』情忠厚之人,属于那种讨好型的人格。遇到这等问题,没想着勃然大怒,而是下意识地又掏出了五两银子,道:“这总该够了吧?”
那小姐瞥了一眼,不由心动了,却还是鄙夷着道:“只是用手给你暖暖,奴家可没那般下贱!”说着,伸手便要去『摸』银子。
可这会儿何瑾却冷下了脸,开口道:“慢着!我们来这里是图高兴的,可不是让你来教我们忠义廉耻的!在我看来,你比我怀中的这位小姐更贱!”
那小姐当即作『色』,想要开口骂何瑾。可何瑾却一抬眼,目中凛冽寒光随之流『露』,轻描淡写地言道:“你敢说一个字试试!”
这下她瞧出何瑾可不好惹,眼珠一转看向身边的郝好钱,立时又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往郝胖子的怀里一趴,道:“官人,你看他欺负我”
胖子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儿,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而且那小姐的确有几分本事儿,见郝胖子面红耳赤,又假哭卖乖道:“官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保护不了女人,又如何赢得美人归?”
何瑾这会儿也不开口,就等着郝胖子的反应。
他前世也十七岁过,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荷尔蒙分泌旺盛,被一时美『色』诱『惑』『迷』了心智,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越是如此,才越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郝有钱面『色』明显挣扎了一瞬,随后,还是选择了他更信任的何瑾,局促地问道:“老大,这事儿该怎么办啊?”
何瑾这就和煦地笑了,对郝有钱指点道:“有钱,咱来这里花钱,图得是享受和高兴。不是来受气,看一个贱女人演《甄嬛传》的。况且,这里美女如此多,难道还怕少了她就不行?”
郝有钱当然不知道《甄嬛传》,但却觉得何瑾说得很有道理:“老大,你继续”
“首先,她敢给你甩脸子,你就不能惯着。尤其你又加码到五两,让我怀里的小姐看了作何感想,我还有没有面子?”
“老大,我错了那正确的办法该如何?”
“正确的办法?”何瑾嘿嘿一笑,看了一眼那还不知悔改,反而一脸怨毒的小姐,高声喊道:“麻六!”
麻六其实就一直在门外,听到何瑾招呼,赶紧跑了进去:“官人有何吩咐?”
何瑾一指自己的脸,悠悠道:“麻六,你干这一行的,最讲究个眉眼儿高低,认得我是谁么?”
“何官人,瞧您说的,小人哪敢不认得您?只是您一直未表明身份,小人自不敢多言。”
“嗯,懂事儿”何瑾赞许了一句,随后却陡然变『色』,喝道:“那你知道惹怒了我,这小秦淮会是何下场?”
能开得起这等大酒楼的,背后当然有靠山。
只是靠山再硬,也不会为点小事儿便亲自下场肉搏。麻六当然知道这些,当即诚惶诚恐地问道:“不知小人哪里招待不周了,还请何官人说出来,小人即刻处置。”
“我跟郝兄今日来此是寻开心的,可你这里的姑娘却拿乔作样、挑拨离间。看来,你们这里的岗前素质培训,可不怎么过关啊”
麻六对何瑾恭恭敬敬,可对何瑾一指的那小姐,当即面『露』凶相,一把拎起她的头发,道:“小贱蹄子,这个月三次客官都说你的不是了。看来,你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千金小姐!”
说着,不顾那小姐的呼喊哭求,麻六直接拖着她便出去了。
估计在门口唤来了护院儿,交代好生教训一番,又跟酒楼的掌柜请示过,才进来对何瑾施礼道:“何官人,打扰了二位的雅兴,真是蔽酒楼招待不周。作为赔偿,我等奉送两样特『色』主菜,不知何官人可否满意?”
何瑾点头儿一笑,道:“嗯,懂事儿把那些姑娘再唤进来吧,有菜无『色』,又算得了什么特『色』?”
麻六当即一拍手,刚才的姑娘们又一次鱼贯而入。这次郝胖子服气了,就指着刚才何瑾挑中的那姑娘,道:“我试试这位”
那姑娘生『性』大方,似乎还对胖子多几分的钟爱。
见这次郝胖子点了自己,当即娇笑着主动地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撩胖子的下巴,娇嗔道:“小官人,你可是辜负奴家的一番美意了呢,该如何补偿?”
郝胖子当即美得都找不到边儿,又不知该怎么办了。
何瑾这里却早就打好了样板儿,从袖中『摸』出一两银子,轻轻一弹,正落在那小姐丰满的深沟中,笑道:“他可是富商郝家的大少爷,能得到什么样的赔偿,全看你的本事儿了”
那小姐赶紧从自己的沟里『摸』出银子,登时心花怒放,这下再看郝胖子,更是比什么都可爱。
转眼看到何瑾的手,已攀到了对面小姐的胸中,她当即不甘示弱地抓起胖子的手,引导着胖子『摸』进去:“小官人,都来这里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这一下,胖子简直骨头快酥了二两,终于体会到了男女之间逢场作戏的美妙。
有了这番对比后,他不由对何瑾的眼光和手段,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老大,你真是神了不,你在我心里就是神,以后我跟你混定了!”
见火候儿已经成熟,何瑾才微笑点头道:“有钱,你也看到了,我用自己的名头,便能办成一点事儿。那假如我认真地说一句话,告诉我可以帮你、帮你们郝家,发上一笔大财,你相不相信?”
“信,当然相信,不信是傻子,是乌龟王八蛋!”郝胖子一拍胸脯,砰砰肉颤。
“嗯”何瑾笑得不由更灿烂了,道:“那你回家后,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拉你父亲来鼓山煤矿一趟,能不能办到?”
“能!”胖子不假思索地便答应了,甚至还说道:“用不着等回家后,我这就带老大去我们家”
可这下何瑾却摇了摇头,认真地解释了原因:“有钱,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你们郝家从来没给我送过礼,至今也没购买过沈家煤炭,说明你父亲对和我做生意没什么兴趣。”
“我若是亲自去了,一来会丢了主动权,二来你父亲慑于我的名头,会认为我是在强买强卖。”
“可我做生意从来不这样,只想有钱大家一起赚。所以这件事儿,还是由你来牵线搭桥比较好。”
说完,何瑾又信心十足地,对着郝有钱诱『惑』道:“而且,我保证做好这件事儿后,你父亲肯定会对你刮目相看。你的零用钱,肯定也会比现在宽裕很多!”
一听这个,郝有钱当即举起小姐满好的酒杯,激动地满面通红,道:“老大,来干了这杯!你放心,这事儿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何瑾当然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与郝胖子畅快大笑:因为,来这里的第一层目的,已顺利达成了!
昨日在鼓山煤矿脱硫烟煤的时候,他便发现了一个新的大商机。
而这个商机呢,需要个搞土木建筑的合作伙伴儿。再想起郝家就是靠烧砖起家,郝胖子又三番两次地想请自己喝酒这不相当于,老天上赶着给自己送钱?
可就在他心满意足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尤其麻六的声音,更是听得极为清晰:“诸位官人,你们可不能进去啊这事儿是蔽酒楼的过错,跟里面的客人无关,诸位有什么不满,尽可哎呦!”
何瑾眉『色』不由为之一凝。
随即,房门已被人粗暴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