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落定,心结随之打开。两具活力温热的身子靠在一起,旖旎当然不请自来。
“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许『乱』『摸』”
“自家养的『乳』鸽,『摸』『摸』又怎么了?”
“你还看!”
“我就看看,怎么养了这么多年,还是没长大呢?”
“你坏死了”
闺房之乐,无非就是你『摸』了我一下,我香了你一口。反正单身狗,很难体会的到这种乐趣。
气氛渐渐回暖后,何瑾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秀儿,你昨夜是故意的吧?”
“你说呢?做生意,可要讲究个手快有、手慢无,我要是不这样,岂能赢那个柳清霜一筹?”
何瑾不由点头:在这方面,沈秀儿的确要比柳清霜有胆『色』。
“那假如今早醒来,我始『乱』终弃了,你又会怎样?”
沈秀儿就在何瑾胸前画着圈圈儿,柔情蜜意地回道:“为了你的日后,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说今早你不要我了,我会怎么做?”
语气温柔,神情也温柔。
可听着这话,何瑾却不由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冒起:唉古代的女人啊,就是死心眼儿,一场欢愉就是生死白头、携手一生。
你看看前世炮灰连天,还谈什么真爱?
只是听了这话,怎么就内心那么安宁,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何相公,今天早上咱们吃些什么?”
就在这当口,小月儿跳着推开门走了进来。一看见眼前的场景,小姑娘顿时就羞得脸上一片飞红,原地陀螺一样转过身就往外跑。
何瑾这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想不到,跑出去还没一会儿,小月儿又红着脸进来了。
她是那种闭着眼睛『摸』索着进来的,嘴上还一个劲儿地说道:“我要懂事儿,我要伺候小姐姑爷穿衣,我什么都没看到”
听着这话,何瑾不由就明白了:月儿虽说呆萌,但毕竟是沈秀儿贴身丫鬟。以后沈秀儿嫁给他的时候,她也是要一块儿陪嫁过来的。
故而这种贴身丫鬟,早就被家中的『妇』人,教导过了规矩。只不过,这种规矩实在有违人家小姑娘的天『性』,所以她就选择了闭着眼睛。
“可是月儿你闭着眼睛,还怎么给我们穿衣服?”何瑾就困住了在自己怀里扑腾的沈秀儿,厚着脸皮调戏人家小姑娘。
“我,我不知道啊!”小月儿太可爱了,看样子就都要哭起来了。
最终,何瑾当然没让小月儿来伺候。
与沈秀儿一块儿穿衣洗漱后,两人便一起走到了花厅。
走过庭院的时候,何瑾不由就抬头看了看天,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嗯,神清气爽啊,感觉连天『色』,都湛蓝了不少
到了花厅后,便只看到小月儿一人在等候,何瑾不由随口问了句:“柳姑娘还没起来吃饭啊?”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儿,问别的女人这是记吃不记打啊!
可没想到,这一次沈秀儿却没掐他腰间的软肉儿,一脸的淡然,仿佛跟听了何瑾问‘今早吃什么’一样。
“秀儿,你不生气?”何瑾还是有些不确定,又问了一句。
“奴家为何要生气?”沈秀儿便一脸的疑『惑』,反而不明白何瑾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
何瑾也就不由一头的雾水,搞不懂明代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
可就在这时,便看到柳清霜走了过来。
她精致如画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憔悴。但身上,却又带上了之前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何瑾微微蹙眉,但也没说什么。
反倒用饭的时候,柳清霜主动开口道:“何相公,往日多有叨扰,奴家在此谢过了。不过,以后奴家便不再这里住了。”
何瑾再度蹙眉,这时候他已看出,柳清霜大概已知道昨晚的事儿了。
“那柳大家要去何处?”
“先去寻一番麝月,随后便回磁州小秦淮。”
麝月,就是柳清霜原来的侍女。何瑾入京期间,麝月嫁与了一位安阳的富商为妾——来安阳的时候,柳清霜便说过这事儿。
不过,这显然是借口。
“柳大家若是想麝月姑娘了,去看看倒也无妨。不过,安阳这里的献艺,不是还没完吗?”这话不是何瑾开口,而是沈秀儿问的。
柳清霜一下就不说话了。
除了补偿一番王府的献艺外,此番她来安阳,其实也正是为了这个。
毕竟府试院试期间,考生文人云集。她这位中原名『妓』倘若不登台『露』面,保持曝光度,名气必然会受影响。
跟前世明星一样,名『妓』之间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更何况,瑾儿为报答柳大家,又谱写了两首新曲。柳大家若是就此回了小秦淮,又能唱与何人听?”沈秀儿趁热打铁,又来了一句。
何瑾却一脸的『迷』『惑』:我啥时候,给柳清霜又写曲儿了?那些词曲,可是用一篇就少一篇,得省着点儿
可不待他开口,沈秀儿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脚面上。
同时,她还不着声『色』地继续向柳清霜言道:“不如就继续在这里住下,待院试结束后,我等再一同回磁州如何?你一个弱女子独自往来的,总归不安全。”
无奈下,柳清霜只能点头,道:“那,那好吧”
就这样,一顿饭何瑾吃的是莫名其妙。
他实在搞不懂明代的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很明显,沈秀儿和柳清霜的斗争中,柳清霜知道自己失败了,打算黯然退场。
虽然,何瑾感觉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打击,但这也算是正常情况。可沈秀儿偏偏让她留下来,又是个什么意思?
胜利者展示成果?
沈秀儿不是那样的人,也那么无聊。
难道,她还真想让柳清霜当自己的妾室?
脑子有坑哇,找情敌来给自己添堵?
想来想去想不通后,何瑾终于做出了决定:嗯算了,不想了。反正无论明代还是现代,女人都是最难理解的一种神奇生物。
倒是府试之前,能把沈家的事儿办了、为成亲扫除障碍,才是王道。
回到了房间,何瑾便拉着沈秀儿问起了这事儿。而沈秀儿也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开口道:“奴家想让相公,对付磁州衙门里的胡判官!”
一听这个,何瑾就郁闷了:果然,还是没逃过斗鸡的命运啊
磁州衙门里下到帮役捕快、上到同知命官,全被给折腾了一遍,唯独剩下了这位胡判官。不成想,今日他还是没幸免于难。
可一想起那个胡判官,何瑾印象里就出现一张平凡的脸,平凡的才能,以及平凡到模糊的存在感。
不错,在磁州的时候,何瑾那样上蹿下跳,可劲儿折腾。人家胡判官这位品秩从七品,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裁决的州通判,竟然压根儿不闻不问。
并且,他还是唯一一位,对新来知州没啥敌意的老好人儿。对于姚璟的政令,这位通判的回答,一般都是佛系三连:都行、可以、没关系。
这样一个人,能跟沈家能有什么仇怨?
“相公,你是知道妾身还有一位兄长的吧?”沈秀儿没直接回答何瑾的问题,而是没头没尾地又问了这句。
何瑾面『色』更加郁闷,努力想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你那位兄长的存在感,好像比胡判官还弱啊我记得他也是磁州的生员吧?怎么在州学的时候,从未见过他?”
“兄长因为嫂子之事心烦,游学去了。”
沈秀儿提到‘嫂子’二字的时候,神情极为厌恶,道:“而妾身那个嫂子,就是胡判官的女儿胡香荷!”
“啊?”一听到这个名字,何瑾不由大惊失『色』:“她,她不是磁州城里,有名的公交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