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不隐瞒,说是东厂厂卫来人,而且点名要把余人彦给提出去。
余人彦?
这人和东厂什么关系?
林凡内心有些不安,所以他决定去看看。
改道,林凡随着一些锦衣卫来到了都尉府大院,
只见都尉府府衙站前,人来人往,共两方人马在对峙着,一方是锦衣卫,另一方则是东厂番役。
刀对刀,剑对剑,说是剑拔弩张,也不为过。
而锦衣卫带队的正是卢同知,卫千户也在里面,还有好几个人,
甚至比卫千户还大的佥事,林凡也看到一个。
而东厂则有几个太监共同领头的,
其中一个身穿飞鱼服,头戴红色纱帽,那不是东厂厂公是什么?
唯有东厂督主,方才可以着飞鱼服,戴红色纱帽。
这事情居然闹到厂公出马?
不止林凡有些心忧,就连卢同知也是。
这件事情,他也想不到会发展大到此种地步,
早知道就劝七皇子,息事宁人了,不过一想到现在余人彦左眼被刺,
他就有些头痛,
这事,已经上升到锦衣卫以及东厂的脸面问题了,
如果他锦衣卫在东厂的威逼下放人?
那么他们锦衣卫,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如何在江湖上竖立威信,如何在东厂那些阉人面前抬起头来?
所以为了不在东厂那帮狗东西面前抬不起头,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放。
“下官,卢忠见过督主大人。”卢同知行礼道。
锦衣卫同知,一个从三品,向东厂督主行礼,并不算是低声下四,只是不想落人口实。
不过东厂督主并不领情,
“洒家来此,已经说了,只要你把余掌门的儿子余公子给放了,洒家就收兵,也不为难你们都尉府,如何?”东厂督主说道。
不过最后一字,却是字如宝剑锋芒四露。
意思要是锦衣卫不放人?
那可就来强硬的。
这让卢同知有些愤怒。欺人太甚了。
“如果我说不呢。”卢同知冷笑了,“下官可是奉了七皇子之命,望魏大人可以包涵一二。”
只是他刚说到这,
东厂督主却是笑了,“哈哈哈哈....”他疯狂地笑了一会之后,才说,“洒家,也是奉了四皇子之命,四皇子可是最受皇上的宠爱,而且,他可比七皇子还要大,洒家想,你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吧。”
说完,他手指一弹,一道指劲,隔空打在了都尉府墙壁上,
轰的一声,那一片墙壁立即炸成了粉末,
其强大的内力以及诡异指法,令卢同知是无话可说了。
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直接重伤。
饶是他胆大身细,见贯生死,这一刻,也是产生一丝害怕情绪。
而另一边,林凡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没想到这东厂督主居然这么厉害。
对了,东厂厂公不就是魏忠贤那个阉人吗?
他练的这是什么功法,这么强大?
不会是大内深藏的辟邪剑谱吧???
就在这会,魏忠贤身边,一名青布长衫的中年人却是走了出来,此人手持一柄青锋剑,满脸正气,“两位,别伤了和气,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都是朝庭的肱骨之臣,当然,犬儿余人彦过于玩腻,得罪了七皇子,他该罚,不过余某听闻,犬儿的眼睛已经被七皇子给废了,我余沧海并不会说什么,毕竟是犬儿理亏,不过他并没犯下什么涛天的罪行,只希望卢同知,能够网开一二?”
这居然是余沧海,
卢同知看着他,有些奇怪他什么时候,和东厂的人扯上关系。
不过现在开口放过他儿子?
他不会放的。
就算是自己身死,也不会放。这关系到锦衣卫的颜面,以及朝堂上厂、卫之间的博奕,
所以当下,他立即拒绝,“这个放不放,本同知说得不算,是七皇子说了算的,所以请余掌门见谅了。”
只是他想转移话题,魏忠贤却是冷笑了,“洒家倒是笑了,七皇子有何权利,让锦衣卫乱抓人?还是说,是你们锦衣卫想假借七皇子的名头,然后在外,破坏七皇子的名誉。”
这是赤luoluo的讽刺,
卢同知有些愤怒,但心底里的理性让他的心慢慢地冷静下来。
他想反击,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级别不够。
可这时,他右边的张茂佥事却是冷笑,“你们东厂就是好人了?可笑。”这是张佥事,一名二流上等高手。
只是他刚说完,魏忠贤却是怒了,“放肆。”
嗡...的一下,他弹指抽打,隔空一下子打在了张佥事胸骨上,
嘭的一声...虽然张佥事早有防备,但还是被打飞了,空中有骨头碎裂声响,最后嘭的一声,摔倒在地,
一击,就重伤张佥事,而张佥事没死,但也站不起来,很快有两名锦衣卫过去扶他起来。
而魏忠贤此时才收手,“在洒家面前,还轮不到你放肆。”
霸道,嚣张,狂妄,够强,够狠,够霸道。
无人说话,全场一片死寂。
而这时,魏忠贤看向了卢同知,“怎么,还不放人吗?难道你真想引起厂、卫之间的战争?这种后果,你负担得起吗?”
一句话,让卢同知如陷火焰山。
这一刻,他额头上的汗水全下来了。
他非常慌乱,可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
就在魏忠贤不想理会卢同知,直接让人进去都尉府内狱找人时,一道不满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
“放人?怎么可能,没本使同意,我看谁敢放。”
然后有两人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身淡黄色飞鱼服的青年,这人三十四、五年纪,头发不知道是练何功,黑白相杂,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