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猜测是谁发出这一道刀芒时,来人出现,
此人一身灰衣布衫,头戴斗笠,在魏忠贤以及马銮的怒视下,拿出了一个令牌,
那是一个金牌,上面刻有一个龙字。其余还有几个楷体小字,那人只拿出晃了一下,然后就收了回去,
林凡没看清楚,其他人好像也没看清楚。
而魏忠贤以及马銮两人没说一句话,也没问一句话,各自回到了阵营之中,
而那个神秘的灰衣人却是身影一展,如大鹏展翅般,没入附近的街道,转眼不见踪影。
那是谁?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一个令牌,就让堂堂两大厂、卫首头这么讳莫如深,
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林凡百思不得其解中,魏忠贤下令,直接回去,
虽然余掌门不甘,但是面对着这种局势,他也无能为力,只能跟着魏忠贤走了。
东厂的人马一撤,马銮立即让卢同知、卫千户以及一干高层,全部跟他过去,他有话说,
显然,那个人的身份很大啊。
只是,会是谁?
饶是林凡,想破头也想出不个所以然来。
不过有一个突破口,那就晃那个令牌雕龙,显然跟大明皇室有关,
要不然魏忠贤以及马銮不会这么忌惮的。
对于这一点,林凡还是知道的。
只是会是什么身份呢?
“大明皇室有关的势力?”
林凡想了很久,无所得,懒得再想,
和一旁的张豹、王猛等人告辞,林凡就进入了北镇抚司一间司务房,
他想在这个地方偷懒一下,并且顺便修炼一下紫霞神功心法。
只是刚坐还没多久,便有一锦衣卫来报,说是有一位自称是七皇子下人来找他。
林凡也没再多耽搁,反正现在无事,
林凡就随着这名锦衣卫,来到了都尉府大院,
很快,在院子看见了一人,
那是一个小厮打扮的人,眼里有些高傲,一看这下人的背后势力,肯定很尊贵,
他看到其他锦衣卫,并不怎么害怕。
倒是有意思,
林凡走了过去,与他相见,
而他见到林凡,却是带上一丝恭敬,
“小七见过这位大人,要不是大人,我家主人如今怕是.....”他说到这,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堆感激的话,无非就是感谢林凡救了他家七皇子。
这就有点怪了。
自己救七皇子,他一个下人谢什么?
不过本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林凡还算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说没什么。
两人再次闲聊了几句之后,这小七就直|入主题,说七皇子约他马上见面,并已经报备给林凡上级刘百户了。
“呃,七皇子要见我?”
“是的,林大人放心,我们主人是想请你吃顿饭,然后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小七说道。
林凡也没意外,除了这个理由,林凡也想不出这七皇子找自己,还会有何事?
见面就见面,
林凡倒想看一下,这七皇子会如何谢自己,
钱什么的,林凡很缺,所以去应酬也无妨。
很快,出了都尉府,便看见一辆雕花马车。
没想到这七皇子连马车都为自己准备好了,没有客气,林凡和小七进入了马车后,朝京城文华街出发,
那里全是王公贵族子弟所住的地方,也是各地藩王进京,暂居的地方。
来到了七皇子府,
此时这七皇子府门可罗雀,显然客人很少。
林凡与小七一进入七皇子府内,便看到七皇子正背着自己,在赏花,
赏一盆没有花的花。
还真是一个古怪的嗜好,
现今是十月,那兰花早就谢了,
可他却好像看得津津有味。连小七报了几声林凡来了,他好像也没听到一样,看得非常入神。
临了,说了一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话。
这不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吗?
说的是空有一身才华,而不受重用,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就在林凡臆测的时候,七皇子转过身,然后仿佛才意识到林凡来了,
一时之间,说了一些抱歉之类的话,
“本王怠慢林兄了,快,快进去坐,还有小七,你怎么搞的,本王恩人到了,咋不通知我一声。”
说完,还踢了小七一脚,当然没什么用力,
而小七则是连声抱歉,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一点也没反驳。
还真是演的一出好戏。
林凡又不是刚出社会的人,
这种伎俩又岂会看不出?
只是这七皇子,究竟要做什么?
对于这,他真的很好奇。
而这时,七皇子叫小七下去准备食物,然后便朝着府里左室走去,
“林兄,跟我来吧,对了,听闻你在府里,也排行为七,不知真假?”
他不说,林凡还真没意识到,
自己和七皇子,都排七,还真是有些...怪缘啊。
不过这七皇子的观察,可真是敏锐,不对,之前自己被他表象给迷惑了。
林凡刚想到这,而这时,两人来到了左室,此时七皇子回身,正似笑非笑地盯着林凡。
林凡意识到一点,那就是,
他确实小看这七皇子了。
“坐吧,你在想什么,本皇子猜一下如何?”
林凡落坐,并未答,而七皇子也不急,
这时,有丫环开始上菜,每一道菜,都很丰富,
但林凡没兴趣去关注这些。而是等着七皇子的回答,
“在回你之前,本皇子先说一事件吧,要不是这一次父皇寿辰,我们这些皇子,可离不得各自的藩地,只能在驻足在藩地上。”
“藩地?”
林凡马上明白过来,
所谓藩地,即皇子十岁之后,如无特殊情况,都得各自离开京城,迁往各自藩地,
并且封王。
当然,封王是好听,藩地也好听,只是这些皇子在藩地的处境只有四行谚语来形容,
“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不可参合四民之业(即士农工商),只能世袭罔替。”
也就是变相地说,这是一个等死的富家子弟,而权利连个地方官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