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饮歌冷哼一声,念子佩颇为尴尬,再见城下那和尚挑衅,说道:“我有一个和尚朋友,他很有趣,只是这个和尚和他不同。”
念子佩的自言自语,让吴钩颇有些尴尬,无人回应他,念子佩会尴尬,这样吴钩也会尴尬。
“子佩兄弟,我不便动手,你下去教训教训他?莫让菩提寺在我漠北肆意横行。”
“好!”
念子佩纵身跃下城墙,七九上僧嘴角露笑,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噌!”
春秋剑出鞘,念子佩双脚落地,便是一点,身形冲向七九上僧。
雄浑念力随着七九上僧的佛说显现,一股巨力奔向念子佩。
念子佩紧握春秋剑,剑光流溢。
瞬息剑,两人对上数招,七九上僧招招毙命,毫不留情,不见佛家慈悲之心。
倒是念子佩春秋剑在手,剑气春生秋死、秋死春生,绵延不绝,那七九上僧倒如同面临着滔滔江水。
“阿弥陀佛!”
两人初交手不过是十余招罢了,吴钩却听得另外一人声音,那时诸成和尚的颂佛声。
只见的酒泉天空上,一道金光灿烂的金佛从天上落下,挟裹着莫大的力量。
就连林饮歌也感觉到了压力,双眸间有凤影显现。
却不曾想,林子无在将军府内隔空打出一掌,这一掌硬生生打在诸成和尚胸前万字佛印上。
诸成和尚只一招,便受了伤。
“奇怪,他怎么一会达到了抱一境界了。”
素十二飞速奔来,跑到林冷月身旁,看着直直落下的诸成和尚。
他使得不动如山,真以佛身镇压念子佩。
念子佩身形奇妙,春秋剑更是凌厉,剑意激荡中,一人独敌两位菩提高僧。
回首横扫,剑尖扫在诸成和尚的合十的双掌之中,念子佩冷眼一撇持双掌袭来的七九和尚,回剑一绕,春秋剑舞出剑花,封住七九上僧来路。
“诶,念子佩还挺厉害的,果然不愧是天柱峰的传人。”
素十二见念子佩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称赞了一声,可数招之后,念子佩挨了诸成和尚的合十一掌,诸成和尚的中指之间顶在了念子佩春秋剑上,念子佩不敌,一时中招。
七九上僧趁机而入,欲取念子佩性命。
素十二见状,施以援手。
他左右手各执阴阳一气,卸掉七九上僧的大力金刚掌,脚步轻点,护在念子佩身前。
“书院七十二先生。”
七九上僧眼睛一眯,确实飞身后退。
诸成和尚并不理辖七九和尚,而是盘坐在地,双手合十,沉声说道:“书院吴钩再造杀孽,十万人尽数死于他之手,你书院要包庇此人嘛?”
素十二嗤笑道:“前年夫子在菩提寺门口散散步,你们菩提寺就晃动不止,满天佛陀都被夫子的几步给吓得瑟瑟发抖了,你在这里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漠北的风,可是有些大的哦。”
素十二看看四周风沙,认真的对诸成和尚说。
“受死!”
诸成和尚双脚一弹,身子起立,捏诀袭来。
素十二双掌一运,连连轰出数掌,都打在诸成和尚的手印之上,霎时间如同惊雷炸响。
素十二一掌再打出,却零时变为爪,一爪卡住诸成和尚的手印,巧劲施展,将诸成和尚举起,随即甩出十余丈。
“我虽然境界只是致柔,可打你们这些不强的抱一境界,还是绰绰有余!”
素十二有些托大,却不曾想诸成和尚落地之后,双脚一盘,如坐佛莲,使得却是降魔印。
佛光大胜,元气涌入诸成和尚的手印之中,随他施展而出,杀向素十二。
素十二立定脚跟,呼吸吐纳悠长,那降魔印被他尽数吸入体内,双手一抖,却以双手施展出降魔印。
诸成和尚眼神一骇,再度使出降魔印,救下自己。
“你居然亵渎我佛!”
诸成和尚大怒,气息暴涨,七窍之中流出金色血液。
却不防林子无又是隔空一掌,这一掌直接将诸成和尚打飞,他滚落在酒泉十里之外,口中鲜血喷出,元气大伤。
吴钩也看出林子无隔空打出这一掌的厉害之处,传令道:“令秦知武、赵一、鬼蜮四人率领三千骑兵追杀诸成和尚。”
说完,吴钩看向林冷月,他道:“你也去吧,诸成和尚修为不凡,纵然重伤,也怕秦知武、赵一和鬼蜮四人难以抵抗,多一个人多个机会,务必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为何是心腹大患,在吴钩这群人当中,只怕痊愈后的林饮歌和素十二方才是他的对手。
林冷月去了,素十二自然也跟着去了,唯独受伤的念子佩回到了酒泉,于是两个病秧子互相搀扶的回到了将军府。
“想不到这诸成和尚境界提升的如此之快,年轻一辈当中,他在修行速度上一枝独秀吧。”
林子无坐在大堂上,对诸成和尚的境界有所赞扬。
“饮歌也不差啊,虽然是致柔境界,她硬撼菩提寺加持的佛力,可比那诸成和尚更上一城楼啊。她一人力斩两万金帐王庭精锐的事,我已经让人传下去了,不需多少时间,她的威信在军中便会直线上升,虽然不及吴钩,却也能列为第二位了。”
“饮歌啊,还是很有天赋。她能够练成《凤栖梧》我当初都很惊讶。《凤栖梧》习练的难度比我《皇极功》难上一层啊。我相信我百年后,大唐战神的称号必定是她的。可惜啊,智谋略显不足,比不上冷月阴轨。”
“可她们是两姐妹,两姐妹合一,定然还会有个林子无啊。”
秦老将军说话间,颇为感叹,林家的每一任漠北军统帅,都是天英之才。
“老将军,其实,我更想让吴钩做漠北军的统帅。他很适合,可难就难在皇室与林家的约定,漠北军只能由林家做主。”
“陛下让他做天下兵马副元帅,便是离间漠北和吴钩之间的关系,你看漠北军从来只称呼他为将军,从未称呼他为元帅,便是如此了。军中实则对此意见甚多,幸得是此次他领军的都是以前的老部下,若是让他率领西线的大军,只怕难以指挥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