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无一挥手,其他将领知意,皆是行礼退去,如今出现的可是林子无的千金闺女,不是漠北军的将军。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怎能在这群糙老爷们面前露出女儿态。
林冷月小步行来,害羞的低着头,悄悄一瞧,子康和朝道温和的笑着看她,她这才稍稍安心。
“女儿见过父亲。”
“冷月见过两位先生。”
子康虚扶林冷月,笑道:“师妹不必多礼。”
朝道虚握,一柄寒气四射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剑并没有剑鞘,剑柄上镶嵌有七颗宝石,乃是七星剑阵。剑身上有浅色勾勒,细细一看,是一个阵法。
“师妹,这是书院几位师兄弟给素十二打造的一柄长剑,其中最重要的乃是阵法镶刻由你封师姐和曲师姐联手完成,不敢说天下第一剑,却也差不了哪去。更主要的是,阵法是依着师妹你的功法特性铸造。算是我们几位师兄弟的贺礼。”
剑身长四尺,剑柄一尺,总长五尺,可手握起来却是十分和手。
“冷月谢过诸位师兄师姐。”
朝道点头,林子无在旁笑道:“冷月啊,接下来我要和先生们说些事,你先下去吧。”
见了一面,林冷月今日的石头放下了心。
看上去,自己没有失礼之处。
林冷月双手托剑和秘籍退了下去,刚回到屋外,林饮歌跳将出来。
“哇,好剑!”
林饮歌能够感觉出这柄剑的非同一般,他见过横二刀,那横二刀在她看来与这柄剑相比就是凡品。
“依我看,清栏的半剑和吴钩的横二刀都比不上你的这柄剑。”
林饮歌伸手去拿这柄剑,林冷月稍稍侧身,闪过了林饮歌的手,说道:“这是书院给我的聘礼。”
“嗞嗞。”
林饮歌笑意盎然的双手抱胸,说道:“嗯呀,我这好妹妹还没出出嫁呢,我这姐姐就比不上那个如意郎君了?你可还没过门,称不上素李氏呢。”
“姐!”
林冷月听到林饮歌的打趣,面色红如喜蜡,一跺脚,欲转身回房去。
林饮歌乘机偷袭,从林冷月手中拿到了这柄剑。
林饮歌嘻嘻笑笑的陪着冷月回了房间。
“多谢夫子厚爱和各位先生的厚爱,三本不世之书我都不知该如何还礼了。”
“林帅客气。林家忠心护国护民,我们所做能做之事甚微着实惭愧。现朝道师弟将出阳刻书籍,名尚未定,一写护国护名之将领,二写统军兵法。”
子康侧转身子看向朝道,朝道向外踏出一步,对林子无说道:“林家为我大唐第一军勋世家,以我所见这第一传便是林氏卷。统军兵法,不才虽有涉猎,却也比不上大帅,这却要拜托大帅了。”
出阳版书,便是名垂青史之事!
林子无从未如此激动过,他颤抖的站起身来和站在一旁的刘照一起长鞠了个躬,声音发颤,尸山血海里过来的战神留下了眼泪。
“多谢书院!”
子康和朝道两人一左一右扶起林子无,子康道:“这一躬我们受不起。”
“我林家世代忠魂热血洒在这片枯黄之地,唐国史书虽有褒扬,却只寥寥数句。这寥寥数句抵得上我们一洒热血啊!朝堂明枪暗箭,日日再说我林家兵权甚大,于国不利,于民不利啊!”
林子无涕泗横流。
良久之后这才定下心来,道:“不好意思,让两位先生见笑了。”
“林帅性情中人,我们岂会不知?如此委屈书院知晓,陛下也知晓。人心,毒似砒霜,于此我们书院有大错。”
子康惋惜一句。
林子无也只是如此,可始终委屈。
“先生莫说了,书院下对得起人。上却要对。难啊!”
林子无伸手指了指上面。
随后噤声不言。
再说会话,林子无便道:“两位先生,依我看这大婚之日便定在今年三月初三如何?三月三日天气新,桃花开,万物长。”
“夫子嘱咐,此事由大帅说了算。这些日子,我们且得让十二师弟好好准备。”
言罢,子康看了一眼天色,说道:“林帅,我们还有要事且先行告辞一步了。”
林子无站起身来欲挽留,子康和朝道摇摇头,随后子康一抬手,吴钩居然出现在了将军府外。
而子康和朝道两人施展修术离去。
吴钩尚在奔驰之中,忽然间周光大变,冷笑一声,道是自己碰上了秀图用千里江山图伏杀自己。
他强拉缰绳,硬生生拉住马匹。
马匹前蹄高抬而起,一侧身,重重落下!
“什么人!”
四周怒喝身传来!
吴钩环视四周,只见自己出现在漠北城将军府外,看的有数十持横刀甲士抽刀围住自己,外有弓弩手虎视眈眈。
“可笑,秀图,你被老子的刀废的还不够!”
吴钩九刀雷池浮现。
“住手!”
平淡两字传来。
刘照出了将军府,吴钩一眼看见刘照,嗤笑道:“你这千里江山图倒能逼真成这样。”
下一息,在将军府内的林子无虚空一探,使得是青龙探抓,将吴钩的九刀雷池抓在手中不说,连吴钩本人都被他擒住。
吴钩林子无擒道大堂前。
林子无看着被龙爪抓住的吴钩,眉头一皱,说道:“你现今是书院的先生,怎会分不清每个人的气息不同?”
“师,师父。”
吴钩听到林子无说起这句话,搜肠刮肚,想尽了办法,这才能够感觉到林子无的气息,浩浩荡荡、堂堂正正的气息。
吴钩连忙对林子无行了一礼,然后急切的说道:“师父,我遇见唐门中人,他们说先前道门要让他们和道门一起对付师父。我见事情紧急,拖延不得,急急赶来。”
“可方才不知如何回事,一下子就出现在将军府外了。”
“方才子康先生和朝道师兄来过,是他们用修术将你挪到将军府外来的。”
“两位师兄?”
“他们来谈冷月和素十二的婚事。”
吴钩一愣,随即大喜道:“定的是什么日子?”
“我定的是三月初三,这是个好日子。至于你说的道门的事,我想书院已经知道了,所以来了两位先生,想来是为了做给道门看的。不比着急。倒是你啊,吴钩啊,你基础修术却还是有些薄弱啊。方才连气息都无法感知的出来,你如何面对幻境和偷袭?”
吴钩低头拱手道:“师父说的是。”
“既然你来了,就去找冷月和饮歌吧,她们两个在后院。整日里和我们这群说不上几个话,你去给他们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