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文史课,果然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柔嘉甚至听得有点无聊,夫子讲得十分有趣,但这些东西,她前世早就学过看过不止一遍了,甚至都能倒背如流了。
散学时,柔嘉看到太学的大门口贴上了一块公告榜文,大概意思是说,太学中的骑射课程太过有危险性,往后便取消了。
众人:“……”
想想今日发生的事情,那确实是十分的危险,取消就取消吧!
楚蓁蓁对此十分遗憾的样子,柔嘉倒是无感。
她只觉得……很疼,尤其是大腿内侧那里,上午在马上颠簸得太狠,像是被磨破了一样,蹭到衣服就火辣辣的疼。
楚蓁蓁:“小皇婶你也太娇气了吧!”
柔嘉十分无辜:“真的很疼啊!”
楚蓁蓁啧啧啧地叹了口气:“小皇婶,那往后要是去游猎,你岂不是风一吹就倒啦?”
柔嘉:“那我就不去猎场!”
楚蓁蓁:“……”好吧,倒是个好法子!
柔嘉回到王府后,见阿正垂头丧气地站在扶光院外面,没出去办差,也没在里面书房伺候。
她好奇问道:“咦阿正,你这是怎么了?”
阿正也一头雾水:“好像是做错事情了吧,王爷罚我在这站着。”
其实阿正做错了什么呢,阿正只是以为楚玄信好奇,因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裴夫子是怎么将柔嘉从马背上抱下来的。
柔嘉喔了一声,有些同情地看了阿正一眼,想了想,她自告奋勇地说道:“阿正,你等着,我帮你去问问!”
说着便蹦蹦跶跶地进去找楚玄信了。
派派一见柔嘉回来,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去:“听说你今天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柔嘉弯腰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跟它脑电波对话:“这事传得这么快的吗?”
派派朝着门口站着的阿正努努嘴:“不然你以为那小子为什么会在门口罚站!”
柔嘉半信半疑地看着派派:“……这,不至于吧,又不是他让我摔下来的!”
派派吐了吐舌头:“但这个坏消息,是他带回来的!”
柔嘉:“这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啊?楚玄信怎么这样!我这就去找他!”
说罢,直起腰来,就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派派也乐呵呵地跟过去看热闹。
楚玄信正坐在靠窗的塌上看书。
其实根本看不进去,从柔嘉走到院门口时,他就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坐不住了!
今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还有心思跟阿正说话!
好不容易才进了院子,她又去摸那只傻狗。
傻狗有什么好玩的!
好在,她现在朝着书房的方向过来了,楚玄信这才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柔嘉将小书包放在一旁,跟他打招呼:“王爷,看书呢?”
在家里孤寡了一天的楚玄信心情十分不虞,看了柔嘉一眼:“阿柔过来。”
“哦,好的。”柔嘉点点头,听话地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那处榻上坐下。
派派非常有眼色地跟过来,躺在柔嘉的脚边。
它虽然是一只单身狗,但它越发觉得磕cp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楚玄信十分不满:“到我这里来。”
柔嘉:“???”
他径直起身将柔嘉抱坐在自己怀里,从背后紧紧箍着她小小的身子,脑袋搁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玫瑰花瓣混合着奶香味瞬间充盈他的鼻腔,将一整天的提心吊胆彻底安宁下来。
柔嘉被他蹭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呀,快放开我,我疼。”
楚玄信眯起眼睛,抱着她的手指有点微微的僵硬:“疼?怎么一回事?你哪里疼?”
柔嘉当然不可能跟他说,自己那个地方好像被磨破了,那多羞人啊。
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就要挣脱楚玄信的怀抱:“我没事啊,你放开我就好了啊。”
楚玄信闷哼一声,有些克制地弓起了腰:“阿柔,你好好说话,别乱动。”
柔嘉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自在,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脸颊爆红,她想挣脱,却不敢再乱动。
一时安安稳稳地被抱在怀里。
楚玄信耐心地问道:“阿柔,你到底哪里疼?”
柔嘉咬了咬嘴唇,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磨……磨破了。”
楚玄信脸色难看,他赶忙将人从怀中放下,正要撩起他的裙摆,不经意又瞧见了地上看热闹的傻狗。
一记冷眼,派派立刻摇着尾巴跑出了书房。
柔嘉被他平放在软榻上,楚玄信抬手就掀了她的裙子。
果然看到,大腿处,红肿破皮了一大片,不算是很严重,但看起来十分吓人。
看得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柔嘉十分不好意思,又委屈巴巴地说道:“别看啦。”
楚玄信立刻起身去一旁的八宝架上找了药酒和金创药过来。
他动作十分不娴熟地曲起她的双腿,柔嘉十分羞耻地想反抗,却发现这个姿势,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更像是在,引诱。
她干脆放弃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房梁上的雕花,感叹道:这他喵的能不能快一点!
楚玄信也很懵逼。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女孩子处理这样的伤口,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姿势!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就那么冲动地掀了人家的裙子!
事到如今,他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如此大的诱惑,拿着沾了药酒的棉布,轻轻蹭了上去。
刚轻轻地拿棉布擦了一下,柔嘉就疼得直接哭了出来:“好疼啊!”
楚玄信手下一顿,皱着眉头不敢再动。
柔嘉原本平躺在软榻上,一抬头,立刻发现楚玄信隔着自己的大腿,与她四目相对……
柔嘉立刻躺了回去:“……”不想活了,这是什么羞耻至极的姿势啊!
楚玄信还以为她是疼得厉害,想了想,忽然一个起身,凑到她的面前:“本王知道一个法子,可以忘记疼痛。”
柔嘉:“什么?”
楚玄信立刻将嘴唇凑了上去,紧紧吻住她的唇。
柔嘉完全没想到他说的法子会是这样的禽兽行为,微微惊讶地张开了嘴,楚玄信立刻得寸进尺地攻城略地。
这法子确实很有效,楚玄信一直记得初见柔嘉时,在乡下土炕上,她就是这样吻得自己晕头转向,忘记了胸口的疼痛。
天昏地暗。
“还疼吗?”楚玄信有些意犹未尽。
“不,不疼了!”柔嘉觉得嘴唇都要被他亲肿了,不敢再疼了。
“好吧,我继续给你上药。”楚玄信十分遗憾,拿起一旁的药酒和金创药,就要给她重新擦药。
柔嘉十分想告诉他,自己这里有更管用的消毒药剂,却苦于没有好时机。
她也怕自己贸然拿出这些东西来,楚玄信无法接受。
“是该想个什么法子出来了!”柔嘉分心想着这件事,一时间也忘记了大腿上的伤痛。
“在想什么呢?”楚玄信十分细致地薄涂了两层药膏,这才收起金创药。
柔嘉眨眨眼,胡乱扯了个话题:“哦,我在想,太学以后没有骑射课了,我就不用再受这个罪了。”
楚玄信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实在想学,我可以教你。”
柔嘉赶紧拒绝:“……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想着,空出来一节课,正好去看看医学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