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将文宝献给首辅大人,他老人家一定会非常喜欢,嘿嘿……”,赵博得意的笑道。
陆鸣又骂一声:“强盗!”
“你不配这么骂我。”,赵博面露不以为然之色。
陆鸣冷哼一声,说道:“赵博,难道你想要独吞我的乾坤袋么?若不是有郭大人在,你能够如此猖狂?”
“你……”,赵博脸色一怒。
“咳咳……”
郭逢林干咳一声,说道:“赵公子,陆茂才的乾坤袋还是交给本官来保管吧。”
赵博面露狰狞之色,内心更恨陆鸣,但既然郭逢林开口,也只能是很不情愿的将乾坤袋交给了郭逢林。
郭逢林满意的接过乾坤袋,堂而皇之的收入怀中,下令道:“来人,速速将济世堂药童杀光,并将陆鸣押往衙门大牢,明日一早升堂审判!”
“是!”,众人异口同声。
“郭逢林,你不能杀人!”,陆鸣挣扎着吼道。
“由不得你!带走!”
郭逢林狞笑起来,只要嫁祸给陆鸣的罪越大,也就越更有说服力,直接判陆鸣死刑。
“郭逢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陆鸣一边大吼,一边被押送往衙门,同时,济世堂里的所有人也都被杀个精光,不留活口。
济世堂出事之后,无数人前来围观一探究竟,一名衙役敲锣打鼓,大声喊道:“梁国茂才陆鸣与李大夫发生矛盾,一怒之下杀害李大夫,并诛杀所有药童,罪大恶极,天理难容,现已被州牧大人缉拿归案,下午升堂!”
“胡说!陆茂才的为人天下皆知,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分明就是你们诬陷他!”
“没错!以陆茂才去的品德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遭人陷害,天大的冤枉啊!”
衙役说道:“当时有赵公子等人在场,他们可以作证,幸好有人及时报官,才能够直接将其缉拿!”
“没错!当时我就在场,与几位同窗一同阻止陆茂才,但我们不是对手,一同受了伤,我还好,伤势较轻,但其他人都已经受到了重创,我实在没有想到,陆茂才竟是如此小人,沽名钓誉,欺骗天下读书人!”,一名读书人愤怒的说道。
人群中有一人急忙呼应:“哼!真是怒火中烧!我原本以为陆茂才光明磊落,没想到竟然是如此阴险小人,依仗着自己是梁国茂才胡作非为,简直可恨!”
大多数人也都信以为真,纷纷辱骂陆鸣,大为愤怒。
很快,这件事情就在整个苏州城传扬开来,无数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信的人有,不信的人也有。
此时赵博正在茶楼里喝茶,欣赏着众人辱骂陆鸣的话语,很是得意。
“只要让所有人都相信陆茂才的罪行,那他也就必死无疑!”
忽然,一名读书人说道:“诸位请安静,且听我一言。”
“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请恕小生直言,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陆茂才因为一首《夏日绝句》评击当朝首辅,得罪了许多朝中官员,不少人欲除之而后快,故而我认为,这是一场天大的阴谋!”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大变。
那读书人接着说道:“诸位,这是一场大阴谋啊!陆茂才文名远扬四海,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定然是有人将他陷害。”
“胡说!不少读书人都亲眼看到陆鸣行凶,联手阻止他却反被重创,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怎么可能有假!”
“不!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那读书人自信的说道:“大家不要忘了,新上任的州牧乃是首辅门生,大权在握,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定是那狗官设计杀害李大夫,并将罪名嫁祸给陆茂才。”
“至于那些空口无凭的读书人,不过是郭州牧的爪牙而已,目的就是为了散布谣言,让我们都相信是陆茂才杀了济世堂的所有人,这样他就可以给陆茂才定罪!”
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无耻狗官,竟敢陷害我梁国茂才,简直罪大恶极!”
“原来如此!我说陆茂才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重罪?原来是有狗官陷害,我要去大闹衙门,为陆茂才伸冤!”
“我也去!我也去!陆茂才是我们梁国的人才,当日昌国人文斗京州城,是他维护了我们梁国人的尊严!”
“当初东妖军侵占兖州,是他用《夏日绝句》评击首辅,才让梁君下圣旨让杨修远出兵北伐,保住我大梁江山,功不可没,岂能含冤而死!”
赵博顿时脸色大变,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那人一语拆穿阴谋,群情激愤,根本就不相信陆鸣犯了罪行。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禀报州牧,让他派人来镇压!”
念及至此,赵博立即用官印给郭逢林发送传书。
没过多久,一队士兵闯入茶楼,将众人包围起来。
为首的一名翰林声若洪钟道:“本官接到消息,有陆茂才的同党正在散布谣言为其含冤,倘若有妖言惑众者,与陆茂才同罪论处!”
话音一落,众多读书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急忙声称没有这种事情,简单的敷衍过去。
赵博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了浓浓的讥讽之色:“一些寒门子弟也想为陆茂才伸冤,真是不自量力!”
片刻后,那名翰林带人离开,沿着街道打压散布“谣言”的读书人。
仅仅是小半天的功夫,就将这场风波打压下去,无数读书人敢怒不敢言,生怕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
与此同时,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苏州。
绍明府衙门,当陶知府收到消息,得知陆鸣因涉嫌故意杀人而被缉拿时,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狠狠的一拍案桌。
“以陆鸣的品德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是郭州牧杀掉济世堂的人,再嫁祸给陆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让陆鸣在州文院读书,怎么会让陆鸣被州牧陷害入狱?倘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陶知府热泪盈眶,大吼道:“郭逢林,你这个狗官,你不得好死啊!都怪我!都怪我!我以为现在以陆鸣的文名,郭逢林不敢乱来,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糟糕!”
“完了,这下彻底的完了!”
陶知府瘫坐在位置上,看着桌上一大堆的案子,脸色苍白无血,他公务太多,实在抽不开身赶往苏州城。
“陆鸣,你……你自求多福吧!你……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发誓,我哪怕受万人唾骂,也要杀上苏州城,取了郭逢林那狗贼的性命!”
兖州城,杨修远收到韩县令的传书,也得知了这件事情,脸上杀气一闪而过,冷哼一声:“好一个大胆的郭逢林,你敢陷害我梁国茂才,我就诛你九族!”
“陆鸣是梁国麒麟,纵然得罪文武百官,老夫也要救他!”
随即交代好城中事务,踏着平步青云向苏州方向飞去,“陆鸣,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下午,苏州城,陆鸣家。
此时,林小雁正躺在床上微弱喘息,脸色看的让人见了就害怕。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然后便听一道声音传来:“请问有人在吗?林姑娘?你在家吗?门没锁,我进来了。”
话音落后,走进来了张清和张龙兄弟俩,他们直接走到房内,立即就见到林小雁躺在床上。
张清急忙说道:“林姑娘,出大事了,陆茂才涉嫌杀人,被州牧抓进了大牢。”
此时林小雁正清醒着,听到这句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坐了起来,气喘吁吁:“陆……陆鸣……被……被抓了?”
“呀!”
两人见林小雁的脸色后顿时吓了一跳,“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二位……公子……我家相公他怎么了?州牧为什么抓他?”
“听说是因为杀了李大夫,还有济世堂上下所有人,所以才被州牧抓走的。”,张龙说道。
“不……不可能的,以陆鸣的为人,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这……这一定是州牧的陷害……,我要去伸冤!”
林小雁穿上鞋子站了起来,但是走路却东倒西歪,差点摔倒。
“哎……哎……小心点!”
兄弟俩急忙扶住,张清问道:“林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如患大病?”
“是……李大夫……下毒害我……陆鸣就去……去找他索要解药……”
“李大夫又是怎么下毒的?”,张清问道。
“我……我……”
林小雁正要说话,忽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林姑娘,醒醒!快醒醒!”
张清脸色难看,说道:“不好,他已经支撑不住,必须要找大夫。”
“可是李大夫已经被陆鸣杀了……”
“胡说!陆茂才不可能杀人,这是郭州牧的陷害!”,张清喝道。
张龙急忙点头:“抱歉,是我心直口快,我的意思是,李大夫已经被杀害,这附近都没有大夫,我们找谁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