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是孔家大学士摆下的宴席?”
荀天风忽然间脸色大变,面露不能置信的表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荀天华顿时呆若木鸡:“这是……孔家大学士的宴席?这……不可能吧?”
荀天雄更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可能!这里分明只有陆鸣与傅云他们,怎么会是其他人的宴席?”
其他荀家人面面相觑,感到万分的紧张,孔家可是孔圣后裔,家族的地位高于任何一个半圣世家,甚至是各个国家。
凡是孔家大学士,任何人见了至少也得尊称“先生”,哪怕是普通国家的儒生也要礼让三分,这就是孔圣世家在圣林大陆中的地位。
可是荀天风刚刚做了什么?他把孔家大学士的宴席给掀了,简直就是在毁孔家的名声,这件事要是捅出去,荀家不仅会受到千夫所指,甚至是连他们自己都有可能会受到严厉至极的惩罚。
陆鸣对此只能是冷笑,傅云则是幸灾乐祸,其他封国人则是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荀天风不信的说道:“小郭掌柜,你不要危言耸听,这分明就是陆鸣的宴席,什么时候成了孔策的了?”
小郭掌柜无奈的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连陆解元这样的人物都只能坐第二位,坐主位的人除了孔策先生以外,还能有谁?”
荀天风立即看去,见陆鸣那桌的主位上果然是空的,顿时脸色铁青,额头冒汗,心中悔的连肠子都青了。
“哈哈……荀家人这次嚣张过头了,竟敢把孔家人的宴席给掀了,这无异与玩火自焚啊!”
“荀天风毁宴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菜难吃恶心,给狗还不一定吃,这句话要是传扬出去,荀天风一定能够名扬天下,与陆解元齐名。”
“恭喜天风兄文名传天下,你的鼎鼎大名将家喻户晓,流传百世,荀家将因为你而变得更加与众不同。”
许多读书人冷嘲热讽,亦有人拍手称快,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真是太过瘾了。
荀天风气得咬牙切齿,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文名就这么毁于一旦,他今后必遭万人唾骂,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鸣!陆鸣!”
荀天风仰天咆哮,指着陆鸣大喝道:“你竟然设下圈套毁我文名,让我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让我酿成如此大错,我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陆鸣冷笑说道:“我早就警告过你,可你偏偏不听,这次可真不能怪我。”
“你……你……”
荀天风气得差点喷血,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比后悔,但是此刻,他却无法改变这一切。
傅云怜悯的说道:“这就是荀家子弟啊,你不是很嚣张的吗?我告诉你,今天我们是孔策先生的客人,砸我们的饭碗无所谓,可你砸的是孔大学士的饭碗,你这是不将至圣世家放在眼里,公然去攻击至圣世家的名誉啊!”
“胡说!我这是无心之举!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孔大学士的宴席,不知者无罪,我相信孔大学士不会与我计较。”,荀天风大声说道。
“他不与你计较,但,我们与你计较!”
傅云也大声说道:“我会将此事发在文榜上,让天下读书人评评理!”
荀天风吓得脸色一白,“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们是半圣世家,你不能够毁我文名!”
“笑话!只准你们荀家人毁我们文名,却不准我们反击,凭什么?你们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吗?不,你们错了!从你掀桌的那一刻起,你的文名就已经脏了,我只是把真相公诸于世,免得你们恶人先告状!”,傅云厉声说道。
陆鸣对此默默点头,表示支持。
荀家人一个个面如死灰,目光极为寒冷,恨不得将陆鸣大卸八块。
“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声音戛然响起,只见孔策回到了这里,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看向荀家人,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孔先生,您回来了!”
小郭掌柜第一个迎了上去,缓缓说道:“是这样的,荀家人在酒楼闹事,砸了你摆下的宴席,你看这……”
荀家人立即向小郭掌柜投去了狠厉的目光,亦有人摩拳擦掌,暗中威胁。
“瞪什么瞪!想动手是不是!”
小郭掌柜昂首挺胸,大声喝道:“你们这些荀家人,事到如今还敢狐假虎威,别以为我是凡人我就怕你们,我告诉你们,我外甥姓孔,也是孔家的血脉!”
荀家人纷纷吃了一惊,脸色一个比一个苦,都几乎要哭了。
一名史家读书人一边记载文字,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记录在案,倘若有人敢扭曲事实,得先问过我的意见。”
“做得好!”,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
孔策走向荀家人,表情十分淡然,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孔……孔大学士……”
荀天风强笑行礼,说道:“误会,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孔策缓缓说道:“年轻人气血方刚,做错事情在所难免,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荀天风听出这是孔策给自己认错的机会,当即鞠躬九十度,深深作揖:“在下知错!”
“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我……”
荀天风脸色难看,这才知道孔策并不打算轻饶自己,但他实在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认错。
但是最后,他还是憋红着脸,咬牙说道:“在下错在不该与陆解元发生口角,鲁莽之下毁了您摆下的宴席,这是我的过错,请先生责罚。”
“知错就好,但你能改么?”,孔策问道。
“能,在下一定能改。”,孔策坚定的说道。
孔策看向其他人荀家人,面露微笑,“此事我会告诉常怀兄,让他以家法论处你们。”
荀家人纷纷身躯一颤,荀常怀是家族中的长老,德高望重,亦是极为正直的人。
此事一旦被他知道,必定会严厉惩罚他们,荀常怀虽然受人敬仰,但是许多荀家人却很是怕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