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机场二号楼,一架飞机刚刚落地。
没过多久,贵宾通道里出来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叶重走在前头旁边跟着的人是夏商。
两人从从热带地区刚回来,一落地就相差了十几度的温度,夏商没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带的衣服最少,被这雪后的寒冷天气冻得不行,双手搓了搓胳膊,哈了一口白雾:“不行不行,赶紧回到车上先我送回去吧,我感觉再晚一步我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叶重瞥了眼他身上那一件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风衣,嘴角微微弯起:“刚才跟空姐说话的时候,你不还很硬挺。”
“这不一样。”夏商反手大拇指了指里面,再指指外面:“大哥这里外的温度相差最少也有个七八度,你走到外面这边不觉得冷吗?”
“不觉得。”
两人一左一右上了车,车内空调打开,温度慢慢升上来。
夏商犹如被解救般松了口气:“这才是人应该的温度,怎么突然降温降得这么厉害,我的手机竟然一点也没通知。”
叶重诚恳地建议他:“你去把手机换了吧,连温度都不提醒你的手机有什么用?”
“哎,这个不能这么说,我的手机好的上个月才刚换的新机子,给你看看。”
夏商拿出自己的手机展示给他看,叶重本来还摸不清他有什么心思,看见夏商手机上面的屏保顿时了然了。
这狗东西哪是给他看手机,分明就是跟他炫耀的,因为他手机上面的屏保,是他跟女友贴脸微笑的照片。
夏商还十分做作地戳了戳屏幕:“给你看给你看,这条,这条是夏威夷的温度,这不还很正常吗?哦……原来是我自己忘记设置城市了。”
他状似一脸憨厚地笑:“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才刚想起来,这个手机是上个礼拜女朋友帮我新买的,里面的东西都是她设置,可能忘记加海市的天气了。”
叶重对这波明秀暗秀的行为嗤之以鼻,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女朋友买的比较稀奇吗?”
叶重屏幕亮了起来,还未解锁就有一条新消息跃入眼睛:“哎呀,我女儿发来的消息,都没来得及看。”
“天气这么冷,回家看看我家小家伙吃胖了没有。”
说完叶重又若有似地对夏商笑:“新女朋友?发展多久了?”
夏商宛如喉口噎了个鸡蛋,根本秀不过对方:“什么新不新女朋友,这是真爱你懂吗?这是真爱!”
叶重懒得听他的话,夏商的真爱至今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每一段新感情对他来说都是真爱,花花公子对谁都是真爱。
看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夏商还十分认真的点开了微信给他看:“瞧瞧,瞧瞧!我们这是准备领证的节奏!”
叶重只扫了眼:“快走开,不要来辣我的眼睛。”
“哼,单身老男人,女儿奴,你怎么可能会懂得我的快乐?”
夏商翻起了的朋友圈,看没两条忽然惊讶地“咦”了声,他双手并用手机里面的图片。
看了又看,转头跟叶重说:“你猜我在我的朋友圈看见谁了?”
叶重挑眉,表示感兴趣。
夏商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乐宝诶!乐宝好像在沈家!”
*
洗手间中水声哗哗作响,乐宝捧着温水小心洗掉脸上的奶油,她对着镜子,拿湿毛巾将发鬓的白色奶油一点点擦掉。
沈家佣人推门进来问:“小朋友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阿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乐宝想了想对她:“我还需要一条毛巾。”
佣人转身出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
听了一会儿,听见外面有人叫便对乐宝嘱咐了声:“小朋友你自己要是弄不过来的话,记得喊阿姨过来帮你弄哦。”
乐宝乖巧地答了声好,对着镜子照了照,衣服上面的白奶油是擦不干净了,把头发丝儿脸上擦干净就行。
现在的她周身都是甜腻腻的香气,仿佛一块行走的蛋糕。
乐宝收拾完之后,正准备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
忽然听见一阵哭声由远而近,接着是几人进房间的声音。
听着这个哭声,可不就是沈易阳的声音吗?
脚步声拉拉杂杂,进来的人有好几个,沈易阳哭得抽抽噎噎,除此之外还个女声焦急又恼怒地说:“我不过就是出去一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沈谨的声音响起:“不要这么焦虑,小事情而已,而且孩子都已经收拾好了,这也是其他小朋友不小心弄的,你没什么好跟人家着急的。”
沈谨妻子怒声说:“不小心弄的就可以算了?要是当时蛋糕里面包着其他东西呢?不小心扎到我儿子身上,扎到我儿子眼睛,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贡珊,你不要总把事情看得这么严重,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吗?蛋糕的食物里面能包着什么东西?就是在家里安全的很,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
贡珊声音略急:“这是你认为,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带过他几次,你这做父亲的粗心大意,怎么还说我太过谨慎了?”
“谁说家里没有危险,谁说食物没有危险,每年那么多意外新闻你不看的吗?”
沈谨面对妻子的咄咄逼人,抬手扶额一脸无奈:“就是因为你这样处处帮他处理周到,所以至今他还不会是跟别人相处。”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当然心疼,你也不想想,从小养他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还有谁说易阳他不会跟别人相处的,他在我们那边不是那么多的朋友?”
沈易阳哭声稍稍一停:“爹地,我妈咪说的对,我不是没朋友也不是不会跟别人相处,你看我在学校里的朋友那么多,大家都跟我处的那么好。”
沈谨心中吐槽着,要不是老子每年给学校几千万几千万的交赞助费,你在学校中会有那么多的朋友。
有了儿子的话,贡珊腰板都挺直了点,跟丈夫说:“孩子的话也没错,你看我们跟老二家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这次回来给他儿子过生日,是捧他的面子。”
“他那个怪胎儿子倒是好,连和别人一起欺负咱们易阳,就是性子耿直了点比较不会说话,说错了,道歉就是了,有必要这样欺负我们家易阳吗?多么善良的一个孩子,现在哭得眼睛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