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见面之后就是抱头痛哭,贡珊比老公不见的时候哭得更加伤心,哭得天崩地裂,抱着儿子的小小身板,哭得几乎昏过去。
医生就在在边上,见到她这副架势很犹豫要不要给她来一针镇定剂。
沈易阳快被他妈给捂得不能呼吸了,他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唔……妈咪,快放开我……不能呼吸了……”
简毓晚看不下去了,上前分开这母子。
“嫂子,你冷静一点。”
贡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刚才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活了!”
“是不是有人要跟我们家过不去!先是你爸爸,然后是你,这不就是纯粹想要我命吗?”
“我招谁惹谁了!”
沈易阳惶惶地看着他母亲,向来打扮的一丝不苟的是贡珊,现在一点形象都没有。
“妈咪,你别哭了,你哭的样子好丑啊……”
听到这句话,伤心的贡珊哽了下,差点被缓不过来的气给呛死。
她抬手拍了一下儿子:“小王八蛋,你乱说什么呢?妈妈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能顾得上自己的形象吗?”
这对母子在说话,另外一边医生上前检查司机的身体状况。好在他只是被击中了要穴昏过去了,身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只要稍微刺激一下,过会儿就醒过来了。
另外的医生在旁边,给沈书行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仔细端详了一下沈书行的伤势,撩开衣服,见他腰腹之间也有一些淤青痕迹。
医生便说:“这边先上一下药,我建议还是要去医院里面检查一下,如果有内伤的话,光凭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只能等晚一点下山了。”简毓晚摸了摸我小儿子的头发:“知行你怎么样?”
“我没事的,我没有受伤,都是哥哥在那边扛着。”
沈知行原地转了个圈,展示给她:“我好着呢,不用担心我。”
这条路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对方也不是抢劫,更没有绑架他们,而是莫名其妙的下车打人,莫名其妙的就跑了。
他们的行为举止说不出的怪异,让人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
得知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沈慎也匆忙从山上赶下来。
他脸色铁青:“等下山之后再去查这件事情。”
这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山间温度更加的寒冷,到了晚上更不好搜救了,尤其现在下雪的天气泥土冻得又硬又滑。
在底下一片光秃秃的杂草中布满了荆棘,叶子都已经枯掉败落了,但是盘亘的尖刺都在那,如果人掉到里面去,想一想也是很可怕。
简毓晚将沈知行抱在怀中,忧愁问:“事情还没有结果吗?”
“还没找到人,再等等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你带孩子们回去。”
现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有人跑过来,掀开了帐篷的帘子,高兴地说:“人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半山腰上面!”
*
叶重处理完了公司的事情,今天提早下班去医院看望女儿。
在路上经过了一家花店,店门口放着可爱的兔子灯饰花束,车辆从店门口过去的时候他看了一眼。
随后司机便开看着车绕了一圈,回到这间花店来。
忙碌的店主正在整理花束给花拍照,听到有客进门的声音,习惯性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她拍完了照片回头看,见是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
店主暗暗地打量着他,依照着她的经验判断,这人应该是来买送给女朋友或送给妻子的话术。
她看了旁边娇艳欲滴的玫瑰,心里有了好几个推荐的方案。
没想到这个男人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说:“我想买门口的兔子花束,有没有比那个更大的?给我报一个。”
十分钟之后,叶重抱着一个硕大的花束走出了花店。
粉色的外包装,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可爱的小兔子玩偶,浅蓝色的粉色的,还有满天星和漂亮的花朵攒在一起。
司机习惯性的要去见到怀里的花,却被叶重摆手拒绝了。
“我自己拿就好。”
坐进了后座,叶重想了想还特地给这束花扣上安全带,以防它在行驶的途中从车上掉下去。
脑海里面几乎可以勾勒出到乐宝,收到这份礼物时开心的笑脸。
最近在医院的时间太长,弄得的小朋友住得很不开心。
叶重思考着看看能不能跟老二商量一下,让乐宝回家住算了,反正在医院也就是那样子。
可以安排一个家庭医生24小时住在家里,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比较方便。
叶重在心中做着计划,又要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眼睛往上方一瞟看到了今天的日期。
今天是他留给沈慎的最后一天,也不知道查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查出什么答案了。
希望明天能给到一个满意的答复才是。
否则别怪大家都不客气了。
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从地下车库上来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护士推着推床往电梯里面走。
看到里面有人的时候,护士提醒说:“里面站的那一位稍微靠边让一让。”
叶重怀里还拿着那捧硕大的花束,瞥了一眼躺在床上被推进来的人,隐约看到了他满脸血的样子。
他往后靠了靠,下意识的先把自己的花束拿高一点,以免沾染上的献血。
然而跟在医生后面一起进来的人,让他愣了一下。
刚走进来的男人也愣住了。
“叶重?”
“沈慎?”
好家伙,狭路又相逢。
他在这里?那躺在床上被推进来的男人是谁?
叶重目光往前看,看到了一张满是脏污的脸,有伤口也有血,还有些黑黑青青的东西附在上面。
仔细一看应该是淤青,再仔细一看,这个人的脸看起来很面熟。
哦……
该死的竟然是沈谨,他要找麻烦的沈谨!
沈谨要推到二楼做检查,叶重和沈慎随口聊了下,从他口中得知,沈瑾今天去跟妻子玩滑翔伞。
下山的途中遇到意外从山上摔下来了,被人找到的时候正挂在半山腰上。
他顶着伤情和寒冷的温度在山上挂了好几个小时,救下来的时候人都已经昏迷了,现在搞不容易通过输液缓和了一点,马上就要做检查了。
事情有这么凑巧?前脚刚才查他,后脚他就出事,半条命都快没了?
两人站在走廊的下面面相觑,沈慎无奈地说:“真的不是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