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珍妃想要娶他的女儿,以便为萧景炽拉底气。虽然他不太赞成,但也认了。就算后来他做了那件事,有些让人觉得恶心,他也一样没有阻止,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做这些除了他想要看看皇后怎么处理,会不会出来为他们求情。可他没有想到,皇后一样没有动静,而且一如既往地不问世事。
要说他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当初他就是想要激起她的反应。看着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受了那样的委屈,心里也不好受,可是那个倔种也一样的不为自己求情。自己让他去边关,他拖着重伤的身子也带着兵走了。
连个那他放在心上的女人失踪了,他也没有向自己求助。他和他的母亲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向自己服软。
虽然他知道萧景炽这些年私下里费尽心思的在找她,可却从来没有阻止过他。
当初哪怕他也像老三一样给自己求个情,自己说不定就会心软。会让他迎娶陌家丫头的,这样他到现在怕是早就有一个幸福的家了。
但是谁想到到他做事那么决绝,竟宁愿辜负心上人也不向自己低头。
“父皇,我…… 当时皇兄私下回京,我只是想让他的行踪浮出水面。虽然用了一些手段,可后面的事情都是将军府的人做的。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了……”三皇子 自己狡辩着。
“追杀武广将军的事是你做的吧?”皇帝一拍桌子。
“还有通敌这事呢?珍妃插手了多少?”
“儿臣并非是追杀武广将军,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在找寻她罢了,毕竟她为我们大渝出生入死,就算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愿意原谅她……”人渣把自己说得有些委屈,但是却让人很是恶心。
“真当朕是个死的呢?”皇帝随手把手里的折子丢了过去,又砸在了萧景炀的头上。
“儿臣不敢……”他一动不动,只是低声应着。
“你不敢,还有什么不敢的。只差没有亲手掐死我了,看看你多大的主意啊!你就这么想要弄死景炽?连国土和将士都可以出卖?”皇帝虽然有些年老昏庸,但却在大体上还是拎得清的。
“儿臣没有,儿臣……”他想要狡辩,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摆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也无从辩起啊!
“还有你们这些年做的这些事情,还真当没有人知道啊!看看……看看做得多绝啊!”
事情做得确实够绝,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和他沾上边的,他都能把人置于死地。不管对方是平民,还是权贵。
当然这里面有他一味的纵容的原因,虽然他并不会承认。
当天晚上三皇子就被关进了宗人府,就如同几年前的二皇子一样。没有人清楚他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而当初因为二皇子和武广将军事件而进了大牢的王尚书一家人,被流放的流放,被斩首的斩首。
将军府的大公子,也丢了官职。细心的人都发现,只有和五年前的那些事有关的人都被各种原因下了大狱。
一时人人自危!就连三皇子党的人都为了自保而不敢出面,这也让关在深宫里的珍嫔几乎把宫里能砸的都砸光了。可是却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的哥哥和侄儿被下了役。
“寨主,刚刚传来消息。沈家的主母范氏带着家产回娘家了,而他的儿媳也发卖了家里的奴仆和小妾们,带着银子跑了路。你说这都是一家什么人?那沈家人还没有说彻底完蛋呢?她们就这样绝情,要真的彻底完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池夜华出去了一趟回来,拉醒了还在睡觉的杀千尘说着。
这两天夜里都不见杀千尘回来,她知道寨主大人一定是去搞什么大事情了。果然很快朝中就出了这样的动荡,不是她出的手,还能是谁。
“我只是好奇,那狱中的父子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感受?”杀千尘嘴角微微地上翘着,颇有几分趣味地说道。
“那一定是酸爽,我想应该没有人这么好心给他们送信吧!”池夜华笑着说道。
做为一个把铺子开遍全国的,甚至开到关外的女强人。怎么可能消息闭塞呢?
当年的事情,她当然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包括那些人做了什么事情,她都清清楚楚。王归云最后的结局都有她的手笔呢。
只是张锦绣和陌筱生怎么说都是寨主的亲人,她没有对她们下太重的手。自己也就不好插手处置她们。
当然后来陌悠生娶的那一房继妻,池夜华动了些手脚。他们现在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鸡飞狗跳)。
“不如我做个好事,走这一遭吧。”杀千尘被她这一搅合也不瞌睡了,拍了拍手说着。
“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先睡睡吧。天黑了再出去不迟!”池夜华不放心地说着。
“如果不是顶尖的高手,就算是这大白天。想要发现我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落人就不见了。
不久后,刑部的大牢里。关着沈家父子的牢门外有两个人正在聊着天。
“诶,你听说了么?那沈家的人还真的都是些人才啊!”一个狱卒把狱刀抱在怀里对另一个人说着。
“你又听说了什么?这两天我都没有出去过。”另一人也许是真的没有机会出去,也想听听外面的趣闻。
“你还记得当初沈京冰最宠的那个小妾,强行把原配的陪嫁的庄子给抢了。原配嫡妻气不过,回娘家找人来讲理。还被宫里的贵人给叫进宫去骂了一顿,你说那原配得多委屈?”那人讲得绘声绘色的。
听的人也听得叫一个眉飞色舞,不听地应着,结果他不讲了。只得开口问。
“这事谁不知道啊!且说这过去的事情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那原配见沈家出了事,把家里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听说回了娘家,她那个娘家也是这些年受了沈家不少的委屈。都怪当年这沈夫人识人不清,非要嫁给这沈京冰。连累了她们,所以都不待见她。”
“最后啊!她一狠心,竟然跟着早就和她好上的管家在城外的庄子上过起了日子。那管家本来是个奴才,谁能想到,竟然还享受起家里的主母来……”那狱卒两手一摊,颇有几分向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