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气的一幕,不仅仅是鲜卑骑兵被镇住了,就连那些久经沙场的白马义从,亦是心惊不已。
严纲此刻已经无话可说,若是按照白马义从的打法,即便是吃掉这些鲜卑骑兵,亦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可眼下,己方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些鲜卑骑兵,却一个个乖乖的翻身下马,扔掉了手中的兵刃,跪地请降。
当阙机与沙末汗,被五花大绑带到公孙续的面前时,阙机的眼神有些『迷』离。
他分明见到了另外一个公孙瓒,只是这个公孙瓒更加的年轻,更加的可怕。
“见到征北大将军,还不下跪?”廖化上前怒喝一声,而后一人给了一脚。
而这出脚的部位,正好是二人的膝关节。
砰砰,两声之后,即便是阙机与沙末汗在不愿意,二人已经跪在了公孙续的面前。
年轻气盛的沙末汗扭动着身体,却不想被廖化一只手死死的按住肩头,无法在动弹。
如此一幕,沙末汗心惊的回首看了廖化一眼,只见这位年轻的汉将眼中已经爆发出了浓浓的杀意。
“沙末汗!”阙机的声音传来,沙末汗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以往他常听到自己的父王提到汉军的强大,没想到这第一次上战场,父子二人便通通做了汉军的俘虏。
“不服吗?”公孙续望着沙末汗冷冷一笑,而后对着廖化又道:“元俭,放开他,给他兵刃,与他在打过!”
公孙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已经『露』出了阵阵杀意。
别说是沙末汗了,就连阙机这样久经战阵的老将,亦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且慢,犬子无知,还望征北大将军放他一条生路!”就在廖化拉起沙末汗的一瞬间,阙机开口了。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被汉军俘虏,阙机的头脑反而比以往更加的清楚。
公孙续没有杀他们,必然是有其中的缘由,否则刚刚在战阵之上,他们父子二人便已经共赴黄泉了。
“倒是个识趣的人,汝乃何人?”公孙续猛然收回杀意,一脸笑意的看着阙机。
如此之快的变脸,让阙当下有些不适应。
但越是这种人,阙机觉得才越应该小心应对。
于是便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还有在素利帐下的地位!
一场伏击战,不仅歼灭了五千鲜卑骑兵,而且还让公孙续抓住了一条大鱼。
于情于理对于公孙续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随着长廊内的大火逐渐的熄灭,清扫战场的责任自然是落在了被俘的鲜卑骑兵身上。
惨像是不言而喻的,但最让人受不了的还是那阵阵的烤肉味道。
即便是早有准备,但进入山谷中清扫的士卒,无论是鲜卑骑兵,亦或是白马义从都是呕吐着出来的。
仅此一事之后,那些但凡参与此次伏击战的将士,很长一段时间内,对烤肉都失去了兴趣,包括阙机和沙末汗亦是如此。
当然了,只有张飞那个家伙是个例外!
离开卢龙寨的时候,阙机和沙末汗二人被公孙续放走。
随他们一起回去的,只有不到五十人。
而这五十人,都是郭嘉精挑细选的胆小之人。
更有甚者已经被公孙续吓破了胆,表示返回之后不会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公孙续没有多说,郭嘉亦是笑而不答,搞的张飞一阵抓耳挠腮,甚是好笑。
经此一战,严纲以及手下的白马义从对于自己的这位少将军,崇拜的五体投地。
尤其是张飞的恶名,很快就在鲜卑人中口口相传。
而不久之后,根据暗部成员传回的情报,鲜卑人居然谣传张飞喜好吃人,而且是一口一个还不吐骨头的那种。
这也让公孙续一时玩『性』大发,将后世某电影中的一段经典当做童谣传了出去!
“俺是大妖怪,逍遥又自在,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一口七八个,快要撑破肚!”
此童谣一出,转瞬间便席卷整个幽州地界,尤其是那些草原上的鲜卑人,开始对此事深信不疑。
以至于,公孙续最后不得不让张飞统一其手下的着装,黑甲黑马不说,就连平日里出营门都带着吓人的面具,好似一直阎王手下的鬼骑兵一般。
不仅如此,史阿更是灵机一动,在暗部内大张旗鼓的效仿起来!
一时间,幽州境内再一次的谣言四起。
言道公孙续这个征北大将军手中,掌控着一直从阎王殿借来的军队,使得整个边塞的鲜卑人在这个寒冬不敢再出兵南下。
年关的这一天,刘虞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公孙府上。
如今的公孙瓒已经能够下床活动,身体的康复情况,也比预想的要很很多。
一阵欢声笑语传来,这个年关可是刘虞在幽州过的最轻松的一次了。
不仅鲜卑人不敢南下,就连踏顿亦是派人前来求证,传言是否为真。
“哈哈哈,使君观某,可是活阎王呼?依某观之,翼德兄才是活阎王。”公孙续笑着大声说道。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尤其是张飞,即便是带着笑容,『露』出了洁白的八颗牙齿,怎么看怎么也像传言中的活阎王。
“伯圭生了个好儿子啊!”刘虞一边笑着,一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不能再喝了。
这话音刚落,便一头趴在身前的桌案之上,已经是醉的不醒人事。
见此,这顿酒宴只得匆匆的散去!
“续儿,蔡中郎书信中所言之事,汝以为何如?”送走了众人,公孙瓒将自己的爱子叫到了书房。
“爹爹,此事孩儿不反对。只是文姬那边最早也要等到三年之后。”公孙续有些担忧的回答道。
此番刘虞前来,一同带来了蔡邕的书信。
信中不仅将长安的局势细细的叙述了一番,而且还希望刘虞能够撮合自己的女儿与公孙续之事。
在当下的大汉,改嫁之事司空见惯,并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但向蔡琰这种情况,却是让蔡邕犯难了。
当初在洛阳之时,让孙续照顾蔡琰,蔡邕就已经由此打算。
但蔡邕还是担忧,公孙续对于蔡琰有所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