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匈奴人不怕死,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但在匈奴人看来,公孙续才是一个,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审讯不用刑讯逼供,一句话不对就砍头,不说话砍头的杀,听不懂汉语的杀,说话结巴的杀,甚至于大小便失禁的也杀。
唯一活下来的,则是第一个主动回答的家伙。
虽然问了半天什么都没得到,但公孙续的恶名,就此传开了。
“主公,要不在找几个?”廖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再找?合着你小子闲我的恶名还不够?”公孙续一边抬腿踹了过去,一边没好气的骂着。
谁知廖化早有准备,猛的后退了几步,使的公孙续这一脚踹空了!
“呦呵!混小子学会躲了,汝别跑……”
公孙续的话语还没有完,廖化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气的公孙续吹胡子瞪眼,怎么越来越觉得廖化变的跟某个人似得。
“不对,老子才不是这样!”
自顾自的骂了一句,公孙续扶手而去,这间屋子的骚腥味太重,一刻也待不下去。
虽然没有得到于夫罗的消息,但有一点是可以坑定的,撤退中的匈奴人乱了。
这样一来,于夫罗身边的士卒必定不会太多。
无奈之下,公孙续只得洒出所有的斥候,大面积的打探于夫罗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等了半日,斥候总算传回了公孙续想要的消息。
“报!主公,暗部传来消息,发现于夫罗踪迹。”
斥候的这一声禀报,让有些无精打采的公孙续,顿时来了精神。
如今的亲卫营,已经很少能够上战场作战,而于夫罗的出现,公孙续必然是要冲阵杀敌的。
不为其他,就为了这家伙敢于突袭天子,最最重要的是,这事居然还是发生在幽州的地盘上。
虽然目前还没有全面接管幽州,但公孙续早就将幽州视为囊中之物,赶在太岁的头上动土,那不是活腻了还是什么。
人活一口气,而这口气公孙续必须是要出的。
潞县东南三十公里处,于夫罗率领着亲卫队,以及沿途收拢的部下尽两万人在此休整。
之前放过去了少部分的溃兵,就是为了去探路。
“大单于,北军斥候向西去了。”
听到了这声禀报,于夫罗得意的笑了笑。
在北撤的路上,他已经料到公孙续可能会出现在潞县。
自己故意放过去那群溃兵,其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潞县是否有伏兵。
果不其然,溃兵过去不久,北军的斥候就出现了,而且是大面积的开始搜寻。
此时此刻,于夫罗庆幸自己没有盲目向着潞县而去,否者正好中了公孙续的下怀。
虽然,还不清楚公孙续带了多少兵马,自己手中亦是有两万骑兵,但是面对北军骑兵,于夫罗一点信心都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于夫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被利益熏心,以为有了内部的汉人相助,很容易就能生擒小皇帝。
可于夫罗错了,而这个错误,使得于夫罗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好在这个代价,还在于夫罗的承受范围之内。
清醒过来之后,于夫罗决定尽快返回草原。
北军的五千骑兵能出现在雍县,足以说明其机动能力比匈奴骑兵要强很多。
虽然这一次于夫罗又错了,但这也让他变得警觉起来,否者也不会绕道潞县东面行军。
然而,于夫罗不知道的是,暗部在幽州布满了眼线,即便是远离了潞县,他的踪迹依然被公孙续知晓。
“传令,大军即可出发,以免被公孙续察觉。”听闻斥候的禀报后,于夫罗第一时间下达了将令。
自己身边的两万人马,他是要带回大草原的,至于剩下的那些,只能听天由命了,谁让那群混蛋不服从大单于的将令呢?
匈奴大军再一次的启程,在于夫罗的率领下,完全是采用了逃命的速度。
只可惜,大军行出不到三十里,迎头便撞上了公孙续的骑兵。
“于夫罗,有胆子突袭天子,就没胆子与本王见上一面?”
公孙续一人一骑,屹立于大军阵前,向着匈奴大军大吼着。
虽然没有张飞那种雷鸣般的感觉,但却是中气十足!
“燕王紧率数千人马,便欲阻拦本单于之路呼?”
于夫罗前出答话,虽然赶到惊讶,但却没有将公孙续及其身后的数千人马放在眼里。
北军再强,想要靠几千人全歼两万匈奴骑兵,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哈哈哈,本王只需要汝的狗命,其余人等尽可离去。”
公孙续手中拿着霸王枪,对着眼前的匈奴骑兵指了一圈道。
要闻言的于夫罗一愣,急忙私下看了看,还好自己的亲卫们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更远一点的地方,却已经交头接耳起来。
溃兵本就士气低迷,再加上北军的恐怖战力,匈奴士卒不得不在心中掂量了起来。
“哈哈哈,于夫罗,汝身为南匈奴的大单于,竟然还没有本王的一句话管用,汝的脸面何在?”
顿了顿,公孙续又道:“哦,本王差点忘了,亲手杀死羌曲单于的时候,汝就已经没有脸面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夫罗为了得到大单于的位置,不但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羌曲单于,还屠杀了许多持有反对意见之人。
虽然这种事在匈奴内部时常发生在,匈奴人亦是早就习惯了,可被公孙续这么一说,许多匈奴人的思想开始波动起来。
“羌曲单于与本王有旧,弹汗山一战,吾等更是并肩作战,眼下本王给尔等一次机会!”
说完这句,公孙续的战马长鸣一声,前蹄更是腾空而起,在日光的照耀下好似天神下凡一般。
“不愿追随于夫罗者,自向东十里而行,但凡留在本王眼前之人,格杀勿论!”
公孙续的话音刚落,其身后的六千亲卫顿时发出了震天的呐喊。
“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顷刻间,匈奴的大军开始了一片骚动,不少的人已经有了离去的打算。
相比于于夫罗,南匈奴的大部分士卒更加怀念羌曲单于。
再仔细的想一想,羌曲单于的和善,与于夫罗的残忍完全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