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单子又骂道:“果然混账,走路不长眼,骑马还都不长眼?”两人骂完,怒视着五人!
挂着蓝色丝带的女子转头看了看躺在草丛上昏迷着的柳婷婷,疑惑顿生,端详许久。
挂着红色丝带的女子,对着阴阳双子说道:“二位何方高人,可否报上名来?”
绿色丝带女子拉了拉蓝色丝带女子,轻声说道:“二姐!”
蓝色丝带女子回过神来,向阴阳双子行了个礼,道:“晚辈茶花宫主坐下二弟子李晓馨,不知何处得罪了二位,还请明示?”陈世清一行人听到这群女子是茶花宫的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的退了三步。
阴阳双子见这群人无敌意,没有理会。阴单子趁阳单子不留神,一个闪身抢过柳婷婷,跃上一马匹。阳单子回神迅速,催力一刀挥去,刀锋冲向马蹄。阴单子随手挥出劈开了刀锋,策马奔去。阳单子急忙跃身上马,飞奔追去!
陈世清跃身上马欲追去,陈中挡了去路,说道:“公子,首领大伤未愈,生死未卜,极为担忧你呀,还是先跟我们回去吧!”
陈世清推开陈中骂道:“不是有你们在吗,说什么我也不会在让婷儿离开我的。”
陈中知道劝他不住,迅速一指点晕了他,说道:“那两怪人武功高强,内力强硬,他们对婷儿也无恶意。有他们保护婷儿,公子大可以放心!”
陈世清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眼神之中怒火缭绕,咬牙切齿,自然是恨极了陈中此举了。陈中自然也知晓,无奈道:“公子大可放心,我们送你回去,就下山寻找婷儿姑娘便是。”言毕也不再多理会陈世清的神情,抱着他上了马,望向那群茶花宫女子。
橙色丝带女子仍在愤愤不平,道:“二姐,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蓝色丝带女子李晓馨止住她的话语,看了看一则站立的陈世清等人,跃上一匹空马,道:“后面的姐妹两人并骑一马吧,到了歇脚之处再补上即可!”其余四个挂着丝带的女子随即跃上空马,其余的女子方敢跃上马去。无奈后面的女子只能两人共乘一马了。一行人掠过陈世清等人,向前走去。
阳单子在林中狂追阴单子飞奔一阵,弃马腾身奋力一发冲向阴单子。阴单子左手抱着柳婷婷,右手持镰刀挡上,却被阳单子这奋力一发震落马下。他顺势翻滚开去,又连接了阳单子三招猛烈进攻,不停往后退去,竟出了树林来到马路上。见阳单子奋力攻来,一式翻转攻去,顺势将柳婷婷放到马路旁的草地上,右手取下镰刀,双刀挡到阳单子双刀上。两人又斗数招,越打越愤怒,打入树林中去。
只听马蹄身靠近,见李晓馨一行人飞奔而来,掠过柳婷婷时停了下来。李晓馨跃下身打量了柳婷婷一番,四周环视了一圈,自语道:“那两个怪人呢?”
红色丝带女子阿沉走到她身旁,问道:“二姐,咱们还是赶路吧,那两个怪人武功高强不便搅合进去。”
李晓馨对身后胸前挂着绿色丝带、黄色丝带、橙色丝带的女子说道:“阿格、阿丽、阿朵,你三人去林中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三人领命闪入林中去了。
李晓馨蹲下为柳婷婷把了手脉,大吃一惊跳了起来,脸色骤然暗下。
阿沉问道:“二姐,怎么了?”
李晓馨从怀中拿出一粒绿色药丸推入柳婷婷的口中,道:“小小年纪竟这般苦命。”
阿格三人出了树林,齐道:“二姐,发现两个怪人打斗的横迹,却是越打越远,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李晓馨解下披风盖住柳婷婷,道:“走吧!”
阿沉道:“这小女孩怎么办?”
李晓馨道:“她所中之毒,天下间无药可救,咱们也无能为力。走!”
五人刚走几步,听到柳婷婷吐了一口血,又停住。李晓馨顿了少许,取下披风,为柳婷婷拭去嘴角的紫黑脓血又用披风将她包裹起来,抱着她跃身上马,道:“走!”其余人也跃上马匹,一起往前走去。
阿格道:“二姐,既然无能为力干嘛还要抱走她啊?”
李晓馨道:“见她这般伶俐可爱,实在不忍心放在这里,先带着跟咱们走吧。等她何时断气,再把她安葬了吧。”
胸前挂着橙色丝带阿朵道:“二姐,那两个人怪怪的武功又高强。若是他们发现咱们带走这小女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晓馨没有理会她,默默前行着。
阿沉愤愤道:“这两个人如此无礼,害死了别人的马还强词夺理,出口成脏。他们没本事带好如此病危的女孩,还将她乱扔在路旁,若再来,我都不想跟他们客气。”其余人也都觉得有理,皆默认不语
胸前挂着黄色丝带阿丽问道:“二姐,这个小女孩,看上去灵力天成,一身神秘气息,不像是一般人啊?”
李晓馨又翻开披风,看了一眼怀中的柳婷婷,轻声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确实好标致。算了,不说了,越说心情越差,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姑娘竟如此苦命。”
群人随即陷入沉默之中,一路上行人非常少,这个世局混乱的时期,到处都有拦路抢劫的盗匪,除了实力强大的马帮不时经过外,商人,行人几乎少得可以忽略。这样一群女子独行,无可厚非也会是盗匪选定的最佳目标。
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便见到一队四十几人的马帮驮着满满的茶叶奋力赶路,马帮领头的是一个满脸胡须手持大刀的中年汉子,汉子瞥了一眼李晓馨群人,带着马帮迅速走过。
李晓馨仔细看了马帮情形,寻思了片刻,喊道:“站住!”
马帮群人闻声而止,显得几分恐惧哆嗦,头也不敢回地静静站着。马帮头领,转过身来问道:“敢问茶花宫的二娘娘有何指教?”
李晓馨哼了一声,问道:“很面生嘛,哪个教的马帮,如实报来?”
马帮领头抱手行礼道:“在下耆教第十四马帮领头,肖远。”
李晓馨细细打量此人,又看了看他腰间的令牌,问道:“不该是申第么,如何来了个生人?”
肖远道:“这乃本教人员调动,难道茶花宫也要管吗?”
阿沉骂道:“混账,你知道现在正在跟谁说话吗?”
肖远微微一颤,鞠躬道:“在下食言,请见谅。申第被贼人暗害,这才升了我来,若无其他的事,还请见谅,我们还要赶路。娘娘们也知,如今世道不太平,到了夜间不着村店,对马帮来说可是不利。”
阿沉厉声道:“耆教马帮也胆敢入我教领域,是不是想找死!”众女子拔出断刀随即便动手。
肖远急忙行礼道:“不敢,不敢,这只是我耆教教主命我等运送去给普洱府侯爷的一点心意。怎知侯爷嫌弃我教茶叶远不及贵教之茶,婉拒不收,这才往回运。失礼之处望请海涵。”每年耆教皆会向各敬候送茶叶,为了避免茶花宫误会,经茶花宫同意,只准许耆教十四帮马帮可以进入普洱府送茶。
阿沉走进马匹,取出少许茶叶看了一看,扔在地上,愤愤道:“快滚吧!”马帮闻声即动,片刻不敢逗留。
李晓馨拉转了马头,继续赶了路,没再理会马帮的人,又翻开披风望了望柳婷婷,深叹一气,将她盖住继续前行。
阿格轻声道:“二姐,咱们的马帮接二连三的遭遇不测。这次宫主命我们出查,却是一无所获,会不会与耆教有关?”
李晓馨说道:“不宜多猜测。”
行至一个山坳时,前路奔出了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壮汉。李晓馨群人往后看去时,也有十几个壮汉拦住了后路。左右两侧也各跃出了十几个彪悍的汉子,一起看着群人呵呵坏笑。李晓馨群人却未显示出任何恐惧之情,淡定自若。
前路一个魁梧彪悍的汉子用沙哑的声音喊道:“这么一群漂亮姑娘要去哪里啊?怀里抱着什么啊,是不是老子想要的金银财宝啊?”此人就脸面上就有三根刀疤,一道从左眼斜撇到下巴,一根从右眼撇到下巴,一根横在额头上。没有人知道他是自己划的,还是真实被刀砍伤过。若是被刀砍伤过,那么这个人也是从死人堆中爬出的。李晓馨的披风很大,竟将柳婷婷盖得不留踪迹,外人也根本不知她抱着什么。
阿沉怒骂道:“混账东西,敢在茶花宫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众盗匪一听是茶花宫弟子,纷纷连退数步,神情极为恐惧和不安。
刀疤男子大笑道:“茶花宫宫规严密,不许坐下女弟子随意出山。在外出行的皆是壮汉马帮,他们这群女子如此众多,定是狐假虎威,假冒的罢了,何必惧怕!”
汉子言毕,他身后一个身材稍瘦的汉子,上前轻声谦道:“当家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是茶花宫的人,咱不是自寻死路么。我看还是再等下一笔生意了,你看如何?”
刀疤男子骂道:“等等等!就知道等,这一等就是十天半月都没见哪支是省油的灯。这般怕死出来当什么盗匪,不如回家抱老婆生孩子去,滚!”
瘦男子沉了沉气,又说道:“当家的,不如让她们留下金银钱财,即可放她们前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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