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婷三人也转身走回城去,阿胜赶到莫白熊身旁说道:“不是猪脸就是狗脸。”
莫白熊道:“不是猪脸就是狗脸呀,那你就是狗脸。”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前走去。
柳婷婷听着两人的争吵不禁想起了阴阳双子二人,不知道他们几人会在何处。
四人回到了方才的客栈,小二见四人回来,奔了过来说道:“四位客官,你们的饭菜已经备好了,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可真吓死我了。这样吧,还是先请付了银两如何?”原来店小二按了吩咐去弄了饭菜,掌柜又见四人在店内动起手来,不敢前来阻止他们。见他们四人出门,本想去止住柴房不要做他们的饭菜,哪知柴房已经全部做好了。无奈只好让小二摆好在桌上,心里担心四人一去不回,这一桌的饭菜银两算是飞天了。便叫店小二在门口等候着,店小二见四人回来,怕在再走掉,索性先让四人付了银两。
莫白熊没等阿胜开口,先说道:“今天我请客,请了兄弟们喝酒。”从怀中拿了一镫银块扔给店小二,道:“赶紧拿酒来。”店小二接过银两,喜笑开外,连连点头奔了去。
阿胜喳嘴道:“哎哟,还挺大概的嘛,哪跟经翻啦?”
莫白熊哼了一声说道:“老子莫白熊是什么人,你也不打听打听。”说着店小二搬来了两坛酒。
莫白熊提起一坛将柳婷婷和凌云俊的酒碗倒满,将酒坛方到桌子上。阿胜怒道:“不就是只大熊嘛,倒酒也不给老子倒上,目中无人呀?”
莫白熊瞅了他一眼,说道:“没手没脚吗,不会自己倒?”端起酒碗邀凌云俊道:“来先喝一碗再说。”
凌云俊见他如此豪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道:“我平日绝少饮酒,今天见大侠豪气凌然,若是不喝又怕大侠取笑。若是喝多又怕坏了大事,所以在下只饮三碗,望大侠不要见怪。”
莫白熊端起酒碗说道:“你不能喝,可丫头可是不得了。来丫头,先喝一碗如何。”
柳婷婷道:“我不喝酒不喝,要喝就十坛十坛的喝,要不要再来二十坛喝喝?”
莫白熊回想到第一次和柳婷婷喝酒的经过,顿生几分胆怯,说道:“眼下还有事,以后再说吧。既然你小口喝不过瘾,那还是别喝了。”说着自己端起酒碗饮尽。
凌云俊听柳婷婷这么说心下悍然,不禁转头看了看她。柳婷婷微微一笑,夹起菜肴吃了起来。
阿胜见莫白熊既不倒酒给他也不邀他喝酒,心里闷闷不乐,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不懂礼貌的吗?”
莫白熊问道:“什么叫礼貌?”
阿胜道:“干嘛不邀我喝酒呀?”
莫白熊道:“酒就在你身前,不会自己喝吗?”
阿胜摇了摇头道:“真是只熊,听不懂人话的,而且横蛮无理。”
莫白熊问凌云俊道:“我叫莫白熊,你叫什么名字?”
凌云俊答道:“在下凌云俊,不知大侠问此有何用?”
莫白熊笑道:“自然有用,若是无聊之时可以回来找你们玩耍、玩耍!”从怀中拿出两块令牌,一块递给凌云俊,一块递给柳婷婷,说道:“这是玄莫宫的令牌,若有闲时就到玄莫宫去逛逛。”
柳婷婷细细看了看令牌,将令牌收入衣中,说道:“多谢。”
凌云俊也将令牌收入衣中,说道:“一定一定。”
莫白熊道:“昨夜收到传书,说宫中出了些小事。本来这一天就想动身启程回去的,却凑巧遇到了丫头。”说道这停了一下,又说道:“我这就先走了,告辞。”站起身来。
柳婷婷三人也站起身来送他出了客栈,凌云俊问道:“不知大侠如此心急,是出了什么大事?”
莫白熊道:“不知道,信中也没提。我这一出来也有了些年头,早该回去看看了。”
凌云俊道:“大侠一路走好,后会有期。”
莫白熊跃上马匹,看了柳婷婷一眼,微笑道:“丫头,凌公子保重,我走了。”策马飞驰离去,此人虽生性傲慢,对柳婷婷和凌云俊三人倒是诚恳得很,这一走三人难免也有几分不舍。柳婷婷道:“你们先去吃饭,我去买些东西。”
凌云俊说道:“我跟你去吧,顺便也看看这里的风景。”
阿胜见到桌上还有许多佳肴,肚子没填饱,说道:“快去,快回,我先吃饱了再说。”转身进了客栈。
柳婷婷和凌云俊走进大街,此地虽在边远东部,却也显得几分繁荣。大街上人来人往,小摊叫卖声不绝以耳。两人寻了一家缝纫店买了三套衣服,回了客栈。三人各自回了房间沐浴更衣去了,柳婷婷依然换上了一套白色整洁的公子装。她此次出来目的是为了追查蜀山派攻杀三元宫的真正意图,虽然有了些线索却不慎中了毒害,若不是凌云俊及时出现,恐怕她也难以脱身。不过也因此知道圣教与蜀山派有了牵连,若从圣教查起便可顺藤摸瓜,不至于茫然不知所去。回想起上次遇到虚无和单于的情形,两人好似还未猜出她的真实身份。继续这么打扮,也是为了再继续隐藏身份,有力于她继续追查圣教及蜀山派的下落。不禁又想到逆天行对她的默默无闻,不理不睬,心里一阵阵隐痛随之划过。出来了那么长时间,逆天行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心急如焚的到处寻找,也没有要任何要寻找她的迹象,心冷得好死冰雪包裹一般冷痛。不禁暗暗想道:“师傅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忘了还有我这个弟子了吗?”想毕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一如既往的平常景象,想道:“三元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师傅也无动于衷,也不派任何人来追查。阿胡叔遭此大变失去妻子险些丢了性命,他连信息也没传来一个,到底是怎么了?”想着听到几声敲门声,回了回神,道:“进来吧。”
凌云俊在她房门外等了许久,皆未看到有何反应心中担忧。他推开柳婷婷的房门,走进来见到柳婷婷脸色稍显暗淡,问道:“婷儿,你没事吧?”
柳婷婷道:“没事,你有什么事吗?”
凌云俊道:“我见你房里许久没有动静,心中担忧所以敲门试试你还在房里不。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出去了。”前次柳婷婷不声不响地溜走过一次,他这一次留了不少神。
柳婷婷走出房门,看到楼下客桌前坐了满满的江湖武士,心下疑惑道:“怎么突然出现了怎么多人,难不成要出什么事?”
阿胜见两人出来,上楼邀了两人下去,道:“差点就没了位置了,不知道这么一下子冒出来了怎么多人。”
客栈内的武士各自聊着话题,没多少人注视三人的情况。柳婷婷坐到木椅上,听着繁杂的众人谈话声。谈话之中几乎全是这一带闹了许久的茶花贼之事,言语之中皆是愤愤不平,无不显露着浓浓的仇意。
一桌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少帮主,听说朝廷官兵在罗平截杀一票采花贼,就是可惜没有当场杀灭,都关押了回去。”此人乃是河伟帮的副帮主,名叫黎明。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便是河伟帮帮主杨志明之子杨利。此人看上去较为冷静,极少说话。
另一个粗壮的年轻汉子显得极为愤怒,声音也最弘大,怒骂道:“这群恶贼,若是落到我手中,定让他们全部碎尸万段。”此人也是河伟帮的另一门人名叫杨伯。
黎明道:“不可胡说,朝廷自有朝廷的处事之法,哪里能像江湖人一样,说杀就杀。”
杨伯忍了忍气,喝了一大口酒忍了忍,说道:“还不是越管越乱,朝廷虽抓了不少人,可是采花贼之事还不没消停。若不杀一儆百,如何能镇得住恶贼的嚣张气焰。”
柳婷婷觉得他们各自说的都有一定道理,想道:“踩花贼之事闹了一两月之久,不仅没有消停之迹象,反是越演越烈到底是为何呢?”想着见到一个年轻公子和两个中年男子走进客栈。三人环视一圈,只见到柳婷婷三人坐着的桌子有空位便走过来问道:“各位有理了,敢问我们可否借坐一会?”
凌云俊见柳婷婷不理会他们,便说道:“请随意坐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三人坐下喝了一杯茶,看上去风土沉沉该是行了不少路。那年轻公子打量了凌云俊三人一番,向凌云俊拱手行礼道:“在下高方泰,不知公子贵姓?”
凌云俊拱手还礼道:“在下凌云俊,见过高公子。”
高方泰欲向柳婷婷行礼,见到柳婷婷扭头看向另一侧,又转向凌云俊说道:“公子气度不凡,一见如故,在下敬公子一杯。”说着端起一碗酒。柳婷婷一看便知他们是官府中人,她秉承逆天行教规,自然不愿与官府中人多有交往。
凌云俊端起一杯茶说道:“在下不慎酒量,以茶代酒,请公子不要见怪。”
高方泰微笑道:“不敢,不敢,公子能赏脸对饮已是在下之幸,请!”
凌云俊喝尽茶水,放到桌上。
柳婷婷一直侧头望着客栈外,突然看两个斗笠人越过,站起身来往客栈外追去,凌云俊也站了起来跟了上去。高方泰虽觉得柳婷婷的身形很像段思英,却知道他不是段思英。本想找机会敬他一碗酒好好看看他的容貌,却不知两人为何就出去了。他起身欲跟出去,却被阿胜拉了坐下去,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个个都这么讨嫌呀?”
高方泰一头雾水,问道:“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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