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道:“就算是玄天剑,咱们连抬都抬不起来,别说拿它舞动了。我看还是算了吧,虽不能成名立万却也能衣食无忧。”
欧阳剑冷笑道:“要想‘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就必须大胆闯一闯,若是畏畏缩缩永远也不可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穆白道:“依你之意?”
欧阳剑道:“这小子在我们手中,自然就有办法逼他说出他所学之武功秘籍。你也看到了这小子的武功高深莫测,他未动宝剑就凭我使出必生绝学也丝毫近不了他半分。还有这个聪明绝顶的诸葛公子武功也高深得紧。若是咱们学尽了他们二人的武功,恐怕天下之大能成敌手的微乎其微,到时候要叱咤风云又有何难。”
穆白犹豫不决迟迟难语。欧阳剑瞅了他一眼,说道:“待咱们练成神功,拿着玄天剑还会惧怕什么人。别说是主人了,就算是皇帝也得让咱们三分。”
穆白道:“可你不是说了吗,这柄剑不会是乾轩剑和玄天剑。”
欧阳剑哼了一声道:“就算是一柄普通的剑,真学的二人之功,不一样可以雄霸江湖吗?”
穆白道:“这个阿俊倒是憨厚得很,若要单独骗取他的武功秘籍应该不难。倒是那个诸葛婉古精灵怪,也许咱们没套到武功秘籍,反被他套了进去也难说。”
欧阳剑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沉思少许,说道:“此事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穆白还是不放心,说道:“世间没有不漏风的墙,擒此二人乃主人之命。若主人知道咱们擒了二人却不交押于他,恐怕没待咱们问出什么,主人也会将咱们碎尸万段。如此实为不妥,还是罢了吧。”
柳婷婷想道:“原来是幕后之人安排的一切,这个人会是谁,为何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为何要陷害我们。难不成是单于或是虚无?”
欧阳剑轻声私语道:“你不必担忧,只要你愿意随我同心,我保证主人永远不会知道此事。”穆白忧心忡忡不答不语。欧阳剑腾出马车,拔剑旋身冲向两侧的武士,数声啪啪坠地声。随行的武士尽数落马身死。
穆白起身见状怒道:“你这是干嘛,为何杀我武士?”
欧阳剑落身马车,收回长剑,道:“只要他们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何担忧的?”
穆白愤愤难平,脸色极为暗淡,怒道:“他们跟随我数年,竟让你一剑杀了,太欺负人了吧。”
欧阳剑微微一笑道:“回头我陪你三十个武士如何?”
穆白哼了一声,道:“说得倒是轻巧,三十个武士能比得上同我数年的十个吗?”
欧阳剑道:“三十武士再加上五百银两如何?”见穆白不予回答,又说道:“再加一斤‘怜清回拂’总可以了吧?”
穆白淡淡说道:“若换成是别人,这笔账恐怕没那么好结。你我相识多年,也不好再多计较,就如此好了。”
欧阳剑笑道:“好,若主人问起此事,你便说率人送至此地被二人偷袭,伤亡惨重便是。”说着赶了马车往前走去。
穆白道:“这还用得着你教我吗,只是这两人你倒是要看好了,若出了什么状况可别牵扯到我。”
欧阳剑笑道:“放心吧,量他们再有多高深的武功也难逃出我的手掌心。”赶着马车往前奔去,穆白也跟了上去。
凌云俊听着两人的谈话,与刚见到两人时的那种诚恳截然相反,心里阵阵隐痛。暗暗感叹世间人心叵测,勾心斗角,更觉不安。
柳婷婷暗想道:“此二人倒是奸诈得很,既然他们决定自寻处理,必定不会再去找幕后之人。再如此假装下去也是徒劳,倒不如擒住二人逼问,兴许还有希望。”想毕欲运力突然听到一阵马蹄之声靠近,又停住。随即听到马蹄声停住,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欧兄,主人有令,请将此二人转交予我等押送。”
欧阳剑拉停马车,跃下身拱手道:“原来是张卓兄呀,此二人难缠得紧,大意不得。”
张卓道:“所以主人命我前来接应,他还等着这两人呢,我可怕耽误了时辰。”
欧阳剑看了看张卓带了不过十人前来,嘴角一笑,说道:“既是主人之令,我又如何敢不尊。此二人就在马车之中,请卓兄带走便是。”
张卓轻狂一笑,命了一个武士拉来了一辆马车,将凌云俊搬到另一辆马车上。欧阳剑不解问道:“桌兄这是何意?”
张卓道:“这是主人的意思,下路颠簸,二人同处一车磕磕碰碰总是不好。所以将两人分成两车,也好些。”凌云俊本也是惊慌起来,怕柳婷婷有何危险。但听两人言语又不见柳婷婷动身色,又忍了下来。
柳婷婷则觉得是好事,这样一来便可见到幕后主使,想查出因果自然不会先动手。
欧阳剑点头道:“如此也好,可否需要我二人一同押送?”
张卓道:“二位此行功不可没,主人不日会来嘉奖。就请二位回庄休息,请了。”率众拉着马车离去。
欧阳剑道:“卓兄一路走好,可别坏了主人大事。”远远听到张卓回应道“放心吧。”欧阳剑哼声冷笑,取下马匹邀着穆白离去。
凌云俊躺在马车之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总是担忧柳婷婷安定不下来。又行了一阵,突然听到外面箭支哗哗,武士落地之声随之响起。
张卓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胸口中穿一箭,坠落在血迹之中。
数个黑衣人跃出丛林,其中一个提着长剑的黑衣人走到张卓身前说道:“卓兄,你可是办事不利呀?”一听此人的声音便知是欧阳剑了。
张卓自然也能听得出是欧阳剑,顿时怒气攻心大口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仍奋力骂道:“欧阳剑,你胆敢造反?”
欧阳剑冷冷笑了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废物。若不是靠着拍马屁迎得主人的施舍,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张卓欲奋身起来,被欧阳剑狠狠一脚踩到箭支上。
箭支透过张卓胸口没入地上,疼得张卓声声惨叫。
张卓在无动弹之力,留着微弱气息骂道:“你……你……不得好死。”
欧阳剑一剑刺入张卓胸口,反骂道:“不得好死的是你,不知高低的可怜虫。”
张卓两手一松,翻头死去。
欧阳剑道:“走。”随声众武士上了马车,赶马前行去了。
走了一阵,一人惊叫道:“庄主,另一辆马车是空的。”
这一声犹如一弯寒刀刺过凌云俊的心头,他微微一怔,想道:“不好,婷儿被偷调走了,我该怎么办?”顿时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欧阳剑冷笑道:“没事,继续走。”
凌云俊虽心急如焚,却也不想轻举妄动,想道:“既然婷儿已然被调运,我此时再反击亦是徒劳。既然欧阳剑会来劫持这里,必定也会去劫持婷儿。倒不如随他们去,不定还能有什么消息。”想毕心情稍微松了些。
又在丛林之中穿梭了许久,才到了一个山庄,庄门上挂着正是“避龙山庄”四个字。
欧阳剑率众众人赶着马车从侧门进了山庄,又命两人将凌云俊押进了密牢之中。
欧阳剑抬起一盆冷水泼到凌云俊头上,问道:“别来无恙吧?”
凌云俊本就是清醒的,不过是昏迷之状罢了。既然现在欧阳剑故意将他泼醒,便顺其意装作醒了过来。他转头看了看四处密牢之中皆无柳婷婷身影,怒问道:“婷……诸葛公子呢?”
欧阳剑道:“自己身死都不顾,一开口就问他,他究竟是你什么人?”
凌云俊道:“自然是朋友,他究竟在哪里?”
欧阳剑道:“他在哪里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目前安好无恙,你就不必担忧了吧。”
凌云俊问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他半根毫毛,否则必让你碎尸万段。”
欧阳剑笑道:“那是自然,既然是公子的朋友,我如何会亏待与他呢。不过也是有条件的,若你不按我的条件做,恐怕就很难说了。”
凌云俊道:“虚伪的人,假惺惺对我们真情实意原来早就阴谋好了的,别以为我还会上当。”
欧阳剑道:“你二人的武功那么高强,不用点计谋如何擒得住你们。不过如今胜负已分,你还是顺从的好,否则别怪我做了坏人。”
凌云俊心中担忧柳婷婷的安危,绑在手脚上的铁链被他扯得铮铮直响。
欧阳剑笑道:“你还是别废力气了,身中消心毒全身内力无法催运。这铁链是纯钢所练,没人能凭常力扯断的。”
凌云俊抬头看了一圈铁链,铁链虽粗却不过是一般钢铁所造。但凡内力高深之人皆能震断,心下倒不担忧。暗暗催运内力,内力冉冉而起全身充裕十足,做好震碎铁链之备。问道:“什么条件?”
欧阳剑道:“先说条件之前,你必须先如实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若是属实,再谈不迟。”
凌云俊哼了一声,问道:“什么问题?”
欧阳剑道:“你随身背着的那柄宝剑是不是玄天剑?”
凌云俊早就预料到他会怎么问,早就胡乱想好了个名称,答道:“在见到诸葛公子安然无恙之前,休想让我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欧阳剑怒道:“放肆,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休想见到那小子。”
凌云俊想道:“既然婷儿的目的是为了查出他们背后的主使,倒不如我也问问他。”想毕说道:“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也行,不过我回答你的一个问题,你也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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