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凌云俊想道:“他们说的这个丫头不会是婷儿吧?”随即听到一个女子几分不耐烦的声音道:“你无涯派在这一带可算是地头蛇了,难不成连个丫头的身影也找不着了?”一听便知此人正是圣母虚无。
宏扬道:“柳婷婷是什么人想必圣母和单掌门一点也不陌生,二位一直追杀她许久都无可奈何,何况我呢。”
凌云俊一怔,想道:“原来三个教派皆在追杀婷儿,真是可恶。”随即听到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代掌门此话真难入耳,若将无涯派掌门换了我坐,就算掘地三尺也誓将她揪出来。在后蜀时曾听说过无涯派的威名,却不知道是这般德行。”一听便知此人正是单于。
刘松声音怒道:“你说什么,敢侮辱我无涯派.....”未听到话说完,便听到两声锐耳的拍打声,想是单于狠狠扇了刘松两巴掌。
随即听到宏扬怒道:“这是何意?”凌云俊微微偏头,从一个狭缝之中看到了房内的情况。
见单于哼了一声道:“作为无涯派的大弟子不知以身作则,还自坏了规矩。难不成,无涯派没有徒弟不可插嘴掌门议事之规么?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好笑得紧了。”
宏扬冷冷道:“若是你对蜀山派大弟子这般教训,倒是常理。但这里是大理国的晋宁,不是你后蜀。他是我无涯派之大弟子,恐怕如何也还轮不到你来管教的吧。一直以来也听说过蜀山派的威名,早就有了登山领教之意。如今既然有幸得见,宏某不才,就以我派无影剑法领教领教蜀山派的绝招。”他见单于话语欺压在先,动手欺辱刘松在后,心里怒火难消,非想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刘松捂着脸,虽有气焰,见到单于武功内力远高自己,如今有其师傅出头不敢在言语,退到一侧去了。
单于拔出双弯刀,冷笑道:“正合我意,倒要看看无影剑法是徒有虚名还是真材实料。”
虚无道:“单掌门,不管去到哪里你好似都少不了要打打斗斗,心中有气也不能往自己人身上撒吧?要比试往后机会有的是,在这里大了动静,恐怕不妥。二位还是多留着点精力去做该做的事情吧。”言毕闪身出了大厅。
宏扬顿了顿,收回长剑道:“圣母所言极是,不如咱们约个时地再比过如何?”
单于收回弯刀背到背上,喊道“一言为定。”跃出了大厅。
刘松见单于走后,走到宏扬身旁愤愤道:“师傅,为何要轻饶了他?”
宏扬愁眉紧蹙,冷冷道:“这笔账先记下,看她们还能嚣张多久。如今乃非常时期,咱们不可因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凌云俊一怔,想道:“他们说的大事,到底是什么?”想着继续望去。
刘松暗暗想道:“此人竟如此傲慢,今下之辱断不会就此轻易了断,走着瞧。”
宏扬落坐轻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此声极小,凌云俊听得不太清楚,便往前凑了凑。突然感觉一阵杀气袭来,便见数支剑气掠过窗户刺来。大吃一惊,右脚蹬地,闪出了庭院,提着于文心静跃进人群之中。
原是他将头凑近却被宏扬发现了他偷听,一招无影剑裹着数剑剑气打来,随即追了出来。待他跃到庭院外,只见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不见了凌云俊的踪迹。他只看到了一个黑影,并未看清凌云俊,当下气怒难当,对赶到的刘松轻声密语了几句后向人群走去。刘松回了四合院安排了去。
凌云俊和于文心静并未走远,来到了对面的一个茶摊余光监视着他们的动静。见宏扬四顾着走向大街,想道:“他既然出现了,可不能就此放过,必须找机会杀了他,为阿爹报仇。”想毕起身欲走。
于文心静拉了一下他衣角,道:“你看!”
凌云俊转头便见刘松带着几个弟子走出四合院,想道:“管他要去干什么,我先去杀了这宏扬再说。”转头望去时,早已不见了宏扬身影,当即几分失落。随即见见到一个穿着与刘松一样的人,走到刘松身前下马拱手道:“大师兄,我发现……”此人便是无涯派五弟子阳高
刘松急忙止住他,轻声说道:“此地非议事之地,待会再说。”转身走向大街,见到凌云俊和于文心静站在一侧,他不认识凌云俊却认识于文心静,想道宏扬跟他说过于文心静跟一个叫凌云俊的人在一起,便猜出了凌云俊的身份。他端详了凌云俊一番,见他豪气凛然,心下暗自敬避,露着笑容,向前抱拳行礼道:“在下刘松见过于文姑娘、凌公子。”
凌云俊右手捏得咯咯直响,恨不得顿时将他的头拧下来,狠狠瞅了他一眼,不答话。
于文心静也怕他动手杀了刘松,引来诸多不便,一直暗示着他不要轻举妄动,向刘松抱拳还礼,道:“有礼了。”说完绕过刘松拉着凌云俊往前走去。
刘松跟了上去,道:“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姑娘了,能在此见到姑娘真是凑巧得很。”
于文心静道:“有什么巧的,大家不都会来这里吗,既然都来了在这里相遇很是平常的嘛。”
刘松道:“不管平常不平常,相逢何必曾相识呢,不如一起找个客栈喝酒畅聊如何?”
于文心静道:“还是改日吧,我们有急事待处理,没有闲暇空时。”牵着凌云俊往前走去。
刘松也不想自讨没趣,见两人走离了数步,向阳高轻声私语道:“五师弟,你派一个得力的弟子暗中跟踪这姓凌的小子。”
阳高领命点头与刘松一起跟着凌云俊两人。
凌云俊和于文心静漫步走进一家客栈,客栈之中宾朋满座,毫无席位,熙熙攘攘,热闹得很。一股酒肉腥气腾出门口,令人阵阵干哕。
凌云俊见到一个桌子上坐着瑶佳和段思英,本想过去与他们一起,但想到瑶佳对自己成见颇深,便停住脚步。
于文心静喊了店小二搬来一张小桌,方好够两人坐下。两人方坐下,便见刘松等人走进了客栈,便余光注视了去。
刘松盯着瑶佳背上那柄寒气逼人、发着青丝的宝刀概叹不已,又看了看段思英,走了上去抱拳行礼道:“在下无涯派刘松,不知可否借个位一坐。”
凌云俊只是余光看去,头也不敢扭过去,怕瑶佳看到了自己又是一阵说骂,耳朵倒是寸步不离。
瑶佳看也没看刘松一眼,目光四处打量。
段思英拱手还礼道:“原来是无涯派的大弟子,失敬失敬,请随意。”
刘松谢礼坐下,微笑道:“赐坐之恩心中感怀,闪觉之中公子大气非凡,有幸结识是鄙某荣幸。敢问公子贵姓名,日后必定登门拜访。。”
段思英道:“在下阿英,刘公子过奖,实不敢当。”
刘松见段思英没有说出自己真实姓名,心里几分不悦,想道:“观其冒清秀英俊,观其止风度翩翩,浑身充满十足霸气。不是江湖隐藏之高手,必定是高官之后。”想毕微笑答道:“姓名奇特正配公子浑然一身之霸气,在下敬公子一杯。”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段思英陪饮了一杯,想道:“无涯派也是大派之一,江湖之中颇有威信。当年阿爹在这一带联络部族,无涯派掌门余秀风全力以赴帮了不少忙。后却传出余秀风身患重疾,行坐皆难,不知现今如何了?”想毕心中对无涯派心存诸多好感,问道:“已经多年未曾有机缘拜访余掌门了,不知余掌门如今重疾可有痊愈?”
刘松道:“原来公子也知我余师伯掌门,哎,说起来乃是我等无能呀。师伯重疾已经好了许多,已不碍及性命,但终究还是未能让他能站得起来。”这一句,声音轻悠伤郁,犹如一阵凉风拂心而过,让人觉得阵阵阴凉悲悯。
凌云俊想道:“怎么还有个余掌门呢?但听声音,杀阿爹的必定是宏扬,先杀了宏扬再说。”
段思英听着刘松真挚深切的言语,心里阵阵惋惜,道:“世事难料,诸多事皆天道注定,非人为所能改变,刘兄无须自责。”
刘松点头勉强微笑,转头看向瑶佳,见她还在打量着走进客栈的每一个人行踪,心想道:“看样子,她们必定也是再调查江湖人失踪之事。”想毕,对段思英说道:“前几日我几个师弟先行赶来晋宁,却失去了踪影,不知公子可有见过?”
段思英摇了摇头,没有答话。这一句也引住了瑶佳的注意力,她转头看了看刘松,问道:“什么时候失去踪影的?”
刘松道:“三天前,我师傅命我率几个师弟先来查探,可一路查来始终毫无收获,甚是担忧。”
瑶佳细细打量了刘松一番,沉思少许问道:“没有丝毫收获?”
刘松顿了顿,道:“也不是全无收获。”从怀中拿出一条布带,布带中包着一丁点白色粉末,递给瑶佳说道:“一路查来,发现多处打斗之处,发现了树叶上留有这种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凌云俊见到那百色粉末,顿时疑惑了去,本来他因为无涯派定是随圣教、蜀山派、高丽忍者一起参合到擒杀江湖人士的恶事中,此时让他几分摸头不着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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