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能动弹,却可以说话,便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鬼右爪的《幽冥幻术》要比陈思难的高明得多了。”
非成毕停住了咒语,起身上去走了几步,冷笑道:“哪里有公主高明,非某精心设计的幻境,公主不费吹灰之力便能破解。”
段思怡道:“你想怎么样,最好别伤害阿佳她们!”
非成毕道:“那是自然,带走!”
鬼毒教弟子将段思怡捆得严严实实,搬上一匹马。非成毕跃到段思怡身后,一手搂住她,道:“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怎么就那么难缠呢。”
段思怡道:“你最好别碰我,否则后果自负。”
非成毕大笑道:“哦,对了,千线随说你肌肤中种了瑶人‘肤蛊’,我自然要防着点了。这么美貌的女子竟然碰都碰不得,真是可惜。”众鬼毒教弟子迅速拆了神坛,烧成灰烬,纷纷上了马。
消失先早已上了马,斜眼望着极为好色的非成毕几分不悦。
不一会儿,听到一阵马蹄声,数个鬼毒教弟子捆着昏迷过去的瑶佳、录子呈、何忧、陶满、贝米汇合了来。看上去四人显然是未能破解幻境,力竭昏迷不省人事,所中内伤也都不轻。
非成毕道:“走!”众人掠过丛林,往前走去。段思怡被捆得严严实实,又被点了穴位动弹不能,只得非成毕一手扶着她同乘一匹马,虽觉不雅却也无奈。
一路直奔许久,来到了一座别院中。此别院显然是一座早已废弃的富家别院,断垣残壁破烂不堪,挂着“鬼屋”两个字的牌匾倒是廷新,像是鬼毒教暂时逗留之地。别院很宽阔,有个很大的场院,场院前堆着三堆柴堆,柴堆中间竖立着三根木柱。
鬼毒教弟子将段思怡、瑶佳、录子呈牢牢绑到木柱顶的十字架上,瑶佳和录子呈仍在昏迷之中。许多鬼毒教弟子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段思怡暗自试运真力试图冲开消失先点住的穴位。消失先点穴手法极其高明力道强悍将穴位封得死死的,但她那奇特的真力却能缓缓流入穴位,不过要冲开穴位还需时间。想道:“耆教点穴术屈指一数,看来消失先对自己的点穴术极为自负,不会担忧我们能冲开穴位。”见到非成毕和消失先转身出了别院,几分疑惑想道:“他们怎么走了?”想着听到几个脚步声,见非成毕、消失先却出现在了前面的大房内,又一起走出大厅站列在破烂不堪大房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不禁想道:“奇怪了,他们刚出了别院怎么能眨眼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距离数十米之前的大房中了,难道有什么密道不成。”想着细细打量非成毕和消失先,顿时发现了不对之处,想道:“方才非成毕的黑衣角已经破损如今却是完好无损,不可能那么快就换好了衣服出现在大房之中,难不成只是个早已设定好的幻境?”
随即见到一个年轻公子和两个女子走出大房,那两个女子装扮得与瑶佳、录子呈一模一样。
随即又听到一阵马蹄声,随即见刑方带领着三千圣教弟子纷纷进了别院。众弟子见到木柱上帮着一个瑶佳、一个录子呈,台阶上还站着一个瑶佳、一个录子呈顿时愣住,皆你一句我一句争论起来。
瑶佳和录子呈也醒了过来,同样与段思怡一样被点了穴位,无法动弹无法言语,看着场下的情况欲言辩不能。
那年轻公子扬声道:“诸位圣教弟子,木柱上绑着的是假冒圣母、假圣灵之人,两人败坏圣教名声,挑拨离间罪该万死。幸得鬼主、耆老及时发现,设计擒拿,当众斩杀拯救圣教。”柳婷婷想道:“看来这个年轻公子就是他们口中的‘主公’杨志坚了!”
没错,这个年轻公子就是杨志坚。
杨志坚身后的假瑶佳上前一步,道:“本教与主公、鬼毒教、耆教渊源极深,本就同气连枝。此前虽有过节,皆是段思怡一手策划旨在挑拨离间。如今段思怡又找人来扮作我的摸样,下令门人击杀朝廷命官,她又上凑虚情。皇上已经下旨灭我圣教,还要将我圣教弟子人人株连九族。为保我圣教弟子安然无恙,主公、鬼主、耆老识破阴谋,擒抓段思怡及这两个假冒之人,拯救圣教。”此人言行举止与瑶佳一模一样,无可辨认。段思怡想道:“杨志坚果真高明,想要再次控制圣教势力。”
众弟子皆慌乱了起来,叽叽喳喳争论不休。
假录子呈道:“诸位姐妹!皇上已经下旨,只要是圣教弟子皆要诛灭九族。已没有给咱们任何生存的余地,咱们要想活命要想让家人躲过此灾难就必须跟着主公走。只有主公起义成功,登基为皇,方能洗刷冤屈,不仅可以赦免咱们的家人,还要封各位为世袭侯,永享富贵!”
于衫上前道:“启禀圣母,圣母不是教导弟子们清心寡欲,虚空无为吗?我们这些时日也深受道义启悟,并无争名之心啊。”
站在场下的一个鬼毒教弟子拿出一张金黄圣旨交给刑方。假瑶佳道:“大家都看看吧,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咱们都不想争名夺利,但已是被逼无奈,圣教历经数百年不能在咱们手中就此覆灭呀。”段思怡想道:“果真是幻境,他们为何设计此幻境,而不亲自参与,难道他们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小心谨慎呢?”想毕看到四处鬼毒教弟子,大悟道:“不好,耆教弟子如此之多却一个都没有出现,难不成埋伏在外面了?”想毕几分愁眉,加紧运练真力,想尽快冲破穴位。
众圣教弟子传看了圣旨后,疑惑少减,皆显几多无可奈何。她们皆经历过鬼毒教、耆教的欺压,任然心有余悸,没人愿意在与两教共处。
杨志坚道:“此前鬼毒教、耆教曾与圣教有极大过节,但也付出了沉重代价,想毕再大的仇怨也能化解了。我向圣母及所有圣教弟子保证,此后三教同气连枝互相尊重,绝对不会在出现以前的事情。若是谁再敢破坏三教情义,我杨某势必擒杀,绝不姑息。”
众圣教弟子的忧虑似乎缓减了不少,虽然心中皆有犹豫,但无法分辨假圣母及假圣元皆想:“圣母及圣灵都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又有何顾虑的。”虽这么想,但还是犹豫,没有一个人先赞同。
刑方上去鞠躬行礼道:“圣母都是为圣教弟子着想,圣元谨遵圣母圣令。”
众圣教弟子见刑方如此,忧虑更是大减,却还是几分犹豫不决。段思怡想道:“看来阿佳确实真诚带领圣教弟子研习道义,众人或多或少各有领悟都不愿在涉足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只想想清心寡欲修身养性。”
刑方见众人犹豫不决,转身厉声道:“怎么,你们不听圣母圣令,都想造反吗?”
于衫道:“启禀圣元,此事来得过于突兀总觉有些不对劲……”
刑方大怒道:“放肆,圣母在此你岂敢违逆。来人抓起来,与叛教论处!”
众弟子皆是一怔,不知所措。
于衫跪下道:“启禀圣母,属下并无不尊圣令之意更无叛教之念,还请圣母明查。”
刑方道:“圣母,此人不顾圣教安危不念手足生死不尊圣令,当严惩不贷。”
于衫道:“属下时常听圣母讲释道义,不与世争雄不与人争名不与物争财。清心寡欲修善其身,自可享受无甚大乐。此间皇上虽下旨毁我圣教,是因不明事实真相。如今已擒到冒假之人,当交由官府审理,究其根源还我圣教清明。而不该是与鬼毒教此等邪恶之教同流合污,一错再错。”
假瑶佳大怒,道:“大敢于衫,出言不逊,休怪我按教规处置。”
于衫哈哈大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自从圣母归来圣教,属下才真正看到了圣教繁荣的希望。圣教本就是道宗教派,与研道修生为根本。似看乾坤教能数百年不败江湖,正是以道为本,修身为途,与世无争。我圣教以前也同乾坤教一样,傲立武林之中万人敬仰。而近百年来,宗旨荡然无存,教规形同虚设,与鬼、耆二教胡作非为,为天下人不耻。自圣母归来,带领众姐妹回归道源,研道修身不理江湖乱事,圣教才正在回归正途。如今遇此一变,圣母岂能不懂深由,带领圣教走向歧途呢?”
假瑶佳大怒道:“于衫,你妖言惑众,不听圣令诋毁圣母损教威名。革除第一部部领之职,逐出圣教。圣元,将其绑到木柱上,随后焚杀!”
刑方道:“属下遵命!”夺了于衫长剑,将其拖到捆到绑着录子呈的木柱上。
于衫道:“圣母,圣教再没有精力错下去……”刑方用麻布堵住于衫的口,骂道:“住口!”跳下了木堆。
众圣教弟子见状几分乱了起来,熙熙攘攘不断。刑方道:“还有谁不服圣令的,皆按判教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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