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霄然大怒,转身双手一推一股巨大茶花形真力脱手而出,摧飞段思怡砸碎了一颗大茶树,道:“真是找死!”这一式极快,瑶佳皆没反应过来。
瑶佳见宇霄然闪身冲向段思怡,左脚蹬地,旋身一转化成一股青光挡到宇霄然真力上。两力一幢,一声脆响,宇霄然后退了数步。瑶佳显出身来,退了两步顺势闪身去抱段思怡。却见一股紫气从段思怡手中脱出,引着她翻倒到一侧去。
段思怡连吐数口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宇霄然身前,道:“宫主,不必手下留情,一掌便可毙杀于我!”
瑶佳起身,欲冲去,被录子呈和刑方拉住,动惮不得。
宇霄然也显得十分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思怡又吐两口血,道:“请宫主收回兴师少林之命,查明真相,再做定夺!”
宇霄然冒头的怒焰强忍了许久,方道:“你有种!”对陈冉道:“阿冉,你随公主一道,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少林之意,我茶花宫必定踏平少林寺,杀尽所有僧人!”
陈冉领命道:“宫主圣明,属下谨遵圣令!”
段思怡微笑道:“谢宫主!”眼睛一闭,昏倒在地。瑶佳急忙抱起段思怡,催运真力送进她体内。
宇霄然道:“秃头人一律不得踏入茶花宫领域半步,违者格杀勿论!”
众人一起跪下领命道:“谨遵宫主圣令!”
宇霄然闪身一飘,消失在夜幕之中。茶花宫众弟子开始动了起来,收拾四处残局。
陈冉走向心格和彦丽道:“三妹、四妹,务必要保宫主周全,有什么大事随即传书与我!”
两人皆点头答应,道:“大姐一路保重,早些回来。”
陈冉点头,转身对瑶佳道:“圣母,走吧!”
瑶佳抱着段思怡跃上马匹,奔出了九甲镇。录子呈、刑方随即上马,飞追而去。千拾秋抱起胡绝,瞅了一圈,跃身上了马匹离开了九甲镇。陈冉最后上马,转身对心格和彦丽两人微微一笑,策马追去。她的马速极快,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千拾秋、瑶佳六人。
七人一路极其沉默,直至滇沅镇,随意寻了一家客栈。胡绝也已醒了过来,见到段思怡伤痕累累,一股说不出的亏欠和自责,坐在木桌前默默不语。瑶佳还在床边给段思怡输送真力,一路来她一直在输送真力,几分疲倦显露面容。千拾秋坐在木桌前凝视着众人沉思。录子呈和刑方几分焦急地望着瑶佳,却又不敢出声谦要她休息。
陈冉取出两粒药丸喂了段思怡,道:“圣母,在下来为公主输送些真力吧。”
瑶佳有些精疲力尽,收回真力,极为无奈地瞅了陈冉一眼,道:“姐姐也是为你们着想,却捞了这么重的内伤,你们宫中还真下得了手。”
陈冉不理会她,扶起段思怡催运内力送了过去。
录子呈为瑶佳倒了一杯茶,道:“圣母,好好休息一会吧,公主不会有事的。”
瑶佳瞅了千拾秋一眼,总觉不爽却又无奈,喝起茶来,盘坐起来运练真力。
陈冉为段思怡输送了一阵真力,坐在床前傻傻地望着她。
胡绝起身过去道:“来我为少主送些真力吧?”
千拾秋道:“还是我来吧,你方才伤得过度,还需好生休息。”
陈冉道:“二位,公主伤势不轻,皆是内伤。我与圣母内力相近,皆是阴柔之力,符合公主自练真力,有益与她。二位虽是道门,却是男子,该是阳柔之气。真力送多了会杂乱,与我们之气相克相扰,更不便公主恢复。”
千拾秋道:“怎么会呢,我教逆教主过去也经常为少主送真力的,并未出现任何不适之处呀?”
陈冉道:“若先前是你们送入阳柔之气,再继续输送同一种阳柔之气自然是好的。逆教主神功盖世,内力超群,他一人之气便已足够,对公主自然非常有益了。”
千拾秋坚持道:“我来看看吧!”
瑶佳起身道:“看什么看,刚才你怎么不送,现在说送不了你又要坚持送,什么意思?”
千拾秋冷笑一声,道:“圣母好气度,我虽不是一教之主也是乾坤教千阳使,圣母说话还需些分寸吧?”
瑶佳瞅了他一眼,道:“这里是我的房间,闲杂人等请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圣灵送客!”
录子呈起身道:“千阳使、胡阴使请!”
千拾秋哼了一声,出了房门去。胡绝道:“那就请二姐和圣母好生看护我家少主,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言毕出了门去。
陈冉送了两人,关了房门,道:“圣母,公主因本教受伤,在下可否在此看守公主?”
瑶佳拉着陈冉落座,道:“我知道这不关姑姑的事,怎么会怪你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千拾秋有些古怪,该是不怀好意,特意使开他们的。”
陈冉道:“谢圣母体谅。”
瑶佳道:“这是姐姐第一次在我眼前受了这么重的伤,说真心话我真想恨你们。但想起阿馨姑姑是个好人,一看你也觉得是一个好人,也恨不起来。”
陈冉微笑道:“二妹确实太优秀了,优秀得我都很羡慕。我怎么能比得上她呢。这些年来,宫主经常会思念她许久许久不能自拔,今天见到胡绝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瑶佳道:“姑姑过谦了,人各所长,每个人都有优秀之处,只是有时候自己没有发现罢了。宇宫主其实也是一个极重情义之人,看她对七姑姑如此伤心,便知道了。”
陈冉点头道:“是呀。我们七个姐妹都是宫主亲自**长大,都把我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惜往前的七姐妹,如今也只剩三个了,她如何会不伤心呢。”
瑶佳道:“难怪方才宇宫主叫胡阴使做女婿呢。若我是宇宫主,我也会这么冲动的,毕竟是自己亲如己出的爱徒。”
陈冉点头道:“圣母所言极是。可惜公主太持着了,为了谦阻宫主不惜自己生死,真是让人敬佩。”
瑶佳微笑道:“看来姐姐真的很关心茶花宫的。她从来没有做过傻事,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与她的武功内力,宇宫主也打不过她的,她不运力抵挡,也不运力护身,真的很勇敢。”
陈冉道:“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见过她,便知她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姑娘,一路听闻她的经历,我自己也很佩服她。”
瑶佳点头,坐到段思怡床前为她又送了一次真力,直到段思怡轻咳一声醒过来,方收回真力,轻声道:“姐姐,你终于醒了。”
陈冉见段思怡醒来,高兴得很,端起早已准备好的人参粥喂给她,道:“怡儿,觉得怎么样了?”
段思怡推开粥碗道:“我没事,不用担忧。”盘坐起来,催运真力自疗起来,一阵紫气旋绕而起,裹住了她全身。
瑶佳见她自运内力疗伤,知道她定能很快恢复,心中松悦下来,拉着陈冉回到木桌坐下,运练真力起来。
陈冉也盘坐起来,运练起真力。录子呈、刑方两人紧握着长剑守着房内,倾听着外围的风声。
过了好一阵,听到鸡鸣声连续想起。瑶佳睁开眼睛,看她神情便知真力已恢复。她望向段思怡,见到段思怡依然轻闭双目自疗,那阵紫气仍在旋绕不停,越来越浓。转头见到陈冉也睁开了眼睛,便微笑道:“姑姑,你没睡么?”
陈冉摇头道:“心中担忧怡儿安危,不敢入睡。不过盘膝一坐,真力恢复完全,已然神清气爽。有在下在,圣母大可安心休息。”
瑶佳道:“姑姑叫姐姐怡儿,自然是把姐姐当自家人了。我一直把姐姐当亲生姐姐一样,以后姑姑也叫我阿佳吧,不必那么见外了。”
陈冉道:“在下怎么敢称圣母闺名呢。”
瑶佳道:“要轮身份,姐姐不仅是乾坤教少主,还是当今公主呢。姑姑能如此亲切称呼姐姐,自然也能直接叫我了。”
陈冉微笑道:“那我就以老卖老,不自量力了。”
瑶佳微笑道:“这年轻人嘛,年轻就是资本。可这老人呀,年纪大其实也是资本。”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瑶佳突然听到一丝破风声,轻声道:“姑姑,有杀气!”
陈冉警惕起来,静听了去。
录子呈道:“圣母,该怎么办?”
瑶佳道:“来的人不少,武功皆不弱,待会打起来,你二人好生看护公主便是。”
两人领命,退到段思怡两侧守卫呢。
瑶佳走到段思怡身旁,轻声道:“姐姐!”
段思怡收回真力,紫气随即散尽,睁开眼睛微笑道:“对手来了吧?”
瑶佳见段思怡气色红润,并无大碍,喜悦自开,问道:“姐姐怎么知道?”
段思怡道:“你不是刚说过的吗?”
瑶佳大悟,笑道:“是,是。待会打起来,你不必太拼命,我和阿冉姑姑就能决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