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子道:“当然不能。”
武乾子向司马飘雪说道:“姑娘,告辞了!”
司马飘雪急忙说道:“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武英子闪身一把掐住司马飘雪的脖子,怒道:“你为什么要嫁祸怡儿,居心何在?”
司马飘雪道:“我怕死,怕你们杀了我,我才这么说的。”
武传子手一挥,一团细线拖住司马飘雪,顺势扔进马车上,道:“嫁祸怡儿,你也必须得死。”
司马飘雪砸得哎呀直叫,全身被细线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五行子跃上马车,驾着马车往前奔去。莫中月急忙道:“等一下呀,那两位前辈和我大熊叔还没来呢。”
武雄子提起莫中月扔下了马车,道:“自己去找他们去!”莫中月翻滚到地上,差点被撞得头破血流,气得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直跺脚。
司马飘雪看着这些武功高强的怪人,几分毛骨悚然起来,实在想不出接下来他们会拿什么样子的办法对付自己。不过想到他们能救凌云俊的性命,也豁出去了。
一路狂奔,来到了一洱海边的一座别院。进了别院后,司马飘雪才被解去了细线,并被毫不客气地关到了一所小屋内。屋内肮脏不堪,一无所有,连个坐到的地都没有,无奈只好站在门口呆着。
五行子抬着凌云俊上了二楼,将他放坐到中间的一张横凳上,一起发力,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分别从五人体内散出,融进凌云俊体内。过了好一阵,才一起收力,休息了少许。
武传子道:“二哥,凌公子伤势需多少时日见好?”
武玄子道:“此次伤势较前一次轻许多,明天便能醒来,一周便能见好,一月方能痊愈。”
武雄子道:“一月方能痊愈,太子要十天后至皇宫汇集商讨救怡儿之事,他能行吗?”
武玄子道:“十天应该能好七成,随有所不便,也只能如此。”
武乾子道:“五妹,你去将那丫头擒上来,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武传子起身下了楼去,带了司马飘雪上楼来,问道:“我们问什么话你最好老实说来,免得惹怒了我们可不好受。”
司马飘雪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
武乾子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凌公子?”
司马飘雪一路上也知道他们定会盘问,想了许多借口,随口答道:“因为他骂我。”
武雄子笑道:“不是吧,骂你几句你就下得了如此重手,那你可不是一般人物嘛。”
武乾子继续问道:“他为什么骂你?”
司马飘雪道:“他非要自己去无玄宫救公主,我劝不过他,就发生了争执。”
武玄子问道:“他武功那么高,以你的武功要联刺到他三次,绝对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马飘雪道:“我杀他,他一点也没有反抗,说是不想活了,随便我怎么杀。”
武玄子道:“他为什么不想活了?”
司马飘雪道:“他说不能救出公主,就不想活了,还要求我把他刺死呢。我下不了手,就只刺了三剑。”
武雄子笑道:“天下最毒妇人心啊,下不了手还刺了三剑,前两剑几乎要了他的命,不可思议啊。”
武传子道:“你是用什么武器刺伤他的?”
司马飘雪道:“短剑啊。”
武传子道:“刺伤他的短剑可不是一般的短剑,而是怡儿的随身佩剑,你是怎么拿到怡儿的短剑的?”
司马飘雪道:“就在阿俊身上啊,你们不知道吗。我当时也不知道是谁的剑,见他身上有一柄短剑,拔剑就刺过去了。”
武传子疑惑道:“怡儿的短剑现在何处?”
司马飘雪道:“被我扔进湖中,找不到了。”
武传子问武乾子道:“大哥,怡儿的短剑在凌公子身上吗?”段思怡不论是打斗还是寻常时候都很少用短剑,短剑也都挂在腰间有长裙遮住,五人皆未注意,都摇了摇头称不知道。
武英子道:“你的回答看似合情合理却是漏洞百出。第一,以凌公子的性格,就算你不让他单独去救怡儿,他也绝对不会骂你。第二,凌公子没有救到怡儿绝对不会轻生的念头,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烦扰住他。第三,以你对他的情义,就算他打你,你也绝对不会刺伤他,还别说一刺就是三剑了。第四,怡儿的短剑是他师傅逆天行送给她的,她甚是喜爱不会轻易送人。就算她送给了凌公子,凌公子也必定十分喜爱经常会拿出来观赏,但从未有过,说明短剑绝对不在凌公子身上。第五,怡儿的短剑极为精致,材质乃天外来石极为稀少,是人都知道是难得的好剑。你一个会武功的江湖女子,也必定是喜爱非常,绝不可能会丢进湖中。”
武乾子一把将司马飘雪揪住,严肃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是不说?”
司马飘雪惊慌起来,想道:“说真的,你们又不信,说假的也不信,到底要我怎么样啊?”说道:“就是这样的,你们不信可以等到阿俊醒来再问他嘛,反正我也跑不了啊。”
武乾子放开她,道:“下去烧火做饭,别想逃走,否则必死无疑。”
司马飘雪领命下了楼去,可她是罗婺的女儿,是罗府的大小姐,极少下厨做饭。不过到了这地步也没有办法,埋着头做了起来。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饭菜便做好了。五行子各吃了一口饭,饭还夹米心,鱼煮的是一口腥味,闻了就想吐,别说是吃了。五人各骂了一顿,要她看守凌云俊,出去客栈吃去了。
司马飘雪也不是故意,辛辛苦苦弄了两个多小时却是这种待遇。她夹起鱼肉吃了一口,哗一声吐了出来,自语道:“真是难吃。”急忙收拾了碗筷打理了一会,上了楼去看守凌云俊。望着伤痕累累的凌云俊,心里阵阵刺痛,想道:“若是他也能为了我这样做,该有多好。”
夜幕暗下,五行子谈笑风生地回来。竟一个也没有带她的饭菜,顿生几分气意。不过如今也只想他们不把自己关到那臭屋中也就阿弥陀佛了。
五行子安排她守着凌云俊,上楼顶下棋去了。她起身走到窗户前望向银光闪闪的洱海,想道:“月光下的洱海多美啊。”不禁让她浮想翩翩,久久难回。
第二天一早,五行子出门去寻找草药去。司马飘雪在楼下忙里忙外。凌云俊悲叹一声醒了过来,握着胸口望了望。奋力起身走到门口见到司马飘雪正在准备做饭,转身走到窗前望向无边无际的洱海,满腹愁情丝毫未减。此前一幕幕在脑海中来回翻腾,弄得他身心疲惫,再也看不到了任何生存的意义。他忍住疼痛,穿了衣服,从窗户跃了出去,牵来一匹拴在房后的马,往前狂奔而去。不知走了多久激烈的疼痛震得他头晕眼花,掉落地上,昏迷了过去。
一会儿一骑奔过,见凌云俊晕倒在地上先是一怔,跃下身去用脚踢了踢,骂道:“你***在这里装蒜吗?”不见凌云俊有动弹,掏出双环刀欲刺将下去,却又停住。此人正是陈世清,满头长发凌乱不堪,鹑衣百结甚过一个臭乞丐。
他提起凌云俊扔到马上,跃身上马往前直奔去。一路直奔直到傍晚来到了一个叫牟定县城。他提着凌云俊来到一家大药铺,到木床上,道:“给老子看看他死了没有,没死的话给老子毒死他。”
一药铺帮手见到形如乞丐的陈世清,骂道:“哪里来的臭乞丐,赶紧滚出去。”
陈世清手一挥,一环刀脱手而出,将那人左手砍了下来,道:“不想死就照办。”
那人疼的哎呀直叫,连连道:“是,是。”
一中年郎中闻声从内室跑了出来,打量一番,急忙道:“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陈世清道:“妈的,要老子说第二遍吗?”
郎中急忙问那帮手道:“这位大爷有何吩咐?”
那帮手忍着疼痛道:“大爷要您看看那人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帮他毒死。”转进内室去治疗断臂去了。
郎中为凌云俊把了手脉,听了血脉,说道:“大爷,此人还活着呢!”
陈世清手一挥,一镫银子落到药桌前,道:“帮我毒死他,后天我来收尸。”出了门去。
郎中顿时犯了难,打量一番凌云俊,自语道:“此人内力深厚,乃一等一的高手,为什么要毒死他呢?”想着来回徘徊了一阵,想道:“若想要他死,为什么不把他扔进河里反而带来这里毒死。另则他伤得那么重若没有奇医相助早就死了,难道这个臭乞丐说的是反话吗?一定是这样的,我且救醒他再说吧。”寻来了药物,为凌云俊整治了一番,关了灯回屋休息去了。
过了好一阵凌云俊大哭一声醒了过来,环视了一圈。握住胸口起身看了看,是个药铺,想道:“是谁把我送到药铺了,怎么不让我死了呢。”披了外套悄悄出了门去。半夜的牟定一片宁静,只有少数几家亮着灯火,他一歪一瘸地进了一家客栈。店小二道:“客官,这么晚了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啊?”
凌云俊道:“不住店也不吃饭,给我两坛酒。”掏出一镫银子放到柜台上。提着两坛酒出了客栈,提着酒坛边喝边无目的的走,走了不知多远,酒也喝完了也没力气了,坐到一棵大树脚靠着睡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