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吕布,刘岩心中一动,对这位汉末第一猛将心中充满了惊奇,虽然对吕布的人品并不认同,但是不妨碍刘岩对吕布的崇拜,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有多少人希望自己能像吕布一样,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刘岩一直就想看看吕布到底什么摸样的,当然也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正胡思乱想着,却感觉马车忽然一顿,被御者猛然停了下来,刘岩身子一晃,感觉怀里的董白差点给惯了出去,耳听一声惊呼,幸好刘岩反应够快,一把将董白抱在怀里,不然董白非滚出车厢之内,接着门帘就被撩开,跟着董白出来的秋月和夏荷便朝里面往来秋月更是紧张兮兮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本来睡得正香的董白,被忽然间惊醒过来,当真是吓了一跳,此时被刘岩抱在怀里,又羞又喜,俏脸红的如同天边早上初升的红日,一时间竟然生不起气来,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一句话:“我没事,前面怎么了就忽然停住了?”
要是搁在以往,董白早就勃然大怒,只怕那位御者早就被拉出去重责三十军棍了。不过此时躺在刘岩怀里,却是除了羞怯,竟然想不起其他,也算是御者命大,即便是如此,那御者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幸好董白没有发飙。
“回小姐,前面是温侯吕将军回城了,城门被堵住了。”一旁夏荷接话道,言语中留露出对吕布的倾慕。
哼了一声,董白有些不高兴,不过躺在刘岩怀里却不愿意动弹,算了,今天就不计较了,董白心里暗自告诉自己,平日里就看不上吕布这个便宜大伯,哪知道董白虽然愿意在这里赖着,但是刘岩却不肯,轻推了推董白:“董白姑娘,你先起来一下,我出去看看温侯吕布究竟生成什么摸样?”
董白闻言脸色一沉,不高兴写满了小脸上,对刘岩的称呼大为不满,更不满刘岩让她离开他的怀抱,拧了一下身子娇哼道:“刘岩,别整天董白姑娘董白姑娘的,你叫我白儿不行呀,说的那么生分。”
刘岩一呆,苦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也懒得再称呼上计较,反正也准备过些日子就离开了,以后还能不能见面还说不定呢,所以也就扶起董白笑道:“那白儿姑娘掀起来一下行不行,让我去见识一下吕布的风采。”
轻轻一推,董白坐直了身子,刘岩双手一按马车,人已经从帘门口冲了出去,便立在了车辕上,遥遥的朝正在进城的一队人马望去,当先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面白无须,一脸的刚毅,头戴紫金冠,身穿锦琉袍,座下一匹棕色的进价神驹,手中提着一柄方天画戟,说不出的孤傲,此人便是温侯吕布,刘岩一眼便认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七八员将领,左边一个戴着英雄顶,手中一杆长枪,一袭蓝袍,身穿锁子甲,面色微黑,身材也并不高大,但是一双眼睛却特别有神,座下一匹枣红马,刘岩估计着这就是张辽,心中一动,便看此人的眼睛,也知道是一个雍智的人物。
在后面却是一个壮汉,只是一张红脸,却有些低沉阴郁,看上去冷静非凡,手中一把大刀,默默地跟在吕布身后,从爆炸性的肌肉上来看,此人一身武艺当不同寻常,想想吕布帐下除了张辽之外就是高顺,此人特忠义,乃是三国时期少有的良将,手下的陷阵营可谓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端是个人才,可惜死忠与吕布。
在后面的怕是便是魏续曹性等将领,便不再一一叙说,本来并没有人注意到刘岩,但是事出非常,本来刘岩站在那里腿就发麻,站着也不敢乱动,几乎两条腿都像是针扎的一样,却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董白也跟着刘岩爬了出来,只是想跟在刘岩身边而已,哪知道一爬出来,却一脑袋顶在了刘岩的屁股上,刘岩轻呼了一声,一时站立不住,竟然很丢人的从车辕上跌了下去。
这一下子却将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了,看得出刘岩穿着铁甲也该是一名将领,竟然从插上掉下来也就罢了,还是实爬爬的就趴在地上,这一跤摔的可够狠的,偏偏退这时候抽筋了,躺在地上还起不来,这下子让刘岩算是无地自容了。
“主公,你怎么了?”典韦和朱奎目赤一起翻身下马,只是一步便到了刘岩身边,而此时董白也慌张张的跳下车,上来扶住刘岩,只是惊慌的询问刘岩怎么个情况。
刘岩嘿了一声,被这许多人看的面色绯红,丢不起这人呀,不过也没办法,只是望着董白苦笑道:“我腿抽筋了,白儿,快扶我起来。”
董白吐了吐舌头,知道是自己刚才给压得,心里自然过去不去,害的刘岩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人,吃力的扶起刘岩,典韦三人也就到了刘岩身边,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刘岩也浑然没有往心里去,但是偏偏此时看到刘岩的狼狈,吕布手下的大奖郝萌却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有趣而已。
但是郝萌这一笑,不等刘岩变色,身为刘岩的护卫的典韦三人却变了脸色,朱奎大锤一指郝萌便骂道:“哪来的野狗在此叫唤。”
这一声骂的够狠,不但郝萌脸色大变,就连吕布帐下的其他人也变得难看起来,不等吕布发话,被骂的郝萌就受不了了,猛地大喝一声,一催战马,拎着一把长刀就杀了过来,嘴中还骂骂咧咧的,若是遇到别人,或者畏于吕布的威名也就不敢怎样了,但是朱奎这等莽汉怕什么,何况还有典韦目赤在身边,更加有主公看着,眼见郝萌冲过来,不由得一声大吼,两步踏出,手中大锤就抡了起来,八九十斤的大锤虎虎生风,任谁也是看的脸色一变。
郝萌哪敢硬碰,一侧马匹就要从朱奎身边过去,然后再折回来,此时朱奎明显的够不到他,可惜却没想到朱奎喝了一声,竟然不管不顾的将手中的大锤朝着好萌的马匹就丢手砸了过来,即便是郝萌功夫不错,但是坐下的马却是普通的马匹,却又如何让的开,心中一惊,却已经来不及下马,轰的一声,好萌的战马被朱奎这一锤给砸的当场就惨死在这里,带着郝萌就朝地下倒去,来不及躲避的郝萌登时被砸的七荤八素的,一时间也休想爬起来。
可惜这还不算,见郝萌在地上起不来身子,朱奎狞笑了一声,大步向前,就已经走到了郝萌身边,猛地一巴掌就抽在了郝萌脸上:“妈的,叫你敢笑我家主公,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叫你以后闭嘴。”
见到郝萌被打,吕布脸色也变了,他身后的众将脸色也变了,不用吕布吩咐,宋宪魏续曹性就一起打马杀了出来,三人手中兵器直取朱奎而来,好在还没有下杀手,只是如此一来,典韦目赤也不干了,冷哼了一声,两人一起冲出,三步两步就到了朱奎身边,一人给了郝萌一脚,然后带朱奎取回大锤,三人便立在当场,冷冷的看着冲过来的三个将领丝毫不惧。
“砸他们的马匹。”典韦冷哼了一声,双戟摇摇指向曹性。
又听到是砸马匹,正奔行的魏续三人当时一呆,但是却没有止住冲势,有战马的冲势,拼杀之间站了上风的,可惜他们遇到的都是一群莽汉,一个个力大无比,说话间便已经冲到近前,魏续的短刀,曹性的大刀,宋宪的大刀纷纷向三人斩去。
典韦一声大吼,双戟非别击出,与曹性和宋宪的大刀撞在一起,大力之下,曹性与宋宪那里还把持得住,加上大意,手中的兵器竟然被典韦磕飞出去,目赤也挡住了魏续的短刀,绷得一下将魏续震得差点握不住短刀,而朱奎也不示弱,大喝一声,大锤抡起,可怜宋宪的冲势被硬生生的顿住,坐下的马匹却是躲不开这一击,耳听一声惨叫,宋宪的战马就已经遭了毒手。
战马倒下,连带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宋宪也跟着倒了下去,轰的一声,却已经摔倒在地,宋宪发出一声惨叫,被战马砸的腿折断了,还不等在如何,典韦飞起一脚就踢在了宋宪的脸上:“让你笑,就凭你什么东西也不是就干笑我家主公,我让你笑——”
可怜的宋宪平日里也算是久经沙场,不知打了多少回仗,还从来没有这样屈辱过,今天碰到典韦也算是到了八辈子霉,被典韦在脸上踹了两脚,偏偏此时在长安城门前,在马上也施展不开,反倒不如典韦三人在地上占了便宜,更加上小瞧了典韦三人,其实这两脚爱的也不远,幸亏典韦三人还谨记刘岩的话,不能再长安城里杀人惹事,要不然,此时郝萌和宋宪只怕早已经是刀下之鬼了。
魏续和曹性眼见这般状况,那还在在打下去,一扭战马便退了回去,幸亏典韦三人没有追击,对面的吕布脸色一惊阴沉的吓人了,若不是顾虑到此处是长安城,真要是自己动手也不好交代,只怕早就为属下出头了,可惜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意,典韦双戟一震,竟然指着吕布高声道:“吕奉先,可敢与我典韦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