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先生的话,卜泰并没有相信,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能按什么好心,对于胡先生这个人,卜泰就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随时都可能会害人,自己要是相信他的好意,怕是能把自己害死,所以有喝了杯酒讥笑了一声:“胡先生可真是高看了卜泰,卜泰如今不过是去去一个守城官,手下不过区区三百人,难道还有什么富贵可言,胡先生真是说笑了,还是去给张瑜出出主意,或许还能害死些百姓呢。”
说罢,心中又觉得痛快又觉得分开,要说这卜泰也是不错,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的窘境,虽然不是忧民忧国的主,但是对百姓还是很宽容的,算的上是个好人,可惜好人不吃香,这才落得今日的下场,一口气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到时有机会出一出气,心里果然痛快了不少,虽然着对于胡先生无关痛痒。
只是胡先生也不在意,反而是哈哈一笑,朝卜泰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知道卜将军看我不起,所以我也不多说,只是近日来告诉将军两件事,并且给将军指点一下,其一,太师的孙女和孙女婿刘岩都在蓝田城,而且张瑜那那畜生儿子竟然胆大包天竟然要抓太师的孙女进府一逞兽欲——”
“什么?”卜泰心中一惊,作为西凉军的一员,太师在他的心目中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都知道太师对手下的兄弟不错,所以西凉军对太师也很忠诚,此时听说张玉德那小畜生儿子竟然敢动太师的孙女,一时间哪里能不为动容,这简直就是一场大祸,只是一时间又狐疑胡先生所言,谁知道真的假的。
见卜泰震惊于这个消息,胡先生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否则我也不会来找将军,幸好那小畜生只是抓了孙小姐的贴身丫鬟,孙小姐此时应该还没有事情,不过坏事情可还不止一件,张瑜狼心叶子,此时竟然想杀了孙小姐和她的夫婿刘岩刘将军,也就是匈奴中郎将刘将军,此时就在张府的大门外的一间民宅之中——”
话未说完,卜泰就脸色大变,‘蹭’的站了起来,大步就要朝外走去,卜泰意向仰慕太师董卓,此时听孙小姐有危险,还有她的夫婿刘岩刘将军被困,那还克制得住,大不了拼着闹一场,就出孙小姐和留言将军,自行护送孙小姐回长安,相信太师也不会亏待他的,那卜泰岂不是比呆在这里还要强很多。
眼见着卜泰不等自己说完就要往外走,焦急之色言之于表,胡先生苦笑了一声,这便站了起来,一边追着卜泰一边低声道:“将军暂且止步,胡某的话还未说完,将军就不想听另外一件事,这才是将军的大富贵,张图要杀了孙小姐和刘将军造反,背叛太师,去冀州投奔袁绍呢,将军若有意,为何不借此机会铲除张瑜,将军不正好接管大军,成为一方大将,将军就不听听胡某的话吗。”
本来胡先生还是想拿捏一把的,哪知道卜泰这般星际,站起来就走却将胡先生的计划打乱了,知道若是在不说完,事情可就要糟了,所以才会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哪还敢有丝毫迟疑,果不其然,卜泰闻言心中大惊,不由的自主的顿住脚步,猛地回头来看着胡先生,脸上已经是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这老东西是张瑜的狗头军师,可从来没出过好主意,今日又怎么会来告诉自己这些,心中一动,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伸手揪住胡先生的衣领子,几乎将胡先生给提了起来,厉声道:“姓胡的,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可是又想兴心害我,孙小姐怎么会到这蓝田来,说,你和张瑜到底打的什么坏主意?”
“将军误会了,胡某此时哪还有坏主意,只是听了张瑜要遭太师的反,心中愤恨,所以才特地来找将军商议,叶翔宇将军一起某个富贵前程,将军怎么能不相信我呢,若是将军不听我的,到时候可是害人又害己,时间可是不多了,若是等到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那一切都晚了,将军还是听我所言,随我一起做这件事吧。”胡先生说话急促,不敢耽误,以来时间急迫,二来这卜泰还需要劝解。
冷哼了一声,卜泰将胡先生推了一把,让胡先生差点跌倒在地,饶是如此,胡先生也没时间和卜泰生气,反而是摇着头沉声道:“将军此时还不宜乱动,此时张瑜反意未露,将军此时去,张瑜要是反咬一口,必然让将军死无葬身之地,倒不如等张瑜集合大军造反之际,自然有人揭穿他,将军何不趁此机会斩杀张瑜成就大业,小不忍则乱大谋呀。”
“那孙小姐和刘岩将军怎么办,难道让我看着他们都被杀吗,那又如何对得起太师对我们这些弟兄的关爱,此时做不得,你少罗嗦,我知道了便没你的事了。”卜泰确不会听胡先生的,径自推开胡先生,出了门就大喝一声:“弟兄们,都给我集合,我有话要对兄弟们说。”
随着卜泰的声音落下,东门的三百兵卒很快就集合起来,到时看得出卜泰此人带兵倒还不错的,只是头脑简单了一点,让满怀希望而来的胡先生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最少也算是办成了一件是,那就是张瑜杀不成刘岩了,这也算是完成了一多半了,只是摇了摇头,便有去做自己的事。
卜泰集合了三百兵士,眼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忽然被高声道:“弟兄们,我就想问一问你们,大家觉得太师对咱们这些西凉健儿可好?”
虽然兵士们不知道卜泰为何有此一问,但是太师从来不会克扣弟兄们的军粮军饷,对每隔战死的弟兄也是大家抚恤,有时候还会多给战死的弟兄的家眷送去一些粮食,这些他们都看得见,不管外面都说太师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普通的士兵来说,太师予以是最好的统帅,此时卜泰问起,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只是齐声道:“将军,太师带兄弟们那自然是没话说的,兄弟们也都愿意为太师效命。”
“那就好——”卜泰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弟兄们,眼下报效太师的时候到了,太师的孙女和孙女婿如今就在蓝田城,却被狗贼张瑜困住,而且还想杀了太师的孙女,弟兄们,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做?”
众兵士一惊,相互对望一眼,眼中现出决绝一色,当兵的还能怕打仗吗,还能怎么办,只是高声道:“将军,不用多说,弟兄们都跟着你干,去救出太师的孙女和孙女婿,也不枉太师对兄弟们这么好。”
“既然弟兄们都这么想,那就随着卜泰一起去救出孙小姐和刘将军来,走。”卜泰抽出长剑,当先第一个朝张府的方向冲去。
东门距张府并不远,也不过几百步的距离,卜泰他们只是紧跑了一段,就远远的看见了张瑜正领着他府中的护卫在攻打一座民宅,卜泰便知道胡先生果然没有骗他,一时间那还忍得住:“张瑜,还不快住手——”
看见卜泰赶来,张瑜心中一惊,虽然并不担心卜泰,但是此时正是关键时刻,又怎么能出点意外,心中自然是有些担心,但是却绝不肯停手,都已经让人进攻了,还扬言要杀了刘岩,此时罢手无异于自寻死路,当下心中一动,反而朝卜泰大喝道:“卜泰,你好大的胆子,我没下命令,谁让你私自调动军队的,难道你还想造反不成。”
然后便先声夺人,朝身旁的护卫一使眼色:“来人呐,还不给我将叛贼卜泰拿下。”
卜泰人虽然有些直,但是却并不傻,那不晓得张瑜是先声夺人,自然也不畏惧,一面接近,一面吆喝手下弟兄们将举盾朝前冲,一面望着张瑜厉喝道:“张瑜狗贼,休得猖狂,你到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吗,你要啥太师的孙女和孙女婿,这才是造反,弟兄们那,咱们可都是太师手下的兵,都是西凉军的好男儿,难道你们要跟着张瑜造反吗?”
可惜这些护卫都是张瑜的心腹之人,却是不会受卜泰的影响,任凭卜泰怎么吆喝,却还是不断地将箭矢射向民宅之中,而此时,刘岩身边也还只剩下不到十名近卫,只是酷酷的支撑着,如果卜泰再不来,只怕就要真的丧命于此了。
回想起和洛寒之间的对话,希望洛寒没有骗自己,只要能救出春兰,刘岩也不建议用一用这个洛寒,虽然洛寒无情无义,背主弃义,但是什么样的人都在用,这个洛寒沉迷于权势,只要自己能给他他想要的,也一样可以用得好,何况此时刘岩也只要寄希望于洛寒,为什么消息还没有传出来?
原来,在张瑜来之前,洛寒便已经来过来,面对近卫们的弩箭,却是毫发无损的进了民宅,刘岩当时还以为洛寒是来刺杀自己的,当时心中便是一沉,哪知道洛寒见到刘岩却是纳头便拜,只是沉声道:“洛寒特来向将军请罪,但求将军能给洛寒一个机会,容洛寒将春兰姑娘救回来,杀了张庆那小畜生,只要将军愿意留洛寒在您身边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