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弘农,大船一路你借着春风向东而去,好在刘岩行了,樊秀儿也就不再那里害怕,一下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开始忙活着照顾刘岩,虽然这一路不在停船,不会再上岸好好地吃顿热乎饭,但是船上有热水给大家喝的,也就用热水泡着自带的菜团子,好在刘岩已经醒了,也是能吃的下东西的,倒是不用担心刘岩辉挨饿了,只是刘岩却根本不能动弹,于是到了第二天问题就来了。
刘岩不能动弹,但是吃喝拉撒却是问题,于是第二天的时候,刘岩的大问题就来了,毕竟人吃人喝都是需要解决的,所谓人有三急,才过了枣庄亭,刘岩就开始觉得小腹涨得厉害,大有要忍不住的样子,只怕再不解决,就真有诞生刘岩一声最大的污点,总不能这么大了还拉裤子里吧,机关很不好意思,但是刘岩也明白,自己好像也只能和照顾自己的这个女人相求,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从刘岩醒来,好像船上的人也都在不敢那样赤裸裸的看着樊秀儿,就好像要将樊秀儿按倒在地的样子,所以此时也能安心的坐在刘岩身边,闭上眼睛想些事情,对于自己的以后,樊秀儿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能活下去,唯一安心一点的,就是知道自己仙子阿该做什么,那就是将刘岩照顾好,一下子仿佛这个男人就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自己甚至还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伸手进怀里抓着那个玉坠,感觉到一阵温暖,这是那个男人的东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图形,但是看看那做工却是让不懂得玉器的樊秀儿也知道有多么贵重,想到这个男人,樊秀儿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刘岩醒来即是欣喜又是担心,自己这样跟着这个男人算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又算是自己的什么人?
说真的,樊秀儿并不是说喜欢上了刘岩,如果没有屠村的那件事,樊秀儿也会将刘岩照顾好,然后凭着救命之恩,让男人给她一大笔钱,然后就给那个老三花钱找个媳妇,自己就可以自由了,响起自己那时候,曾经偷偷爱过的那个书生,樊秀儿心中就有些异样,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如今自己是匪婆子,如果回去自己的家,一旦被人查出来,那么就会牵连一家人,所以樊秀儿才不敢回家,再说回家又能做什么,家里人也顾不了她的死活,至于那个书生,樊秀儿不知道自己还能认不认得出来。
但是樊秀儿如今却迷失了,从有家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身边没有认识的人,就只有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男人,如果在没有了这个男人,樊秀儿又该怎么办?天下之大竟然再也找不到樊秀儿能够挡风遮雨的地方。
想到这个男人,樊秀儿睁开眼睛,怔怔的朝刘岩看去,却只见刘岩正直勾勾的看着她,一张脸通红通红的,这男人是怎么了,看着刘岩张张合合的嘴,樊秀儿有些不知所以,这个男人长的说不上英俊,但是绝对不丑,如果仔细看却有种人上人的感觉,那就是一种气质,一种让人只能去体会的东西。
见樊秀儿呆呆的看着自己,刘岩差点哭了出来,妈的,自己最需要忍得时候,你发什么呆呀,自己想睡觉的时候这女人却像个兔子一样,为着自己转来转去,这时候明明看着自己,却就是不肯动弹,真是让刘岩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刘岩没心情去考虑其他的,没有这女人帮忙,自己就只恩呢该拉在裤子里,想想刘岩就不寒而栗,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见人,老天呀,让这个女人快点回魂吧。
过了片刻,好像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樊秀儿见到刘岩那张脸,那种朝自己不断要说话的眼神,樊秀儿终于意识到刘岩或者是有话对自己说,这便凑到刘岩身边,将耳朵贴在刘岩嘴上,低声道:“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听不清呢。”
刘岩真是羞愧欲死,对着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说自己想拉屎,刘岩不觉得自己能够很自然的说出口来,但是不说却又不行,尽管声音本来就小,还是在樊秀儿耳边大喝了一声:“我要拉屎——”
这一下樊秀儿也听明白了,却是不由得俏脸一红,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出身穷苦人家的樊秀儿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咬了咬牙,再说这些天刘岩昏睡不醒,不都是她自己照顾的吗,刘岩拿东西都不知道抹了多少回了,还有什么好害臊的,略一沉吟,便朝船家高声道:“船老大,我家男人要解手,能不能停下船——”
“要是小的就用点东西接一下,停船太麻烦了。”船家有些不耐烦,停船在起来很是吃力,尽量的能不停就不停。
眼见船家不耐烦,樊秀儿有些小劲,正要在鼓起勇气说明情况,却不想一路上都默不作声的扎须大汉却忽然高声道:“船家,给停下船,某家也要解决一下。”
虽然樊秀儿说话船家不耐烦,那也是欺负她是个女人,而刘岩又不能动弹,但是扎须大汉这一说话就不一样了,这大汉带着一股子凶劲,谁看了也觉得害怕,船家自然不愿意招惹这种煞神,便不再多言,自行将船停在岸边。
“出门在外,谁也不容易,我来帮你照顾一下这兄弟吧。”扎须大汉其实并不是想解手,只是看船家也是欺负一个女人,便有些看不过去,这才会说自己想下船,其实只是想照顾一下刘岩而已,到底天底下还是好人多。
樊秀儿并没有拒绝,自己来摆弄刘岩真的很吃力,当然刘岩到了扎须大汉手中就不一样了,那扎迅达韩抱着刘岩确实轻松自如,直等船一靠岸,扎须大汉便抱着刘岩下了船,刘岩这样可是必须有人帮忙的,不然刘岩怎么大解。
至于其中细节却不用说了,几天都没有大解的刘岩,那自然是熏得扎须大汉直头晕,有那么一刻,扎须大汉只想把刘岩丢了算了,好在到底没那么做,只等刘岩拉完了,赶忙用枯草叶给刘岩擦了擦,便慌不跌的抱着刘岩三步两步奔到樊秀儿身边,直接丢给樊秀儿:“给你,我受不了了。”
话音落下径自跑到船边,大口大口的张嘴呼吸着新鲜口气,差点没给熏死,到现在还感觉头晕呢,终于算是松了口气,哪知道偏偏樊秀儿又背着刘岩到了他身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道:“大哥,麻烦你再帮我照顾一下他好吗,我也有点事情。”
虽然着扎须大汉模样有些凶恶,但是人确诊的不错,虽然苦着脸,却还是将刘岩接了过来,并没有说什么,看着樊秀儿朝岸边不远处的黄草丛中走去,却也猜到是要做什么,扎须大汉只是摇了摇头便抱着刘岩上了船,此时却还有不少的船客下去解手没有回来。
哪知道才过了片刻,却忽然听到樊秀儿传来一声惊呼,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恐惧,接着就见这樊秀儿手提着裤子,甚至都来不及扎上腰就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慌失措,跑起来跌跌撞撞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听到惊叫声,扎须大汉脸色一变,猛地窜出了船舱,就看到樊秀儿跑了过来,脸上惊慌失措,还轻轻地抽泣着,显然是受了什么屈辱和惊吓,没等扎须大汉问起来,就看见在刚才樊秀儿进去的草丛里,原来那两个一胖一瘦的色胚子走了出来,脸上还透着淫荡的笑容,其中那个高个子还举着手在鼻子上问着。
不用多想,扎须大汉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肯定是樊秀儿去小解,结果这两个狗东西不但偷窥,甚至还动动手动脚的,想到这就不由得大怒,显然这两人并没有将自己闲钱的话放在心上,扎须大汉脸色阴沉下来,径自望向两人,猛地啐了一口:“李亨,邱扗,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话音落下,便攥着拳头朝两人走去,却真没想到三人竟然还认识,只是从不见三人说一句话,船客们还都以为三人谁也不认识谁,此时胖子李亨和瘦子邱扗却是脸色一变,都知道这扎须大汉一身武艺,要是打架二人却是不敢想,只是李亨脸色一沉,露出一丝狞笑:“郦布,你若是敢打我,可别说我不顾同乡情谊,别人不知道你的事情我可知道,你他妈的可想好了——”
李亨的话让郦布一呆,脸上登时迟疑起来,显然是有什么把柄被李亨抓在手中,不然凭郦布的性格脾气,确不会理睬这两人,说不定就要暴打他们一顿,但是不知道郦布想了什么,最终只是咬了咬牙没有在说什么,冷哼了一声,便径自有重新回去船舱,再也不看樊秀儿一眼,更不去看刘岩一下。
樊秀儿心里很害怕,只是靠在刘岩身边,将头埋在刘岩的肩头上轻轻地抽泣,幸好刚才樊秀儿反应够快,不然还真被那两个畜生给抓住了,至于那两个畜生想做什么,樊秀儿不会不知道,船上也不是一个人有这想法,只是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