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乌娜心里着急,不由得娇喝一声,只将手中的大刀抡起,也不再有什么章法,索性拼着蛮力朝杜远劈去,这杜远也是破位字符,自以为有些力气,眼见乌娜劈来,却那里肯在使什么手段,况且在美女面前,施展那些手段岂不是很掉份的事情,也就打定主意,要凭真本事拿下乌娜,毕竟要是此时要是施展小手段的话,就算是拿下乌娜岂不是也会被同袍当作笑柄,所以,这杜远也就拼着和乌娜拼力气,只待乌娜力气尽了,毕竟乌娜是个女人嘛,到时候不就能拿下乌娜了吗。
想是这么想,心中动念之间,只是和乌娜抗在一起,这一下接一下的,只是听到二人的闷哼声,此时的杜远却是心中烦恼的很,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女人的不但武艺了得,力气更是厉害,只是震得他双臂发麻。
也不知多少下,此时也由不得杜远放弃,所谓一力降十会,乌娜刀出如风,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过一刀,如果杜远此时想要撤守,闹个不好便是身死的下场,也只有坚持下去硬拼着,却哪知道虽然是个女人,力气却是持久,二十多下之后,却不想竟然是杜远坚持不住,只感觉双手一麻,差点将虎头锤掉落,心中不由得大惊,在马上猛地一沉,乌娜在劈过来之际,竟然用险施展了一下铁板桥,让过了这一击,随即手中多个虎头锤朝乌娜锤去,仓促之间变化又起。
这一下看得刘岩都变了脸色,几乎忍不住要枪出来相救,却哪料到乌娜临危不惧,竟然单手一撑,在战马上翻了个滚,杜远这一击便落空了,随即杜远一撑身子,又坐好之后,便是一夹马腹准备退开,可惜乌娜又怎么肯到手的功劳又飞掉,不然怎么面对刘岩,,眼看着战马就要错开,胆大者如乌娜,竟然一翻身将将脚打在马鞍上,然后一用力便站了起来,生生在马背上站住。
两边都响起一声惊呼,这是在杂耍吗,还是在打仗,结果却有更让众人惊讶的,乌娜并没有犹豫,在马鞍上猛地一踩,竟然朝奔出了两步的杜远扑去,这种变化杜远也没有想到,刚要回头,便已经听到背后生风,杜远慌忙中将身子一闪,却还是被乌娜用大刀的刀背砸中,耳听杜远一声闷哼,竟然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万幸此时战马还没有冲起来,乌娜身手又是颇为矫健,一刀将杜远拍落马下,自己也止不住下落之势,合身在半空之中打了个滚,长刀一拄地,生生有翻了出去,终于单脚一落地,便是几个跟头翻出去,这才算是止住了脚步。
此时杜远如何也没有料到乌娜竟然会不顾一切的这么干,不然乌娜还真的拿不下杜远,可怜此时杜远被拍了一纪,而且从马上摔下来也不轻,却是被乌娜将大刀架在脖子上了,也只有无奈的叹了口气,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瞬间足足仿佛老了十几岁。
其实并不是说众女连战连捷,就是输众女的武艺有多了得,当然马术的确要比黑山军的要好,一般人也是练不出来的,也只有他们这些草原儿女,自小就从马背上长大的,才能练就这样一身马术,换一个人想乌娜这样,不说去拍落杜远,自己摔也摔的半死了,还谈何伤人,再说来,杜远他们有事抱着另一种心思,没有杀念,而且不愿意打伤了众女,一身本事便已经掉了一半,又如何比得过众女呢。
且说乌娜拿下杜远,自然有近卫过来,将杜远给绑了,乌娜也就欢天喜地的到了刘岩面前,只是看看刘岩脸色不虞,却是有些生气,乌娜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地呆在刘岩身边,耳听刘岩哼了一声:“乌娜呀乌娜,你让我说你什么,谁让你自作主张跑来冀州的,更是不知所谓的跑到敌人大营门口来骂战,你说万一这要是有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恩——”
乌娜不敢抬头,只是可怜吧唧的低声道:“我们怎么会给将军丢人的,这不是拿下了三个敌将吗——”
刘岩哼了一声,乌娜便在不敢说话,心中知道此时刘岩必然是在生气,不过刘岩的担心又让她心里暖和和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乌娜她们这一番胡闹,却让战局起了很大的变化,只是此时谁也没有预料到的。
在黑山军大营之中的杨凤,此时的心情之差却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整个大营都陷入了一种沉默,在女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让黑山军已经再也没有战意了,整个大营都洋溢着一种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让杨凤也感觉到难受,几次三番,此时除非是破釜沉舟,豁出去几千将士和刘岩硬拼,但是胜算也不大。
这一天双方都保持着一种互不相犯,而在杨凤心中却经过再三的深思熟虑,最后将目标落在了刘岩身上,最后的决定是离开蒲吾城,原路返回,在半途于刘岩决战,只要抓住刘岩也是可以的,如果刘岩不应战,那就只有撤回去。
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清早,杨凤一声令下,大军就朝回路而去,得到消息的刘岩匆忙忙的追了上去,心中实在意料不到杨凤竟然会选择撤退,确实在没有想到昨日乌娜她们一闹对黑山军的打击有多大,士气全无之下兵不恋战,这一仗还怎么打,在蒲吾有坚城之利,刘岩的近卫营机动,根本不好把握,而蒲吾城却是很容易派兵出来。
一面不紧不慢的缀着黑山军,刘岩却是脸上有些发苦:“真没想到杨凤竟然这样有决断,可惜呀——”
这一路行来几十里路,夜晚便在此扎营,双方隔着二三里路的距离,都在寻找对方的可乘之机,这一夜也不曾见到有一丝的空隙容,僵持了一晚,第二天上路,杨凤有意无意的直奔老虎崖而去。
果然在第二天晚上,杨凤兵到老虎崖,却在老虎崖之外扎营,就此夜宿于此地,这一切让刘岩赶到有些不对劲,杨凤不傻,怎么会猜不到老虎崖已经易手,那么还屯兵于此究竟是要干什么,难道还有其他的手段不成。
哪知道此时杨凤也在考虑,就此大败而回杨凤不甘心,但是兵无战心却让杨凤不敢乱来,否则一点那兵败如山倒,那时候也就完全毁了,所以杨凤想要兵行险招,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便是此刻杨凤的打算。
这一夜除了防守,杨凤没有一点动作,而刘岩也不敢轻易冒险,杨凤虽退,但是却退的很有章法贸然行动万一陷进去就糟了,所以双方都在观望着,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杨凤才派出了两个人进了老虎崖,这=只是这两个人的下场却是一猜就知道,自然是被甘宁给斩了,然后将首级丢了出来,却没有人知道这正是杨凤所要的。
两个首级摆在一个桌子上,杨凤一脸阴沉的看着那两个首级,底下是几千将士,气氛很是低落,杨凤也感觉的出来,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道:“诸位弟兄们,如今前有敌人阻路后有追兵,咱们是进也进步的,退也退不得,大家说打算怎么办吧?”
正是这种绝望,在黑山军之中蔓延,是呀,前有敌人挡路,眼前的这两个人头便足以说明一切,而后面有敌人在追着,这样下去岂不是只有等死,怎么办?
终于有人感觉到不对,却是迟疑着问道:“将军,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明明可以往西绕路会元氏或者上艾,为何将军非要把我们领到老虎崖来,瑞金的这种局面还不是将军一首造成的,我想知道为什么?”
面对着质问,杨凤并没有动怒,只是轻轻地吁了口气:“这位兄弟说的不错,或者很多人都猜到了老虎崖如今已经落入敌人手中了,但是你们想过战死在蒲吾的兄弟们,难道就像这么狼狈的回去,让其他人笑话咱们吗,不管你们怪不怪我,此时前有敌人阻路,后有追兵来袭,现在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只有全力以赴的打一仗,将新军击败,咱们才能回去,也只有背水一战。”
到了此时,杨凤才算是把自己打算说出来,引众军到这里,也不过是想背水一战,没知道没有出路了,也只能拼死一战,人在绝望的时候才可能迸发出力量,杨凤不甘心就此退回去,但是坐下的将领却并不是他的老兵,很多都是其他人的部下,胜利的时候还是能指挥的,这些人也不会折腾,但是一旦兵败,却有人开始不那么听话了,不然杨凤何至于行此手段。
“为什么要拼,大军此刻还有五千多人,如果此刻稳扎稳打的,再朝西面而去,绕路过去也不是问题,没必然和敌人硬拼的。”却有人开始反对,他们已经不想在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也只有两败俱伤,没有人愿意就这么去死。
杨凤冷哼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寒光,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要不是你们这一路总是不肯奉调,怎么会落得如今境地,我又为何要施展这种手段,若是要走,那你们自行离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