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李家,将那两名近卫上宾一样的伺候着,其余的人才松了口气,听李牧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刘岩是这么个意思,一时间才算将信放下来,真是太悬了,要不是李牧孤身去近卫营大营,只怕此时李家已经麻烦了,对于近卫营的战斗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吗,不然也不会让八位族老如此的害怕,这一次多亏了李牧了,看看李牧疲惫的模样,就知道磁性有多么艰苦,让众人都有些唏嘘,更有族老惭愧的道:“真是让我等汗颜呀,若不是家主的话,李家怕是就完了,哎,我们几个废物看来真的是老了,这李家以后就完全要依仗家主了。”
“大伯,这件事就交给您去办了,刘岩要用是个琉璃瓶换粮食,我本来说是白给,只是刘岩不肯,你过去好好商量一下,一切依照刘将军的意思去办,依我看,还是先把粮食准备运出去,只要见到粮食,刘岩的心中也就踏实了吗,一切也就过去了,至于琉璃瓶要不要反倒是小事,若是刘岩非要给的话,那就收下,不过可以等买了,再把钱全部捐给并州,不管是建学堂还是建医馆,还是做别的用途,那等到时候再说吧,一切都看刘岩的意思——”李牧很无力,此时坐着安排这些事情都是有些勉强,终于还是觉得撑不下去了,吐了口气,一脸疲倦的道:“诸位叔伯,我实在是累了,想要先去休息一会,你们看看有什么事情就商量着办,真的有事情不能解决在派人过去喊我来。”
说着,李牧便站起来,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住处,只留下八位族老在此商议事情,此时可顾不得其他的事情,片刻之后,便有族老亲自去安排收拾粮草,将粮草装车,语气说一千到一万,不如把粮食交给刘岩,只要见到粮食,刘岩的新兵也就没了,其他的事情反而更好说了。
先不说这边装粮食,十二万石粮食那需要多少车呀,也只有李家有这么多的车辆,也只有理解爱有这么多的人手,那些曾经参与追击近卫的护卫,此时成了装卸粮食的主力,不用催干的也特带劲,只是这十二万石粮食,真正运气来却需要很久。
再说李牧此时回去房间,一头趴在床上便闷声哭了起来,心里的委屈已经让李牧再也难以承受,只想好好地哭一场,把心里的委屈哭出来,哭出来就会好受一点,做一个家主究竟付出了多少,却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李牧的房间隐隐的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收拾得很干净,床上是百鸟朝凤的锦被,未曾拿下去的锦帐却是微微透着一丝桃红色,屋中摆着几盆花草,虽然已经要道初冬,但是还有一丝绿意间杂着一点嫣红,屋中于其他人的房间不同,多了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放了一面铜镜,一看就知道是精品,旁边还放着一个未曾绣完的刺绣,另一边一张书桌,上面有文房四宝。
这倒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其实也没错,此时李牧好像是哭累了,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轻轻将眼泪抹去,一时间呆呆的出神,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扯住胡子九十斤的扯,这能不疼吗,但是想不到的是,还真就给一下子扯了下来,去了这一撮胡子,李牧登时看起来宛如一个女子,泪眼婆娑,幽怨而可怜,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轻轻地打开胸襟,一点一点的解开,却有两团肉团从衣服里跳出来,这哪里是个男人,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可惜这两个肉团上,此时也不知道被那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家伙给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好狠的心呀。
“混蛋——”李牧骂了一句,脸上却是现出一股红晕,与她的话大有出入,死死地咬着嘴唇,要出了血迹也没有察觉的到,只是又羞又怒的喃喃自语:“难道刘岩已经看出了我的女儿身,这是故意占我便宜不成,流氓——”
揉了揉胸前的两坨肉,感觉好像舒服了一点,这才轻轻地将衣襟掩上,却是在心中有又是一阵凌乱,自己以后怎么面对刘岩,八位族老提出来的事情真的要那么做吗,自己也算是作茧自缚,一句话将自己也折进去了,哎——
原来这李牧当真是个女人,也不过二五年华,当初李家大兴,家主李崇有梁子一女,大儿子李德年方十七,便有一股势头,对家族中的大小事务处理起来颇为得力,不但李崇喜爱,就连八位族老也是颇为喜欢,是李家中兴之后,见李德这样有手段有能力,当时李家众人都以为是要李家大兴了。
而二儿子李善,当时年方十五,比李德小两岁,只是李善乃是二房所出,偏偏于大哥李德大相庭径,整日里就知道吃喝嫖赌,典型的一个纨绔子弟,这也就罢了,皮袄桥这李善虽然没有什么能耐,但是却精于好去抢夺,心思贪婪,而李崇的这个二房夫人也不是个善茬子,眼见李家将落入大房夫人的儿子李德的手中,生怕以后会被大房挤兑死,便于儿子李善商量着如何争夺家产,母子俩真不愧是母子连心,一样的狠毒,竟然能合计着害死大哥李德,祸起萧墙谁能想得到。
终于有一天,李德外出张罗生意,于是李善便勾结一帮山匪,然后再一处山谷之中埋伏,等李善行到此处,竟然一拥而上,将护卫杀的大败,然后李德没有逃掉,被李善亲手杀了,其实此时做的绝密,可是这李善偏偏在李德临死之际曾经摘下面巾,要让李德死得明白,却那知被藏在暗中的一个护卫看到,察觉了这个阴谋。
当时护卫发觉杀死李德的竟然是二公子李善,当时就吓坏了,等逃脱出来之后,也没有想那么多,便匆匆赶回武威李家,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了李家的家主李崇,结果得知此事的李崇,当时就差点给气死,不过心中还存了侥幸,于是暗中布置,要等李善回来在弄个清楚,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随便能下得了决心的。
再说李善杀了李德之后,虽然这样做了,但是心中毕竟有愧,匆匆回到家中之后,也是提心吊胆的,哪知道才一回家,母亲的一个贴身婢女就迎住了李善,将事情败露的消息告诉了李善,李善知道之后那里还不肝胆俱裂,竟不敢于李崇见面,便取了些钱,在李崇派人来抓他的时候,便已经逃之夭夭,就此去了山上落草为寇,而李崇眼见李善竟然杀伤护卫逃走了,那里还不知道那护卫说的是真的,一时间悲不自禁。
大怒之余,亲手勒死了二房太太,但是儿子已经死了,却是无可奈何,悲愤之余没过了多久也就一命呜呼了,而大房太太也很早就伤心而死,如此一来李家登时没有了主事之人,而直系之中没有李崇的推荐,加上也没有得意的人才,竟然不能出现家主,幸好李崇死前曾经安排小女儿李牧扮作男丁权做李家家主,当时年仅十岁的李牧就这样成了李家的家主,不贵哦李牧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其心计手段却是让八位族老也是赞叹不已,随即拥簇李牧当了这个家主。
只是当时的女子在这个社会上的地位不高,于是李牧也只能一只假扮男子,时间久了,别人也不知道内幕,这件事情或者只有李家的八位族老和少数的人知道,一只党组哟秘密保护着,转眼就是十年过去了,为了掩人耳目,甚至八位族老还特意为李牧去了一房妻子,当然这个秘密妻子梁欢是知道的,这梁欢是梁家人,不过却是李牧姑姑的女儿,为了李家,两个女人便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一直过着。
李牧并没有让李崇失望,这十年间将曾经的一个小家族经营到能和梁家抗衡的大家族,甚至到了现在都能名列大汉十大家族之一,唯一可惜的是,李家并没有出什么人才,所以李牧也无法卸下身上的担子,便一直坐着这个家主。
为了这个李家,李牧放弃了一切,但是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这李牧原名李灵儿,不过这女人的名字不能用,便改做李牧,李灵儿乃是二房所出,于李善是亲兄妹,虽然母亲被父亲活活勒死,但是李牧没有恨过父亲,甚至没有恨过哥哥,只是抱着赎罪的念头就这么一直坚持着。
而李牧的这个二哥也不是在没有和李牧联系过,而是常常联系,就算是现在也还在联系,虽然李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就连亲哥哥也毫不手软,甚至一度萌生连父亲李崇也杀了的想法,就算是对母亲也不是多好,唯独对这个妹妹却是很疼爱,或者是因为没有亲人,唯一的妹妹让李善很牵挂,一开始李牧还很憎恨李善,认为这个家都会在李善的手中,但是当哥哥又一次频死之际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李牧还是没有忍住,救了他这个万人厌恶的哥哥,而且还给了哥哥不少钱,让哥哥成为一个势力颇大的土匪,威名震八方,甚至这个名字在后来都曾经写进史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