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身边两人神色各不相同,陈登眼中闪烁,只是望着刘备不知道在想什么,糜竺当时脸色便是大变,却是吃吃的道:“主公使不得呀,这南阳乃是袁术的地方,此时袁术正是猖狂之时,何况咱们于袁术为敌已久,袁术若是知道主公去了南阳,只怕会派大军围剿,到时候那可是太危险了。”
“子仲多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没有危险,又怎么能显得出我对孔明先生的拳拳之情,再说我也不是就这么一个人去,自然会叫上二地和三弟,有他们二人那边能抵得上千军万马,悄悄走一趟当不是问题。”刘备却是不以为然,这点风险还不看在眼中,就算是真被袁术知道了,自己也有把握逃回来,对着两位义弟的武艺刘备可不是一般的有信心,再说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又怎么会被人知道,难道自己还会大张旗鼓的去宣扬不成,不让袁术知道就行了。
只是糜竺还是很担心,毕竟这是深入敌人的内部,一旦被发现,那可是九死一生,正要再劝,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在转眼便是几个人走进来,正是刚才去练兵的关羽张飞和赵云三人,身边还跟着简雍于孙乾,五人到时有说有笑,大步便走了进来,可巧就见到糜竺一脸的忧愁,这边简雍不由得有些惊疑:“子仲,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简雍问起,糜竺叹了口气,看了一旁的陈登一眼,眼中却是多有不满,哼了一声:“宪和有所不知,刚才元龙说主公,言南阳隆中有诸葛孔明,曰为卧龙,有经天纬地之才,当能辅佐主公,主公便动了心,正要亲自去南阳走一趟,我这正在规劝主公呢。”
“诸葛孔明?”简雍和孙乾对望一眼,却是孙乾点了点头:“我倒是听说过此人,此人和庞统徐庶三人并称南阳三杰,不过听说庞统和徐庶已经为刘并州请去,只有这诸葛孔明还在隆中,听说当时刘并州也去请过诸葛孔明,只是这诸葛孔明却不曾答应,主公真要是去请,只怕也要做好空手而回的打算。”
却是孙乾要从另一个角度劝解刘备,这其中实在是太风险了,一旁简雍和糜竺也是不住的点头,只有关羽张飞赵云不知所以,对什么诸葛孔明却是不认得,更没有听说过,不过听刘备要亲往南阳,关羽却还是随着低声道:“大哥,此事怕是不妥,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去请什么诸葛孔明的。”
“哈哈——”怎么知道此时陈登却是一阵哈哈大笑,只是拿眼去看关羽:“文长此话说的,可知一将能振三军,如文长一般,当日彭城一战,还不是领五百军破了曹操六千大军,斩杀无数,此为何也,不过是因为有文长一身武艺,正是为此,这诸葛孔明只能,便是我等加起来尚且不如,如主公得此人相助,必将如虎添翼,何愁大业不成,又何必中日烦恼,我等不能相助主公成大业,难道还不能推举贤人吗。”
“呸,元龙说这什么诸葛孔明这厮说的如此了得,我就不信他有什么能耐,不信你们等着,我只要一对拳头便能打死他——”却是张飞忽然啐了一口,对于陈登所说的诸葛孔明颇不以为然,有甚大不了的,张飞可是连吕布也不看在眼里,自讨在吕布手下也不会败阵,一个破书生又能干嘛,若是如赵云一般的武艺,倒也可以去看看。
“三弟,怎么能如此无礼。”刘备有些不悦,只是责备的看了张飞一眼,只是张飞却是翻了翻白眼,丝毫不在意什么,刘备也是无奈。
眼见刘备是死活要去,一旁赵云却是开口道:“既然主公要走着一趟,不如这样,请关将军和张将军随主公走一趟,有二位将军相随,便可抵得上千军万马,再说主公悄然而亡,除了在座众人谁能晓得,也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却不适合多带人,为助主公一程,我会去东阳过淮陵奔沛国向县,然后攻汝阴,送主公一程便是,到时候在去接应主公,应该不成问题。”
“便是如此,诸位便不用多说,明日一早,我便启程去南阳。”刘备也是有魄力,既然做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
于是到了第二日,赵云便起兵三千,一路奔向县而去,中间夹杂着刘备关羽张飞,却说到了盱眙,这盱眙乃是吕布手下李贺镇守,如今吕布势微,李贺也不敢过甚,再说知道赵云去攻袁术,自然也不会多言,只是让赵云过去,便一路到了淮陵,过了淮陵便是虹县,便已经进了沛国,再说虹县县尉眼见赵云玲三千人马而来,自讨手中尚有八百人吗,却也不惧,这县尉名曰郭毅,意向自持勇力,眼见赵云看上去不甚了了,便也不服气,自然领军杀出来相迎。
只是赵云反倒是欣喜,这边眼见敌人杀将出来,张飞反倒是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便要冲出去,可惜被刘备拉住:“三弟休要冲动,莫忘了咱们还是要偷偷的来,你若是一出去,岂不是告诉敌人,咱们也来了,就全交给子龙便是。”
可怜张飞无奈,只是恨恨的道:“若是我去,三招之内定将这贼人斩落马下。”
关羽笑而不语,却望向赵云,却说赵云见敌将杀出,不由得大喜,正是无处落脚,这就有人送来,不由得一催马便迎了出去,望见郭毅只是沉声道:“我乃赵云,来将通名——”
话音未落,那敌将却是手中长槊一摆,照准赵云便是刺来,身后兵卒还跟着呐喊助威,这郭毅也不理睬赵云,只是骂道:“无知小儿敢犯我县境,给我纳命来。”
本来是趁着赵云询问之际未曾做防备,郭毅便想占了先手,刺杀赵云,哪知道赵云却是丝毫不在意,战马一动,身子便在马上一扭,长枪在地上一拄,整个人从马上翻了起来,猛地一脚就将气势汹汹的郭毅给踹下马去,还没等郭毅爬起来,赵云却已经安坐在马上,手中龙胆亮银枪指住郭毅的喉咙。
登时见这虹县的兵卒却是傻了眼,这主将上去未及一个回合就已经被生擒了,这可怎么办?一时间士气大落,却又听赵云望着郭毅笑道:“如何,你可服气?”
“不服,有种便杀了我,怕死非英雄。”郭毅不甘就此认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成了俘虏,这也太丢人了,自然是不服。
哪知道赵云却是笑了,竟将长枪一收:“既然不服,那便再起来从新打过。”
说罢,还特意将战马退了几步,反倒是让郭毅有些迷惑,不过也不多想,咬了咬牙便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手中长槊打横抡出,直取赵云腰腹而去,这一下要是砸中了,还不要了赵云的小命,那只赵云不慌不忙,却在马上来了一个铁板桥,身子整个仰在马上,长枪恒宇胸前,只听‘沧浪’一声,却将郭毅的长槊划过,这也就罢了,偏偏赵宇不起身,接着这功夫,长枪又是在地上一拄,猛地凌空飞了起来,一脚揣在郭毅胸前,又将可怜的郭毅踹下马去,长枪依旧抵在郭毅喉咙之间,却是笑道:“服不服?”
“不服——”郭毅憋屈死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老是被人踹下来。
哪知道赵云哈哈一笑,竟有收起枪,笑吟吟的道:“既然还是不服,那就在上马来打过。”
再说郭毅呆了呆,怔怔的看着赵云,咬了咬牙便又翻身上马,这一次却是小心起来,只是看着赵云,好半晌不曾动手,让赵云有些无奈:“怎么了,你还想这样一直拖下去,那要不然我可要先动手了。”
话音才落下,耳听郭毅一声大喝,长槊一抖,绽出无数枪花,只取赵云而来,却是将赵云笼罩在其中,这一次看赵云如何破解,哪知道赵云却并不慌张,手中长枪一振,猛地一兜,便见漫天枪影登时不见,竟将剿说拉在一边,长枪一顿,却是依旧在地上一拄,飞起一脚,将郭毅踹下马去,将郭毅摔得七荤八素的。
这一次赵云并没有用枪逼住郭毅,却是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郭毅呆坐了一阵,这才缓过劲来,却是依旧不服,只是高声道:“还是不服。”
说着,有爬上战马,赵云也不阻拦他,只等郭毅嘶吼一声,长槊刺来,赵云一声轻笑,手中长枪猛地一转,长枪在手中不断颤动,于长槊撞在一起,却将长槊震得也跟着颤动,郭毅把持不住,嘶了一声,长槊竟然脱手飞出,还没等缓过神来,却又被赵云一脚给踹了下去,这一会的功夫竟然被踹了四脚,从马上掉下去,让那些兵卒哪还有再战之心,就连郭毅这一次就不等赵云来问,只是坐在地上苦涩的道:“不用打了,我服了,既然将军看得起我,那我便在将军身边为将军牵马执蹬。”
赵云呵呵大笑,下马将郭毅扶起,便在郭毅的引领下进了虹县县城,便在此地暂时驻扎下来,等明天再行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