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和做贼似的,时间久了,一点士气也将消磨的没有了,搏一搏,张虎,马上领着人去将南门也堵死,只要他们的马军出不去,咱们就有机会退走的,刚才我看过了,新军好像真的将所有的战马都招了回来,这是个机会。”颜良吐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决断,却是咬了咬牙便已经安排人行动,其实昨夜已经发现了一个事实,就是新军的确比他们想象的要厉害。
从城墙上就能看得见,南门那里有几百冀州军已经开始拆了基座百姓的房子,用石块木头黄土将南城门整个读了起来,想要清理还真是个麻烦的事情,不过这一切骡子啊刘岩眼中,却是松了口气,其实颜良所在的位置,刘岩早已经发现了,大白天的,刘岩用千里眼观察久一点就能发现动静,不过颜良不傻,四面大方都是冀州军,颜良身居中央,想要暗算他也不可能,再说还躲在一户百姓家中。
如此耽误了好半晌,南门彻底被堵住了,而且燕两行已经派人开始朝北门摸来,不过却只有几十个人,由一位屯将统带,砍得刘岩是苦笑不已,颜良也太小心了,还是说自己太没有信义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啐了一口:“还真是信不过我,你以为要不是为了百姓,还真那你们没有办法呀,呸——”
不过不管怎么说,很快,北门也被冀州军占据,让藏在暗处的颜良却是松了口气,虽然还是不相信刘岩这么好心,但是却已经不想在说什么,只是让兵卒一批一批的朝北门摸去,只要是在城中,和新近拼起来,怎么也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如果真的和刘岩说的一样,那么还真可能退走,两个时辰,也够他们逃出升天了,这一战无论如何是败了。
新军并没有动静,刘岩也是真心让他们出城,就算是让他们提前两个时辰出发,但是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再说清理城门也许只用一个时辰呢,到时候追上去,所以刘岩根本就不着急,也真心没有打算此时去找麻烦,颜良也不是弱者,也不好对付。
当颜良到了北门的时候,真真的松了口气,看看新军依旧没有动静,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刘岩,看来还真心是为了百姓,出身寒门的颜良倒是很尊重这一点,不过尊重归尊重,颜良可没有完全放心刘岩,一面占据城门,一边开始安排大军出城,幸好新军就一直没有动静,颜良走出去的最晚,指令下五十名冀州军兵卒封锁城门,这边颜良才出了城门,就听见里面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无数块碎石被人从城门上推下来,只是短短时间就将城门堵住了,其中夹杂了一些木头,还多了一些黄土,这是颜良让人准备的,就为了让新军清理起来麻烦一些。
再说最后的几十名冀州军顺着杆子从城墙上溜下来,随着颜良一起奔回大营,这一路都在抢时间,不过到了大营一看,颜良却不由得脸都绿了,啐了一口:“妈的,真不是东西,什么都被搬空了,连点吃的都没有留下——”
不过想想也正常,再说也没有时间多骂,招呼了大军脸帐篷也没有要吗,毕竟马匹都被新军抢走,没有大车帐篷也运不走,索性就抛下了,不然也是累赘,至于粮食,冀州军出城的时候从百姓那里还弄了一些,虽然没有太过祸害百姓,但是也抢了一些东西,便就此一路往北逃去,只希望抢一些时间。
再说见颜良领着冀州军出城,刘岩便立刻开始指挥新军清理城门,本来想着是那些石块清理起来用不了一个时辰,但是没有想到,冀州军竟然还混杂了黄土,这让清理起来就麻烦了许多,让刘岩的算盘却是落空了,本来只需要一个时辰的,结果弄了两个多时辰才将城门打开,再追出去,冀州军已经不知道逃出多远。
“报,大王,冀州军留下的痕迹已经过了河了。”一名近卫差谈过痕迹之后,回来朝刘岩汇报,也不知道已经跑出多远,此时追到一条河边,刘岩便命人在附近查探痕迹。
略一沉吟,刘岩哼了一声,一摆手:“颜良跑不出多元的,他们都是步卒,跑不了多远就会累得上不来气,就需要休息,再说速度上绝对比不上咱们,就不信他们还能逃得出去,追——一定要追上他们。”
随即领着近卫营追了上去,这一次追击刘岩和典韦只领了近卫营,在荒野之中,冀州军逃走的时候连盾牌也没有,箭矢更是消耗干净,对于骑兵的防御力并不大,有近卫营就足以将冀州军撕个粉碎。
这一路追下去,越过了河好久也没有见到更多的痕迹,反而越来越少,而且到了一处岔口,看着留下的踪迹却是一分为三,一时间也分不清方向,但是近卫营毕竟人口,不敢再分开,最后捡了一条路追去,这一路朝西北方向,追了不足十里,果然见到有三百军在拼命逃窜,但是冀州军的大军却是已经不见,刘岩便知道自己走错了路。
懊悔之余,刘岩只是领着近卫营冲上去,一阵冲杀,将三百冀州军杀了个干净,没有盾牌箭矢,步卒对上骑兵,根本就是送死的,加上本身冀州军已经疲惫不堪,又是心慌意乱,见新军杀来除了逃跑的心思,并没有想要抵抗。
又折回去选了一条路,又不知追了多远,却已经进了冀州地界,这里离九侯城也不过还有三十多里,据闻九侯城还驻扎着数千冀州精锐,眼看还是没有敌人的影子,刘岩也只能叹了口气:“看来老天爷不愿意颜良败亡,算了,弟兄们咱们撤回去。”
随即掉头折回林虑,等吃力的赶回了林虑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近卫营也是人困马乏,吃过了饭,便休息起来,这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刘岩才算是醒过来,近卫营的弟兄也都休息过来。
此时林虑的事情已经了了,刘岩便将其余的新军骑兵留在林虑,毕竟林虑兵少,多一些机动兵还是好的,不过却将五百匹战马带走,安排张循守城,便于典韦折回荡阴。
第二天一早,大军赶回荡阴,这一次没有偷偷摸摸的回来,而是耀武扬威的杀了回来,还带来了颜字大旗,不贵哦刘岩却是有点坏,朝一名近卫一摆手:“把那大旗去给我插到敌营门前。”
随即近卫便扛着大旗,飞快的冲到冀州大营门前,然后往地上一插,这才赶了回去,这边田丰张颌骤然看到这一面颜字大旗,却是不由得心中一震,自从见到近卫营出现,就知道事情麻烦了,果不其然,竟然是颜良败了,不然这面大旗不会落在这里。
“张将军,看来颜将军败了,那咱们待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不如准备撤退吧。”田丰叹了口气,脸色有些阴沉,看来那送信的亲兵没有能及时把消息送过去呀,可惜田丰不知道,其实当那名亲兵赶过去的时候,正巧是颜良逃命之时,结果那亲兵还傻不愣登的凑上去,朝颜良禀告说,疯了别驾田大人的命令,前来警告颜良将军,说新军有一部已经赶来增援,让颜良小心。
这时候颜良本来就是以为内败了而心烦一早的,结果这亲兵一说,颜良就觉得这亲兵是在故意气他,当时大怒,一刀将亲兵给宰了,后来过了河,摆弄用了分兵之策,果然侥幸逃过了刘岩的追捕,这些不说,此时张合却是有些迟疑:“田大人,可是我和典韦的那一战还没有——”
只是不等说完,田丰却已经截了话头:“张将军,你现在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再说手下还有五千将士,将军以为是五千将士的性命重要,还是将军的这一战重要?”
张颌知道田丰之意,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还能说什么,随即安排大军追被撤退,尽管典韦又来辕门外叫骂,但是张颌却没有应战,毕竟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过既然撤退,张颌也不想与典韦多说什么,只是让亲兵传话:“将军身体不曾恢复,不过接到命令要撤退,所以不能喝典将军一战,甚是惭愧,这一战且留到来日再战。”
气的典韦当时就骂:“无义之贼,只是不敢一战罢了,他日必将你的狗头割下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冀州军在田丰的指挥下,当天拔营朝冀州方向撤退,防守很是严密,让典韦也没有便宜可沾,最终只是看着冀州军退了回去,不过这也让冀州军的士气很低落,毕竟当兵的谁不愿意胜利,那个也不愿意就此狼狈的逃命。
再说冀州军撤退之后,刘岩等人也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小胜一场,刘岩便命人在县衙设宴,将典韦郦布贾诩都找来,于是众人一边喝酒,却一边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一次,郦布虽然没有大胜,但是却也杀出了名声,对于郦布的武艺,刘岩也是很高兴,这手下又多了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