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刘表这边,蔡瑁蔡氏却是另有打算,可怜刘表经营几年,竟然连妻子也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当然这其中也有其他的原因,刘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琦已经十六岁,是刘表故去的前妻杜氏所生,而二儿子刘综便是蔡氏所出,只是刘综如今才不过三四岁而已,刘表如今岁月想要立储,当然是大儿子刘琦更有优势,何况刘表也属意大儿子刘琦,这刘琦性情儒雅,颇有刘表年轻的时候的摸样,刘表自然更喜爱自己的大儿子,再说各方官员也都支持刘琦的多,而蔡氏却想让刘表立刘综为主,刘表有哪里肯这样做,正如当时蒯越所言:“废长而立幼,智者所不取,乃是自取灭亡之兆,自古废长立幼者那是自起战乱的征兆,不可为。”
正是因为刘表始终不同意,蔡氏才会和刘表面和心不合,加上那种事情,蔡氏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如今荆州危亡在即,蔡氏却不思如何保全荆州,而是却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利益,其实也是有原因的,一旦刘琦掌权,那她这后母自然就什么也不是了,蔡氏如何也要为自己和儿子找一条路,而蔡瑁这个舅舅自然也会帮助刘综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南阳郡的大战阴云徘徊不去,虽然刘岩已经拼命朝这边赶了,但是一时间也不可能到得了,但是巴蜀的刘备军却顺水而下,终于在这一天,分别抵达了武当和筑阳之外,北路军由赵云率领七千人马,而南路筑阳城下,却是诸葛亮领黄忠屯兵一万三千余。
兵临城下,马腾马超自然不敢大意,一方面向襄阳报信,一方面准备坚守城池,要将诸葛亮挡在这里不能南下,却说诸葛亮在筑阳城外扎营,这一天也不曾有什么动静,毕竟是人困马乏的,还需要好好休息。
再说筑阳城头上,马超眺望着诸葛亮大军,脸上却是挂着一丝冷笑,看着刘备军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有的还没有扎起帐篷,便挨着辎重开始打盹,显然长途赶路累得不轻,马超心中便开始活泛起来,半晌猛地一咬牙,竟然啐了一口:“倒不妨此时趁着刘备军人困马乏之际,出兵偷袭他,先杀他个措手不及——”
一旁副将吴成不由得大惊失色:“将军,此时可是白天呢,这哪有白天偷袭的,这边才出城就会被发现的,那岂不是要硬拼,那——”
“那什么,敌军远路而来,行军一路早已经疲惫不堪,咱们却是以逸待劳,此时杀他一场,必然能让刘备军慌乱,即便不能大败他们,但是绝对能让他们死伤不少,就这么定了,立刻集合马军两千,随我出城去偷袭。”马超脸上闪过一道杀机,不由得两眼直冒寒芒,竟然如此大胆,马超也算是个异类。
再说副将毕竟不敢违抗马超的军令,好在马超说的也有道理,便已经去准备马军两千,只是当真如此简单吗,诸葛亮出西蜀这事首战,又如何能够没有防备,此时的情形却都是表象,虽然的确是人困马乏,但是却远不止于道如今这幅状态,诸葛亮早有准备,不过也实在想不到马超竟然会大白天的偷袭。
话说诸葛亮在此扎营,那些辎重马车按照八卦阵型排列,但是其中确有半数的是假的,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军中的辎重马车是多了一些,上面装的都是引火的柴草,而且还有火油,便是等着马超来偷袭的,到时候休息一天,只要马超晚上来偷袭,到时候马车一旦被点着,四面把饭将马超围在中间,兵卒们在结成阵型,那时马超骑兵冲不起来,来多少人死多少人,真正地辎重都藏在大军后队。
此时马超下令打开筑阳城门,便已经领着两千军杀了出去,马蹄声登时惊动了刘备军,让正在休息的诸葛亮和黄忠不由得一呆,二人对望一眼,眼中都有莫名其妙的神色,马超这事发的那阵子羊癫疯,大白天的就要来冲营,但是没有时间多想,诸葛亮已经快步走出了大帐,只是吩咐旗号兵:“快要将士们准备,让马超来的了回不去。”
幸好此时也都是按照阵型摆放,只是兵卒门还没有休息过来而已,但是也没有办法,大军一动,旗号打出来,刘备军也不敢多耽误,毕竟关系着他们的小命,所以还是立刻爬起来,跟着旗号开始动弹,只是脚下无力而已。
等马超领着两千军轰然间撞过来,双方各是一阵箭雨,但是死伤都不大,毕竟刘备军也是慌乱成军没有防备的,只是身边有马车在,虽然看似杂乱无章,但是却各有位置,远处不觉得,真等冲进来才会发现,根本就冲不起来,加上支起来的帐篷,弯弯曲曲的只能慢慢的走,而马军一旦失去了机动性,反而还不如步卒呢。
马超眼中凶光毕露,手中一杆青铜枪,身披黄金锁子甲,这是刘岩亲手为她披挂上的,坐下更是一批汗血宝马,就连战马都披了战甲,眼见杀进大营,只是大喝一声,长枪飞挑,已经将一名刘备军挑了起来,狠狠地甩了出去,眼见又有兵卒挺枪此来,只是啐了一口,长枪化作点点枪影,便已经将几名刘备军给挑死,随即哈哈大笑,已经杀入大营,神色间一片张狂。
只是一冲进来,马超就有些烦躁了,才过了一个大帐,却发现前面有一辆马车挡路,马超自讨不足以挑翻了马车,也只有绕路而行,只是如此一来,宝马的冲势却是慢了下来,偏偏绕过马车就是一座帐篷,根本战马冲不起来。
不过马超也不多犹豫,心念一转,便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只是高声道:“分兵,五十人一队,各自杀进去,注意保持联系,不要分的太散。”
随即新军分作很多小队,纷纷从大营各处杀了进去,却哪里知道此时远处观看的诸葛亮却是笑了,只是扭头对黄忠道:“马超分病了,这一下算是出不去了,传令下去,扥个大军全部进来,就立刻点火。”
黄忠嘿了一声,朝诸葛亮一抱拳:“军师果然厉害,马超的一举一动都被军师计算的死死的,看来马超不灭都难,只是马超武艺如此了得,军中没有其他人可以应付,不如我去拦住他吧。”
诸葛亮点了点头,望过去,却只见马超枪下无有一合之将,不知多少兵卒惨死马超枪下,心中也有的叹了口气:“好一员虎将,可惜从贼,老将军也只有你能挡他一挡,那就拜托你了。”
只是话音才落下,却有人不愿意了,便听身后有人哼了一声:“那也不见得,末将愿意出战,还请军师给个机会,免得以为军中无人。”
回头望去,却是老将严颜,此时一脸不服气的望着黄忠,说起来严颜比起黄忠年纪还要大一点,不过却也是西蜀的一条好汉,只是不曾和黄忠交过手,自然不肯服气,再说当日即便是和张飞交手,严颜也能三十多回合而不败,自然不是简单任务,一身武艺了得,也是军中少有的高手,这种人怎么能听得如何看重黄忠,而自己却被无视,自然对黄忠颇有意见,若不是严颜为人忠厚,只怕早就横竖看黄忠不顺眼了,如今也不过是不服气而已,这才自请出战。
虽然黄忠没有看不起严颜的意思,但是说到战阵厮杀,却没有人会承让,黄忠只是斜了严颜一眼,便沉声道:“严将军,这马超可不是一般人,一身武艺勇冠三军,只怕你——”
“别瞧不起人,你可敢与我打个赌,谁若输了,以后见面口称三声我瞎了。”严颜并不退让,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再说黄忠那甘示弱,自讨一身武艺不差旁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只是脸上殊无笑意:“赌便赌谁怕谁,那谁先出战?”
严颜正要说话,却不想一旁的诸葛亮忽然苦笑道:“两位,先别争执了,不管谁出战目的是为了少死一些将士,若是等你们争论出来只怕已经不止死伤多少,这样吧,还是严老将军先行出战,也不用打什么赌了,军情大事如何能够打赌为乐。”
其实诸葛亮是又是好笑又是烦恼,军中大将这样争执,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正好借此压制这些骄兵悍将,这样不至于失控,但是争执太深确实会影响团结,这才是诸葛亮所烦恼的,也正是刚才默不作声的原因,再说此时严颜闻言不由的双眼一亮,只是朝诸葛亮一抱拳:“末将遵令,军师且等好消息便是。”
话音落下,严颜已经大刀一转杀了出去,远远地奔马超而去,只是黄忠却是很不服,显然是有些耿耿于怀,让诸葛亮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黄将军,严老将军年纪比你大一些,你便让他一次,何况作为西蜀降将,严老将军心中还有些不踏实,你又何必与他争,你是主公的大将,主公对你信任有加,这严老将军是个人才,为了主公你也要让他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