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了——”一声惊呼从城门处传来,虽然乱哄哄的,但是这一生却是格外的响,而随即便响起了蜀军的喊杀声,无数蜀军随着张飞杀了进来,黑夜之中城墙上的新军也察觉不到有多少蜀军的存在,城一破士气自然大落,心中便已经失去了战心,一时间自然更乱,难道南郑城已经不行了吗。
张辽又惊又怒,那还顾得了多想,大王前脚刚走,将两万大军交给自己,若是还能降南郑城丢了,何况粮草军械更是无数,还有神火炮四门,这让自己如何有脸去见大王,一想到这就不由得咬了咬牙:“举旗,吹冲锋号,传令下去,新军将士所有人随着我的帅旗杀出去,将蜀军赶出城去,只要还有一个活着的就不能将南郑城丢了,不然就是死了也无言见大王——”
随着张辽话音落下,张辽便已经一挺长枪杀了出去,身边却也围拢了几百亲兵,更有随着帅旗而动的新军将士,这说话间,便已经和蜀军撞在一起,而此时城墙上的新军将士也反应过来,已经开始对着蜀军放箭,也开始朝城下丢石块,如此对蜀军造成了一定的威胁,也勉强减缓了蜀军的如潮攻势。
再说张辽挑杀了几名蜀军,便已经和张飞撞在一起,二人俱都是一身是血,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何况张飞看到新军的帅旗,心中便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击杀了主帅,那么新军必将失去指挥,所谓兵败如山倒,蜀军才能取胜,所以顾不得其他,只是朝着张辽杀来,猛地一声大吼,丈八长枪便朝张辽前心攒来。
乱军之中,也没有多少技巧可言,张辽不及反击,只能长枪一摆,逼开张飞的丈八长枪,其实二人早就相识,当年还曾经一起喝过酒呢,也算是英雄相惜,可惜此时战场上相见,却只有你死我活,谁也不敢多想一点,否则就是万劫不复了。
‘当当当——’接二连三的长枪碰撞,张辽却是接连退了几步,张飞是出了名的猛人,一身力气堪比典韦,本身武艺也不弱于张辽,若是平时对战也就罢了,张辽还能凭着身手于张飞搏杀一阵,但是此时此刻,双方一个拼着要杀了新军主将,一个药将蜀军赶出去,张飞更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哪还有花招好使,只是每一击都是拼命的招式,再说乱军之中无处躲闪,张辽也只有硬接,但是只是这几下子,就已经感觉到了双臂发麻。
燕人张翼德,河北涿郡豪绅,雄壮威武,颇有胆识,被称为“万人敌”。跟随刘备起兵。曾率领二十骑阻挡了数千虎豹骑追兵,助刘备脱险。张飞其人乃是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膀大腰圆,曾经举鼎六百斤,天生力大无穷,有曾经做过屠户,自然是一身杀机,寻常人等只是被张飞样貌也能吓得不敢一战。
此时张飞已经拼命,手下自然不会留着力气,这千斤之力砸下,也亏得张辽武猛,才能勉强挡住,若是换一个人来,只怕一下也挡不住,只是纵然张辽勉强艾柱,此时双臂发麻,隐隐的有种连长枪也握不住的感觉,一退再退,双腿也是微微的发麻,这样下去的话,还能经得起张飞再来一记吗?
不及多想,张飞大吼一声,丈八长枪却已经拼命刺来,哪有花哨之说,根本不容张辽多想,甚至连躲避都来不及,只是一下紧似一下,恍惚间仿佛能听到丈八长枪抡起隐隐的风声,张飞这一步踏出,就连脚下的青石板也碎裂。
张辽吸了口气,不及多想,只能用尽全力将长枪反撩,想要将张飞的长矛撞开,哪知道这一碰之下,张辽本就力尽,而张飞却是赞足了力气,双枪一碰,发出一声脆响,张辽终究拿捏不住手中的长枪,闷哼一声,长枪已经脱手飞出不知去向。
再观张飞也是丈八长矛被弹开,不过身形不退,看着张辽退了两步,不由得张嘴吐了口血,心中不由得一喜,那还吃一,此时不杀了张辽正待何时,只是哈哈大笑,一抖丈八长矛,却已经一枪朝张辽攒去,而此时张辽刚好身子无力微微一软,却又那里还能遁脱没眼见便要惨死抢下,可怜被周围的乱兵所阻,竟然没有挨过十个回合,一代名将难道便要陨落不成?
眼见着张辽就要惨死在张飞枪下,便在此时,却忽然有一名亲兵猛地扑上来,将张辽给撞开了,可惜自己却不能躲得过,生生被张飞一枪给刺中了胸膛,那杆丈八长矛,便如一条长龙,只将亲兵前心贯穿了后背,胸口好大的一个窟窿,一蓬鲜血飞洒,那亲兵惨叫了一声眼见便没有了声息,
再说张辽受了伤,一时间再难相战,便有亲兵将张辽围在中间,大将不死,帅旗不倒,便能凝聚新军将士,很快大军就会杀上来,毕竟有两万多将士,却不能让敌人杀进城来,便是此时,新军将士也是前赴后续,无数新军已经杀过来,远远地望着帅旗的方向而来,此时其他的传令方式都不好使了,只要帅旗还立着,大军就有目标就有方向。
有人将张辽护在中间,合数人之力去抵挡张飞,可惜丈八长枪扫过,却是枪断人亡的下场,不过新军将士没有退缩,此时彰显出呢新军的训练之严格,即便是明知道哦啊送死,但是习惯上还是拼死向前冲,谁能说就没有机会杀死敌人呢。
“张文远,用兵卒的性命苟且偷生有何意思,快来与我一战——”眼见张辽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张飞自然是大怒,只是高声叫战。
可惜张飞却很无奈,张辽此刻被震得胸腹难以平反,一身力气更是没有,纵然听到张飞的吼声,但是偏偏没有力气挣扎起来,又如何能去和张飞拼命,只被亲兵架着朝后退暂退去,根本由不得张辽。
丈八长枪横扫过去,便是倒下一片,凡是被砸到的无不股断筋折,张飞怒眼环睁,嘴中嘶吼不已,但是眼前却是用处越来越多的新军将士,如果是平时的战场上,张飞也有把握杀他个三进三出,但是此时困守城门这巴掌大的地方,竟然被前后左右无数人夹住而无法动弹,却有些英雄无奈。
“啊——”张飞一声怒吼,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但是却没有人后退一步,此时新军将士就是想要后退也不行,两万将士都在冲着帅旗杀过来,人挤着人,根本没有退路,除非是死了或者伤了,甚至受了伤的也不一定有没有命退出去,一个不好,就被后面的人活活踩死,这无关乎谁是谁非,或者谁也不想,但是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只是堵住城门,只要帅旗不倒,大军就永远向前。
又是一枪炸死了一个新军将士,但是张飞也是不有的气喘吁吁,究竟已经杀死了多少人,一百个还是二百个,张飞自己也数不过来了,前面的人一直朝前挤着,每个人脚下都踩着尸体,退不的进不的,想要活命就必须杀死眼前的敌人,地上血肉模糊,血水与碎肉在脚底下已经化作肉酱,张飞身边就看不到青砖的颜色,但是杀到此时,张飞也已经力尽,再也无法朝前冲出一步,就算是先前每走一步也是几十个新军将士的尸体跌在地上,踩着尸体才能过去。
没有退路,就算是眼看着长枪要刺进身体,却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等待着死亡,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手中的长枪刺出去,一名新军将士被捅死,但是人潮涌来,张飞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不得不退,后面的人硬顶着长枪朝前顶,没杀死一个人,张飞就感觉越来越吃力,脚下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顶住不后退,就算是铁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只是张飞一退,蜀军就跟着退,已经杀红眼的新军就朝前拱一步,前进这一步究竟有多难没有人知道。
偏偏就在张飞都感觉要吃不住劲的时候,后面的张辽却缓过劲来,挣扎开亲兵的扶持,只是深吸了口气,感觉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却不肯多呆一下,有人送来长枪,张辽便握住长枪朝前而去,当然还是新军将士有一让着他,不然根本就挤不过去。
也不知多久,张辽终于能看到了张飞,只是此时的张飞吼都吼不出来了,双臂无力,脚下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此时张辽忽然一声大喝:“张翼德,休得张狂,我来战你——”
原来张飞最想的事情此时遇到了,但是心中没有一点喜悦,有的只是苦涩,眼见张辽已经冲过来,不由得啐了一口:“好个张文远,刚才打不过我,现在装英雄来欺负我没有力气了,我呸,可敢等我恢复了力气再来一战?”
即便是张辽受伤,张飞此刻的状态也不堪与张辽一战,此时连丈八长矛也有些握不住了,还想和休息了一会的张辽比拼,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张飞自然不傻,可惜张辽也不傻,冷哼了一声:“那好呀,你带兵退回去,我绝不追击,咱们休息一夜,待明日一早吃过早饭再来决一胜败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