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歌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看着眼前这一窝黑黑白白的小家伙,仔细一数竟然有八只。
这时门口钻进来一个小黑影,楚宁歌转头与它对视上,顿时吸了一口气。
“小黑,你嘴里的是什么?”
小黑猫见到楚宁歌,特别兴奋的炫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人类,你终于回来啦!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有孩儿们啦!”它傲娇抬着小下巴,尾巴也跟着一甩一甩。
楚宁歌瞧它那个小模样,就生气,这才几个月,她的小奶猫就变成已婚少妇了,还给这只黑皮生了一窝崽:“我已经知道你干的好事了,你现在告诉我你逮的是什么?”
小黑猫闻言放下嘴里的猎物,那猎物没死,刚被放下一蹬腿就打算跑,被小黑猫一爪子按住,只能瑟瑟发抖的打着颤。
“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只大了点的老鼠而已。”
朱雀看得甚为惊讶,忍着蠢蠢欲动要撸猫的冲动:“夫人,这只猫好有灵性,也真厉害,它居然能抓住黄皮子。”
夏禾早就过了惊讶的劲头,此时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只黑猫根本不走寻常路,就没见几次它抓得是正经的老鼠,还每次都能让她开了眼界。
楚宁歌撸撸它的猫头:“还是你牛,连黄大仙都让你给逮了。”
小黑猫享受的眯起眼,它可不知道什么是黄大仙,只要能被它逮住的,那就都在它的食谱上。
楚宁歌又好笑得扯扯它胡须:“本来还想带你和嘟嘟走的,现在你又拖家带口了,算了,你还是留在这吧!”
楚宁歌吩咐人好好照顾这一家十口,就启程回流放村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前脚刚走,后脚小黑就拖家带口的跟上来了,哪只猫崽要是落后了,它还叼起来走一段路。
流放村的小院依然横七竖八的一团乱,但好在她种的蔬菜都还在。
天气虽冷,倒也不至于把蔬菜都冻死,叫人收拾一番后,楚宁歌用绳子把红透的辣椒串起来挂在墙上,晚上也睡上了热乎乎的大炕。
闲来无事,楚宁歌又研究着在外面垒了个面包窑。
这次除了朱雀,楚宁歌把梅姑和朱阿花也都带上了。
梅姑极擅长做糕点,这会看着新鲜出炉的烤面包,颇感兴趣。
每只面包都刷了蜂蜜,梅姑掰开咬了一口,喟叹:“嗯,宣软蓬松,好吃。”
“若是长时间赶路,带在路上吃最好,这可比干饼子强太多了。”
朱阿花说不出有道理的话,她饭量大,管饱就行,自从跟了楚宁歌后就没饿过肚子。
这会儿吃的两腮鼓鼓:“好吃!真好吃。”
护卫们本来也没觉得有多饿,可这会儿看着朱阿花的吃播现场,不自觉开始分泌口水,有的人肚子还开始咕咕叫。
见楚宁歌看过去,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头。
楚宁歌笑笑,捡了一屉面包递给朱雀:“给大伙分分,喜欢吃就多烤些。”
“是。”
今日柴火灶上的大铁锅也没闲着,一大锅胡辣汤出锅,就着新鲜出炉的面包喝得浑身热乎乎的。
晚间睡得正熟,楚宁歌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猫叫。
巡夜的人追过去,只看到一黑一白并一窝猫崽子。
“哪来这么多猫?”
程潇走过去看:“这不是夫人养的猫吗?怎么都跟来了。”
楚宁歌也披着衣服出来了:“发生了何事?”
程潇道:“夫人,您的猫都跟来了。”
“小黑?”
浑身炸毛的小黑猫蹿过来冲着她喵喵叫。
楚宁歌顿时警惕起来。
“可有人看到有人过来?”她这话问得是暗卫。
隐九从暗处走出,对楚宁歌行礼:“隐十看到个影子,已经追上去了。”
没一会儿,隐十回来,手里拿着只人形的破旧风筝:“没有人,风吹过来的。”
楚宁歌面色紧绷,因为小黑猫不是这么说的。
她蹲下身问小黑:“你看到了吗?”
众人一阵无语,除了程潇外,都在心里腹诽,难不成还指望一只猫能说人话不成。
小黑猫不会说人话,但它会用行动表示。
它快速跑到一处叼起个链子过来。
楚宁歌拎起链子细看,发现上面挂着一只漆黑的骨笛。
小黑猫喵呜喵呜的控诉,尾巴都炸粗了一圈,很明显是吓着了:“那个丑八怪还想抓小八吃,幸亏我发现的及时,给了他一爪子,这东西就是他身上掉下来的。”
楚宁歌发现小白猫一直在给一只猫崽舔毛。
她走过去抓起猫崽问小黑:“这只就是小八?”
小黑猫很慈父的蹭了蹭猫崽:“对,它就是小八。“
小八是一只浑身雪白,四只爪爪黑色毛毛的小猫崽,这会月光正好,能很明显看到它身上的黑色手印。
“刚刚有人过来,还掐住了这只猫崽。”
程潇仔细一看:“确实是手印。”
隐九面色沉重:“难道又是个高手?”
“会不会只是有人想偷猫?”有人分析道。
所有人都看向隐十,他是第一个追上去的。
隐十也挺莫名,他看见个黑影就追上去了,追到时就是个风筝,他提着风筝分析:“难道是有人想调虎离山?”
“我们这么多人就调走你一个?”
程潇道:“要不我守着夫人,隐十,你带着几个人去附近看看。”
“好。”
楚宁歌盯着骨链看,她总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是前饲主的味道哦!】
金蚕蛊的提醒在脑中响起。
楚宁歌灵光一现,对,就是她,她想起来了,那个当初将她掳走的黑袍女人。
她口中喃喃:“怎么会?明明已经死了啊!”
程潇没太听清:“夫人,您说的是谁?”
“那个黑袍女人,她的脖子上就挂着这个。”
楚宁歌怕他听不明白,特意提醒:“死在不归山的那个。”
程潇立马明白了:“您没看错?”
“没错,就是这个。”就算她记错了,金蚕蛊应该也不会出错。
程潇沉思片刻:“难不成那女人还有同伙?他一直跟着我们?”
楚宁歌这会也有点不确定了,毕竟那黑袍女人太邪乎,她问金蚕蛊:‘你能确定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吗?’
【小蛊只能确定她生机已断。】
‘可有秘术能让她复活?’
金蚕蛊晃晃它的小触角,老学究似的摇摇脑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即便她能复活,也不可能是个活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来的人有可能是那个女人,但她不会是个活人?很有可能是具活尸?’
大意了!早知如此,她该将那尸体彻底化成灰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