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雪枫就把睡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给叫醒了。哦不,应该就是叫醒了一个人,那就是克雷托,因为鸷鸟的话根本就没有睡意。但是雪枫也是花了很久的时间犹豫到底要不要从房间里出来。
因为克雷托躺在鸷鸟的双膝上睡得很香,而鸷鸟也是一边摸着克雷托的头,一边一脸幸福地看着熟睡的克雷托。
这样的情景只要雪枫一开门就会消失,所以她也是狠下了心才出去到客厅里的。
当然,在雪枫开门的一瞬间,鸷鸟直接把克雷托给推开到地上的慌张动作也是挺搞笑的。
“所以……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这个吊坠了吧。”
克雷托摸着自己的脑袋,刚才直接撞到了地上也是蛮疼的。话说这克雷托本来就很笨了,脑袋再受点伤会不会有问题啊?
现在,三个人在克雷托家的后院里进行附灵的召唤。
“话说雪枫你眼睛好红啊,哭了吗?”
“请不要在我们讨论正经事情的时候说题外话,早上起床还是很很困……的。”
说着,雪枫也是伸了一个懒腰。而至于是不是真的哭了,那只有雪枫自己知道了。
“好了,你先把你的吊坠给我。”
“哦,好吧。”
克雷托也是没有顾忌地把吊坠给了雪枫,虽然说这个东西对克雷托来说也是想当重要的东西了,但是他对雪枫还是很放心的。
“昨天晚上我问了问家里的人,一般像这样的东西需要一点魔力驱动就可以了。”
随后雪枫又把吊坠丢给了克雷托,所以一开始为什么要让克雷托把吊坠拿过来啊?
“当然用持有者的魔力更好驱动,其他人的魔力虽然也可以,只是稍微有些阻力而已,那么现在你先试一试吧。”
众所周知,克雷托对于魔力几乎是一窍不通,虽然也是有了些练习,但还是有想用硬憋的方式把魔力给憋出来的倾向。
“那就试一试吧。”
克雷托把红宝石吊坠紧紧地握在了手里,随后想把魔力汇聚在手里进而驱动这个吊坠。
但是,在雪枫和鸷鸟看来,克雷托只是不知道在跟什么东西较劲而已,看上去真的很努力,但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都说了魔力的控制跟自己用不用力没有关系啊,把吊坠给我。”
结果吊坠又来到了雪枫手里。
“没办法,还是我来帮你吧,不过这样出来的附灵可能会更亲近我哦。”
“没关系啦,有总比没有好吧。”
既然克雷托都这么说来了,那么雪枫就开始控制自己的魔力了。也是一样,把魔力汇聚在手的附近进而驱动吊坠,当然还有一些细节要处理。
雪枫基本上处理得很完美了,但是雪枫明显感觉到魔力只是在吊坠附近围绕着,想要硬塞进去都不行。结果到头来,雪枫也是跟克雷托一样,不知道在跟什么东西较劲了。
“这个东西倒地怎么回事儿啊?!”
雪枫差点把这东西直接摔地上了。
感觉就像这东西本身就是高密度的魔力一样,其他魔力完全都塞不进去。如果魔力都塞不进去,那么也就进行驱动了。
“啊,说起来,这东西……鸷鸟你试一下?”
克雷托把吊坠给拿了回来,随后又交给了鸷鸟。
刚才雪枫说了,持有人对其进行驱动才方便,而这个吊坠本来就是鸷鸟给克雷托,只是克雷托戴得比较久而已。
“嗯……好吧。”
鸷鸟把吊坠拿在手里,用同样得方式对吊坠进行驱动。但是还没等鸷鸟把魔力注入到吊坠里,吊坠和鸷鸟的魔力却开始共振了起来。
“什么?怎么了?”
肉眼可见的共振,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震动,一种类似低音波的波动把克雷托和雪枫给包围住了。眩晕和呕吐感让克雷托和雪枫很不舒服,就像是坐车晕车的感觉,差点直接晕过去了。
但很快这样的波动就结束了,而紧接而来的就是一阵强烈的冲击,直接把三个人给掀翻在地。
“哇!”
雪枫倒也是没看见过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就惊叹了出来。
“吊坠呢?”
克雷托起身马上就在地上找吊坠,应该是落到了地上,但在草坪上根本就没有找到。
“在这里呢……”
循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克雷托抬头看了看。只见一个看着陌生,但是却又十分熟悉的背影站在这里,手里拿着克雷托的红宝石吊坠。
“你是谁?!”
虽然这么问了一句,但是克雷托和雪枫都很清楚,这个身着铠甲的人就是之前在浮空城守着鸷鸟棺材的人。
“哈……终于出来了,明明是件很简单的是事情的,非要弄得这么麻烦,是吧,鸷鸟。”
“你……是?”
鸷鸟已经开始警戒了起来,本来是可以使用定身术的,但是在这个铠甲的遮蔽这下,鸷鸟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人,想不到定身术有如此简单的防御方式。
“你认识他?”
“不,不知道。”
这个人知道鸷鸟的名字,但未必鸷鸟就知道这个人。
“嗯?等等?今天多少号来着?”
铠甲男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虽然很奇怪,但克雷托还是回答了。
“8月9号。”
“不不不,我是问哪一年?”
“哈?呃……2091年……”
“2091?!”
铠甲男突然很惊奇的样子,随后拍了拍脑门(头盔),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
“难怪啊……”
随后,这个铠甲男把头盔给取了下来,露出了他的真面容。
头发有些长,而且有些凌乱。脸上有些脏,像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很久一样。络腮胡也是乱成了一团,完全没有打理。总之就是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但即使是乱成了这样,脏成了这样。他的五官也是可以分辨出来的,而在三个人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信息。
“你是克雷托的什么人啊?”
这个人长得跟克雷托实在是太像了,怕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克雷托的直系亲属都已经死完了,而且也没有长成这个样子的亲戚。
“我就是克雷托啊。”
铠甲男如此说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