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样的一个高度落下瀑布,就算下面是河流,但这样的速度落下去跟直接拍在水泥地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粉身碎骨是一定的。
然而就如众人所看见的那样,法瑞斯是背着一个完完整整的福尔摩斯的身体,虽然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能够找到完整的身体,说不定……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莫里亚蒂?”
韦恩说话的语气还算平静,然而莫里亚蒂仍然是感受得到他话语中带有的意思的不满和怒气。
“不清楚,至少能够确定我是已经死掉了,否则我也不能以灵魂的形式到你这里来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并没有能偶解释福尔摩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在下面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和莫里亚蒂一起掉了下来,我就顺手把他救下了。虽然他自己本人已经晕过去了,但是还是有生命迹象的。”
“有生命迹象?!”
看样子法瑞斯真是个大家带来了一点猛料呢,先不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深谷之中,光是他出现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就足以让现在的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了。
“没有死?福尔摩斯没有死?那你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
“我只是死了之后就到你这里来了而已啊……”
莫里亚蒂被韦恩追问着,甚至都感觉有些无辜了。
也就是说,莫里亚蒂死后成为了韦恩的附灵,这并不是福尔摩斯死了的报酬,而只是莫里亚蒂死后了的一个现象而已。
那么真正的报酬到底是什么,韦恩完全是抱着一种好奇心在问这个问题。而他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于是马上就要付诸行动了。
“这次是你休想了。”
然而这次是伊布拦在了他的面前,而和他在一起的,还是有从高处流下来的强大的水流,一瞬间韦恩不知道该怎么突破。
而这边霜炎和法瑞斯是终于把福尔摩斯给背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虽然在这片能被韦恩攻击到所有地方的区域里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
“看样子,韦恩是很难对付的样子呢……不把他先解决掉好像这对战的平衡性很难维持呢,呀呀呀……只能这样了吧,这个人就先交给你来照顾了,伊布那边恐怕需要我去帮帮忙。”
没想到霜炎居然也有这一天,被别人说要来照顾伤员什么的,说白了就是躲在别人的后面,让别人去战斗的意思了吧。
“话说这剑是你的吧。”
很快,法瑞斯就来到了伊布的身边,并把刚才差点直接插在他脑袋上的生锈的剑给他递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因为我在它身上闻到你的味道了。”
“呃……这种说法哪里怪怪的。”
“但确实就是感觉到你的气息了嘛,我能有什么办法……话说这么一把剑,能干什么啊?”
“喂,这位小哥,你要是因为我的外表就嫌弃我的话可是会吃大亏的哦。”
“呜哇,居然说话了!”
吓得法瑞斯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儿,其他地区的人就算了,怎么你们两个欧洲人都不知道Excalibur的事情啊?真的亚瑟王会哭的哦!”
这个时候圣剑又像是充满了电一样亮起了光芒,难道是因为靠近伊布的原因吗?难道是有靠近了就可以充电的功能吗?那也太方便了吧!
但是话说回来,之前为什么突然就没有电了呢?难道是因为被韦恩给抽取了能量吗?但是之前韦恩好像也说过这所谓的圣剑就是附加了光系魔法的普通的剑而已罢了。这圣剑真的有传说中那样厉害吗?
“喂喂,作为我的主人,能不能不要用这样怀疑的目光来看我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圣剑哦!”
“但你这么一副样子怎么能让人相信啊!”
“那还不是因为伊布对我的使用还不够充分的原因啦。”
“又怪到我的身上了?”
然而下一个瞬间一把镰刀挥过,把面前的水流给切成了两半。
“在战斗中还这么开心的聊天,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呢,嗯?!”
虽然看上去有些难以突破,但那也只是看上去的而已,韦恩只是尝试了一次就把伊布临时组成的壁垒给切破了开来。
“果然还是要把他先解决掉吧,话说我本来就是要来干这个的吧。”
不管这把剑的问题是怎么样的,面前的这个韦恩是必须要去直接面对的十分强大的敌人。
“嘿咻!”
法瑞斯再架起了一个屏障,把伊布一起带到了和韦恩一样的一个水平高度上。随后在整个深谷横切面做了一个完全覆盖的屏障,这样的行为是相当消耗体力的,然而这样做也是有意义的,至少在之后的战斗中就不需要不停地设置屏障了。
“话说伊布你还不能很熟练的使用剑的样子吧。”
“嗯,稍微有些不熟练,但是我会好好练习的!”
“现在哪有时间拿来给你联系啊……唉没有办法了,你来跟着我的动作吧。”
法瑞斯用手点了一下伊布的脑袋,而在这个瞬间,两个人的意识像是同步了一样,伊布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法瑞斯现在在想什么,而法瑞斯也是一样的。
“接下来跟着我的动作就好咯。”
“好的。”
法瑞斯也是从自己的空间背包里面掏出了一把剑来。随后两个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举起剑来摆出了同样的战斗准备姿势。
法瑞斯擅长的是“模仿”,他很乐于去学习别人的招数并转化为自己所用,然而另一方面,他也很乐于让别人来“模仿”自己,因为这样才能把优秀的招数传递下去。尤其是对于他的欧洲队队友们,他很喜欢把自己从别人那里“偷”来的招数以这样“意识同步”的方式给自己队友们学习。
所以要说法瑞斯在时钟里的地位如何,应该就像一个教官一样。
“大致的招式拆解已经在你脑子里了,觉得怎么样?”
“虽然对剑法不是很清楚,但是光是听讲解都能感受到其犀利程度呢。”
“那是当然,这可是南宫家的剑法啊。”
“我们家的剑法?!”
在观众席上的南宫虽然听不见在虚拟世界的他们的声音,但是光看他们两个的起手姿势就能看出来,那绝对是南宫家的剑法。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学过去的啊……”
事实上,对于法瑞斯来说天下剑法均是一样,只要能够理解其原理,把握好攻守之间的转换,用速度来弥补威力就能做到百分之八十的复刻。而拥有了大量“模仿”经验的法瑞斯而言,南宫家的剑法要进行复制,只需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要开始实战了哦,好好地跟着。”
“知道了。”
有法瑞斯的帮助,伊布倒是显得自信了许多,脸上甚至会多出一点淡淡的微笑。
“都这么喜欢自说自话吗,你们果然还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喂,小伙子,冷静一点。”
“闭嘴!”
本来情绪都是阴晴不定的韦恩,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有暴怒了起来,而莫里亚蒂就只能默默的退回去而已。
“不就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嘛,我照样可以一起都解决掉!”
既然脚下多了一个可以覆盖整个深谷的屏障,那么韦恩也不再坐在影手上了,而是走到了屏障上,准备和伊布以及法瑞斯来一场正面对决。但事实上本来也不需要这样的,只是感觉韦恩这边似乎是在逞强而已。
既然两边都有意愿想要来一场正面对决,那么出于尊重,两边都应该不会使用什么所谓卑鄙的战斗以外的小花招才对(战斗之内的战术性策略当然是可以使用的)。双方都等待着对方真正准备好了的时候,才准备真正地进行战斗。
“先发制人!”
法瑞斯率先动了起来,而伊布这边自然也是随着法瑞斯的动作跟了上去,不能说是“跟”,因为两个人的意识是同步的,也就是说伊布的动作是跟着法瑞斯的意识在行动的。伊布就像是法瑞斯的影子一样,完全与他的动作同步,连脚迈出的幅度都是一样的,而这两个人的身材又十分相似。
但最关键的问题是,伊布又不是完全被操控的状态,他也是可以操控自己的身体的。同样的动作可不等于镜像复制,当韦恩以为两个人的动作会是一模一样的时候,这种情况只需要对付一个人就好,另外一个人虽然会模仿另外一个人的动作,但是在实战过程中只会在那边尬舞而已,完全没有威胁。
但是现在这两个人好像跟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而是呈镜像一般从韦恩的两侧攻了过来。两道剑光闪过,韦恩只能看见这么多,但是这就像是危险信号一样,韦恩马上就架起了镰刀防御了下来,一边头一边尾,因为对方的两个人动作是一样的,所以需要防御的地方只看一边也能预测出另一边。
但所谓的战斗,可不是回合制战斗,在韦恩防御的时候就必须想要进攻的路线并马上付诸行动。就用镰刀将两个人的剑给弹开,而且必须用力弹开。
随后韦恩拉着镰刀横扫了一圈朝着伊布和法瑞斯的要不斩去。但是似乎就是用力过猛的样子,对面两人没有去追求再次站稳而是顺势往后一个空翻,落地旋转几圈之后保持重心重新稳定。
“原来如此,韦恩对于镰刀的使用也是相当熟练的啊,看样子有模仿的必要呢。”
“现在就算了吧,要不然时间会拖得很长的。”
“时间拖长一点对你学习剑术来说不也是好事儿吗?”
“我只是希望你把注意力专注到战斗本身上。”
果然在地位上,伊布作为首席还是要能够说得上话一些。确实,法瑞斯在战斗的时候会经常沉迷在对手的招式之中,所以时间自然而然地就会拖得十分长了。
而就在两个人脑内闲聊的时候,韦恩马上又冲了过来,镰刀一闪而过,在两个人的面前划过,要不是及时把头往后偏了一下,否则就要脑袋两开花了。
“那么接下来你到我的身后来,开始反击了。”
虽然嘴上只是说了这么一点东西,但是在脑内已经说了很多细节的东西,所以完全不需要说多余的东西,伊布也马上就战斗了法瑞斯的后面。
当伊布落好位的时候,法瑞斯马上就往前跑去了,而伊布也是紧跟在后面。因为两个人的步伐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两个人即使靠得有些近也不会相互撞到彼此。
“你们这又是想干什么……”
韦恩稍微冷静了一点,但是伊布和法瑞斯几乎是很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如果伊布在法瑞斯身后要做什么,韦恩是完全看不见的。
金光韦恩是知道了这一点,但是想要防备却也是完全做不到的。本来双方的距离都不是很远,韦恩想要反应都没有多少时间。
此时法瑞斯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剑虽然还是封在剑鞘里面的,但是在接近的一瞬间立刻拔出朝着韦恩的镰刀打去。没错,是冲着镰刀而不是冲着韦恩的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硬要说的话是手部。
然而韦恩也是没有想到法瑞斯会朝着自己手上的镰刀攻来,虽然有些不小心,但是韦恩好歹没有武器脱手,但是握住武器的手被压制住而暂时抬不起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接下来的事情就如韦恩所想的那样了,伊布踩着法瑞斯的后背跳到了空中。这虽然不是南宫家剑术的一部分,但是这样的攻击手段跟南宫家剑术的攻防转换思想倒是很符合的,出其不意,速度至上。
韦恩现在只能看着伊布举着自己的圣剑朝着自己砍过来,因为自己手上的武器被法瑞斯所压制着完全举不起来。
“可恶!”
韦恩只好丢下了镰刀,往后跳开,而圣剑毫不留情地将留在那里的镰刀给斩成了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