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淡漠地道:“朋友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满脸胡须汉子这才回过神来诧异道:“小子你会武功?”
风扬一听声音,立即认出这名满脸胡须汉子的身份,就是二名埋伏在这里监视自己,其中之一那名叫荀栋的。不由杀念顿起冷冷道:“会武功怎样?不会武功又怎样?”
“小子你倒狂得很,不知你的骨头是不是经得你狂。”荀栋用眼角瞄着风扬鄙夷地道。
“你可以试试看。”风扬淡淡的道,双眼余光四扫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当武器,这时他手中只有一只瓷盘而已,可没把握用只瓷盘能对付对方的钢刀。
“狗东西,让爷爷教你知道想要狂需要什么!”荀栋说罢挥拳直取风扬胸口,对付风扬他自认不需拔刀空拳足矣。
风扬见荀栋当胸攻来一拳,不急不慢地上身向左一侧,右手在他右肩膀斜切。
荀栋被风扬斜切之力有些收势不住,身子向木墙撞去,急忙使出‘千斤坠’稳住身形,虽然没有撞到墙上,但模样甚是狼狈。
荀栋转过身来见风扬好似没动过,站在那儿鄙视着自己,不由恼羞成怒,双手一错使出他的成名绝招‘日月齐光’攻风扬的上下三路。
风扬初次临敌也不敢大意,急忙使出‘微波虚步’身法。只见风扬身如鸿毛在荀栋的拳影中飘逸。风扬过了几招信心大升,已不似刚才初次交手那样战战兢兢。
荀栋越打越惊,已无保留全力打出他赖以成名的‘伏虎拳法’都没伤到风扬分毫。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风扬只是闪避并未还手,可见收为高出自己太多。
荀栋不敢再托大,使出一招‘日月同坠’佯攻,抽身后跃,身在半空中拔出钢刀,双足刚着地时用力一蹬,大喝一声,使出一招‘独劈华山’从上而下向风扬正面砍下。
风扬不紧是慢侧身闪过,荀栋足刚沾地,右手一转钢刀横切扫向风扬中路腰间。风扬见势右脚为支撑,上半身向后一倒,左脚踢向荀栋下档‘会**’。
荀栋一惊,没法收刀阻挡,百忙中只得身形一侧避开档部‘会**’,用左腿硬接风扬一脚,‘啪’一声,荀栋只觉腿上一痛身子被踢得后退三大步才站稳,荀栋整条左腿麻木有点站不住,不由得惊骇为已。
风扬踢出中荀栋一脚,上身继续向后仰倒,他左手往地上一击,身子急速向上扬起,随之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整条身子如脱弦强弩急射向刚站稳身形的荀栋。
荀栋还来不及反应只觉颈间一凉,已被风扬手中的瓷盘划开了一道口子,即时鲜血狂射而出,荀栋左手捂住伤口,一脸的惊骇,双眼大大地瞪着风扬呆立不动,鲜血在他手指间狂溢而出,没几个呼吸间荀栋睁大着双眼直挺挺地仰面摔在地上。站在几步外的风扬脸色冷漠的看着荀栋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咽下最后一口气。
百丈开外荀栋的脸白无须的同伴看着整个过程,由于事态的发展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从一开始的戏谑心态到错愕再到惊骇,事态的发展不到半盅茶功夫。
荀栋的功夫在江湖中也能挤身二流水平,没几个照面就给风扬用一只盘子撂倒在地,说什么他也不信。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眼前一花,风扬脸无表情,手拿着将瓷盘站在他身前土堆上。
脸白无须汉子心中神大震,急忙双手往地上撑站了起来,有些口结地道:“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风扬冷冷地道:“当然走过来的。”
“你想......想干嘛。”
“想把你的命留下来陪你同伴。”
“你......你说什么?你把......把荀栋杀了?”白脸无须汉子吃惊小。
“你认为呢?好了别让荀栋等太久。”风扬语气冷到极点地道。
“臭小子......你已为......老子怕......怕你不成。”脸白无须汉子大怒,话声刚落拔出钢刀当面直砍。
风扬经过刚才与荀栋之战信心高涨,脚上踏一步上身一侧避过当面一刀,脚下一错身形一闪已到无须汉子身后,右手五指一握成拳,疾击向无须汉子后背‘灵台穴’。
无须汉子见面前风扬身影顿失,后背劲风袭来,心中大骇急忙身子向前跃出,手中钢刀反撩向背后。风扬见到对方钢刀反撩过来,急抽回手身子一晃又转到无须汉子前面,又是一拳击向对方胸口‘中庭穴’。无须汉子更是大惊,但身子前冲之势已难收住,百忙中只得上身略侧,避开‘中庭穴’硬接风扬一拳。
说是迟那时快,无须汉子胸口正中风扬一拳,随着一‘砰’的一声身子跌出十丈多远。好个无须汉子把手中钢刀往地上一挑,身子随着一挑这力,反弹起来直立站稳了脚根,样子还不至于太难堪。
无须汉子左手抹去嘴边的血丝,心中盘算着:“怎么先前听说这小子孱弱得很并没武功,这些传言的人是在搞什么飞机?这小子的功夫怕比堂主也差不了多少,难怪荀栋那傻帽会被他几个照就料理在地,老子可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乘机溜吧,别把老命交代在这儿。”心生退意双眼四下张望。
风扬见无须汉子站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双眼四处张望已料到这厮将要逃。身子一晃已到他身前,左掌挥出攻向无须汉子右侧,右手挥盘划向他的颈间。
无须汉子急忙把钢刀狂挥在身前舞出一片刀影护上下三路。
风扬见状不敢硬碰,只得收回招式在前面佯攻等待时机。风扬利用身法在无须汉子周身寻找破绽,这无须汉子比荀栋修为强了不少,一把钢刀把周身护得水泄不通,风扬寻找良久还是无从下手。
不到片刻二人没有接触的对垒过了三十多招。
脸白无须汉子心中暗暗叫苦,虽然现时能护住周身不让风扬近身,但也没法持久,只要一慢下来那时生命堪忧了。但他又不敢冒险进攻,又没法抽身逃跑,急得心中直骂娘。
又过了片刻风扬总于发觉,无须汉子一处招式连接时右手腕露出破绽。
风扬右手一探,手中的瓷盘快如闪电般划向无须汉子右手腕脉。只听‘哎哟’接着‘铛’的二声只见无须汉子左手紧握着右手手腕,满脸恐惧地看着风扬。这时他的钢刀已脱手掉在地上。
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无须汉子大喝一声右脚往地上一踢,一片白雪混着泥土向风扬泼洒过来,接着无须汉子双足用力一蹬,向后急射而出,身子在半空中扭转了一下成为后背向着风扬,刚一着地急奔狂逃而去。
风扬刚避过泥雪,见无须汉子已在百丈开外,急忙右足往地上钢刀一踢,钢刀急射而出,风扬身形一晃也急追而上,在半空中右足踢中急射中的钢刀,一时间钢刀的速度加快了十倍不止,带着刺耳的风声追上刚腾身离地的无须汉子,无须汉子一声惨叫,钢刀穿体而过,飞去了十多丈方势尽掉了下来。
无须汉子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睁大着眼咽了最后一口气,去找荀栋总结教训了。
在几百丈外的树上一个矮胖如球的老者目睹一切的经过。这矮胖老者正是阎王愁,他送糕点给风扬后就上山打猎,打算搞点野味晚间改善生活。刚捉了二只野兔就听到打斗声赶了过来。当见是风扬与藏匿在这里监视中的一名汉子打斗时,便站在远处观看,他在地上捡了一颗石子拿在手中,以便风扬遇险时出手相救。
风扬的表现大出阎王愁意料之外,见他只用一只瓷盘,几个照面就杀掉对手。接着见他与无须汉子的交锋,表现出来的沉着果断,手段的毒辣。让他震惊不已,不禁心中忖道:“这小子内力才恢复了几天就练得怎么浑厚的内劲,对敌的经验这么老到,这小子也太过奇葩了。”
那边风扬已拿来锄头开始在离木屋二百多丈远的地上开挖。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风扬已在地上挖出,半丈多宽,丈多长有半人深的土坑。
风扬跃出土坑,拖来把荀栋和脸白无须汉子的尸身扔进土坑中,在要填土时想了一下跳进坑中,把二人身上的物事通通掏了出来放进自己怀中。才跃出土坑拿起锄头把坑填平,再把白雪覆盖在上面,拿着锄头向木屋走去。
阎王愁看到风扬做完这一切,心中不禁忖道:“这小子只有十六七岁就能想到把尸体掩埋并在上做了掩盖,这心思的缜密不是一般人能想到。”阎王愁赞许地微笑着点点头,提着二只野兔走回木屋。
风扬把小木屋外地上沾着血迹的白雪清扫干净,再把锄头洗干净放回原位,这才走回小木屋中生起火准备做饭。
风扬刚把炉生上火,阎王愁便提着二只野兔走进来。
风扬连忙起身道:“木前辈回来了。”
阎王愁见风扬已生好火,提着二只野兔在他面前晃,笑着道:“你在锅中再加点子,咱们晚上做红烧兔子肉吃。”
风扬也跟着笑道:“原来前辈是上山打兔子。”说着拿着水瓢水缸中取水倒进锅中。
在一片谈笑声中,阎王愁和风扬连手做着他们的晚餐......红烧兔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