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宾闻言有些不悦地说道:“三师哥,你这样说有意思吗?”
三师哥嘻嘻笑道:“四师弟,开下玩笑而已,何必认真?”
这时刚好小厮上菜,阻断华山派弟子的闲聊,陈小宾心中微怒地瞪着他的三师哥。这三师哥名叫:钟逍,郭东升的第三弟子,心志却甚高,无奈天赋平平,一身修为几乎是众同们垫底的。但他总认为是师父郭东升偏心所至。所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挑同门师兄弟的短处痛处,门派中人缘甚差,并没有知交好友。他的祖辈与华山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没被逼出华山。
郭江螭沉声道:“好了咱们快吃吧。”
华山派一众门徒高兴地应了一声,杯起盏落的吃喝甚是畅快。
风扬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地向郭江螭等人走去。
陈小宾见一白发老者拖着蹒跚的步伐向自己这边走来,虽感觉有些诧异,还是急忙起身揖礼问道:“老丈您好,请问有什么好帮您?”
风扬半睁着双空洞无神的老花眼注视着陈小宾,微笑着道:“这位小哥请了,小老儿请问你一下,你们要到萧帮吗?”
钟逍在旁抢着道:“老头子你在偷听我们在谈话!那可很不道德的事。”
风扬对这位仁兄的印象并不佳,见他那嚣张的嘴脸几乎要冲上去抽他几下耳光,强忍着怒气淡淡地道:“那位小侠怎么称呼?小老儿失敬了。小老儿并没有想偷听你们说话,只是小侠的声音也是大了些,小老儿虽耳背还是听进去不少。”
钟逍闻言语塞,但觉得还一个糟老头都对自己有微词,觉得甚是失脸,不由喝道:“你这老东西敢怼我,真不知死活?”说罢把手中的酒杯就往风扬丢来。
风扬见这草包没说二句话就对自己下手,心中暗哼一声,准备出手教训这小子。陈小宾伸手接下钟逍丢出的酒杯,轻放在桌上,微笑道:“三师哥这杯你喝过,还是换只新的酒杯给老丈才是。小二,拿付碗筷和酒杯来。”
“好勒,马上送过去。”站在柜台边的店小二应道。
郭江螭沉声道:“钟师弟咱们华山派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还不快快给老丈陪礼。”他猜不到风扬过来的动机,想看看再说。没想到钟逍这草包越来越过份,还动起手来不得不开口。
钟逍大声道:“我堂堂华山掌门第三弟子向一个糟老头陪礼,这让江湖中人怎么看咱们华山派的?”
风扬右手连摆,表情惶恐地说道:“不敢,不敢,小老儿怎担当得起华山派英雄的陪礼?”
钟逍叫道:“你这老儿倒也知趣得很,知道自己受不起本公子一拜。”
郭江螭摇摇头站起身来对着风扬揖礼道:“老丈实在对不起,请勿见怪。”
风扬微笑着道:“小哥你客气了,小老儿想问问各位少哥,可见到萧帮青木堂副堂主萧军,萧哥儿?”
“好让老丈得知,我等刚从华山下来还未踏进萧帮,并未见到萧堂主,不知老丈与萧堂主怎称呼?有什么事要找他?小子可以帮您老带到。”
风扬微笑着摇摇头道:“我与萧哥儿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并没有事找他,只是刚听你们聊起青木堂被江湖中人挑了,不由想问问看萧哥儿可否安好而已。”
钟逍不甘寂寞,大声说道:“你这老儿倒也怪了,既然和萧军那小子只是一面之缘,那他的死活你有必要屁癫屁癫跑进来询问吗?”
郭江螭叱道:“老三不要糊言乱语,吃你的饭吧。”
钟逍不悦地怼着郭江螭道:“老二要不是你是师尊的儿子,凭你这点岁数能做我等众人的师哥吗?算了,你还是好好端着二师哥的架子吃饭吧。”
“你......你这草包,要不是我娘总是包蔽你,你这草包也能做华山派的弟子?”郭江螭指着钟逍气道。
钟逍也来气,他总看不惯郭江螭老以二师哥的身份对自己指手划脚的,这时更是骂自己草包不由得跳起来指着郭江螭的脑门骂道:“你这小子,总仗着是掌门人的儿子就作威作福,别人怕你,我钟逍才没把你当个屁!你老子也没有爷爷当年担保能当上华山派的掌门?你也敢在老子面前展什么威风?”
“你......你这草包说些什么啊?你......你也不怕这些话传到掌门人耳中?”郭江螭大怒地指着钟逍喝道。
钟逍有持无恐地笑道:“老子怕什么?掌门人对我可不会敢怎样?无需你小子操心!”
“你......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郭江螭把衣袖一摆不再理会钟逍,臭着脸坐了下来。
陈小宾凑近郭江螭身边,为他斟了杯酒说道:“二哥师别动怒,来,请饮酒。”
钟逍刚把郭江螭的气炎压下,信心爆棚,觉得出来这些同们都要听从自己调度指挥。见陈小宾只为郭江螭斟酒而并没理会自己身前杯子已空,便用手指敲着桌面提示着。
陈小宾风钟逍这草包坐在那里摆谱,并不理会他,反而为风扬斟了一杯酒,拿起不双手奉到他面前笑道为:“老丈来,小子敬你老人家一杯酒。”
风扬接过陈小宾手中的酒杯,表情惶恐地说道:“小哥这怎么使得,小老儿承受不起。”
陈小宾从桌面上重新拿起酒对着风扬做了一个干酒的动作道:“老丈请。”
风扬装成手忙脚乱的和陈小宾干了酒。
“老丈您老坐下吃菜。”说着为风扬拉开了椅子。
风扬刚要坐下去,坐在对面的钟逍可不同意了。他见陈小宾对着一个糟老头这般奉承,却对自己视而无见,心中大是不爽。心中不禁忖道:“好你个陈小宾,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老子就让这老头子出出丑,看你小子的脸往那里撂?”心中念罢,暗着运劲于足下,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把风扬的椅脚震坏。
风扬觉察到钟逍这草包的动作,心中不由大怒,面色正常假装拙笨地撞了椅子一下,随着‘咔嚓’的一声响,椅子随之碎落一地。
“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陈小宾错愕地看着地上的碎木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