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流火酒杯飞大汉
“海哥莫怪。这是小蛇为了海哥的嘴才``````”白蛇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其实不必的,我们金山寺里有的是``````”
“但这是我给的``````”白蛇抢道。
“好吧,这我收下。但是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嗯”
“阿弥陀佛,那——小僧告辞了。”法海单掌行礼后转身走入山的另一个尽头。
看着法海的身影慢慢变小,渐渐朦胧,直至消失,白蛇抬眼望了望又已暗了许多的天空,轻喃着:“海哥,我的心『乱』了。”之后化作万点金星,随风飘逝。
..................出世
“姐姐,姐姐”青蛇的手在白蛇的面前晃了几晃。
“啊?什么?”白蛇骇了一下,迟滞地问。
“姐姐,你终于能说话啦?”青蛇兴奋地说,“都两个时辰了,你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魂游去找姐夫了呢。”说罢,青蛇“咯咯”的笑起来。
“臭丫头,什么姐夫啊?以后见面时可不准你『乱』叫。”白蛇笑着伸手去挠青蛇的双腋,她可是知道那里是她的软肋。
青蛇不禁,『乱』嚷高叫起来:“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再不敢了。”
白蛇停了下来,两人亲密地相视一笑。
“姐姐,”青蛇笑着说,“你刚刚木木的样子真好玩,我引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又想姐夫了啊?”
白蛇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一处礁石,许久才轻叹了一声。
“妹妹,我们明日出湖。”
“出湖?啊!太好了,”青蛇惊喜地拉着白蛇的一只手跳来跳去,“我早就想出湖了。我湖底又暗又窄又无聊,我五百年的苦修就是为了能早点离开这里。听说人间又大又热闹又好玩。现在又不用怕会一不小心『露』出原形了,这次出去,我一定要吃遍天下美食,游遍天下美景,彻彻底底地玩个痛快。”青蛇已经开始沉湎于憧憬中了。
白蛇却没有她的那份纯真和喜悦,反而很忧愁地用手抚着青蛇的青髻,很娴静地说:“我们现在已经成了人,就该取个凡人的名字才是。我就依着体『色』叫做白素贞,妹妹,你也自己取一个吧。”
“嗯!”青蛇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用胳膊支着脑袋,双眼叽里咕噜的看着四周找能不能对取名字有用的东西,踱来踱去。
“好姐姐,还是你帮我取吧,我不会。”终于,青蛇沮丧地过来央着白素贞。
白蛇爱怜的抚了抚青蛇的肩头:“我已经帮你想了一个,叫做小青如何?”
“小青?”青蛇嘟哝着,“为什么你的名字有三个字,而我的只有两个呢?我不要嘛。”
“凡人的名字有三个字的,也有两个字的。都是无碍的。反而两个字的名字叫起来更亲切些。”白素贞好笑地安慰道,对于这个妹妹,她总是百般娇纵。
“那你为什么不叫小白啊?”青蛇对这个解释不甚了了。
“因为小白是只小狗的名字。”白蛇又气又好笑,不知道怎么去说。
“那小青呢?不是狗的名字吧?”小青猜疑地问。
“当然不是。从今以后,小青只会是一条蛇的名字。”白蛇说。
“那``````好吧。我就叫小青了,呵呵。”青蛇又忽然兴奋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小白”是只小狗而“小青”不会是,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在这一点上是赢了白蛇。因为自小就以白蛇为榜样,凡事都向之看齐,不是因为忌妒,仅仅是出于一种尊敬和膜拜。所以她也不再坚持,高兴地定下了这个名字。
夜阑更静,暖风拂柳,几颗寥落的白『色』星星映照在湖心,随着水波一漾一漾的,使湖的周围的黑暗显得有些苍白。只有一头蟋蟀发着因思春而焦躁的叫号,叫的夜更加寂静,叫的风更加灵动。
不久,万籁俱寂——
正文第八章结识许仙
话说法海在杭州城里逛来逛去,转眼间夕阳斜坠,法海也走的饿了,想要找家客栈休息。行至一处,只见一家酒楼布幌飘飘,门面整齐。门前匾额上书“客来喜”三个镏金大字,看起来很是体面。法海见了,抬腿就要进门。
“大师请留步”,突然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拦在面前,“大师,实在是对不住,今日小店已经没有斋菜了,还请大师移尊别处吧。”
“正巧,”法海打了个哈哈,又要往里走,“小僧不吃斋菜,你只管上些酒肉。”
“大师,”店家又急忙拦住法海,“酒肉也没有了。”
“怎么?怕我没钱付你酒帐啊?”法海一下将脸伸到店家眼前,店家的神『色』有些张皇。
“大师说的哪里话?现在还有比当和尚更吃香的吗?实话对大师说了吧,小店已经被别人包下了。那位客官说了,谁也不让进。”
“那这样行了吧?”法海一把抓住店家的前襟,向上一提,店家登时双脚离地。
“不是你让进的,而是我闯进的。”
法海大跨步走了进来,把『乱』蹬腿儿的店家扔到一张椅子里,故意高叫道:“快去拿些酒菜来,再准备一间客房,我吃完了要休息。”
楼上一间房门“吱”的开了,从里间走出一个壮硕的汉子。
“什么事啊这么『乱』嚷嚷?哎?店家,不是吩咐你不准让闲杂人进来吗?这个穿得僧不僧俗不俗的东西是谁?赶快撵了出去,别打搅了少爷用膳。”
法海仔细看看来者,只是个粗蛮之人,着一身紫衣,家丁装扮。反而一屁股坐了下来,甩了一下衣尾,朗声道:“我吃我饭,你喝你酒,莫问他人悲愁;你在楼上果腹,我在楼下消愁,管你妻儿跟谁走;明明是我瓦上霜,岂要你小子擎帚。”
“哪儿冒出来的野和尚,贼秃驴,”那紫人何曾被人如此辱骂过,直气的竖眉立木,鼻孔大张着,还不断地向外喷着粗气,像一头西班牙公牛。
“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你相信吗?”
法海伸手拿过桌子上的一只酒杯,冷哼了一声:“你能不被这只酒杯打中我就信。”说完,一道寒光已霍然出手,酒杯快似流火的直直飞向那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