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两张最纯美容颜
席间,梁山伯吩咐店家收拾出两间上房给白素贞与小青分住。白素贞也正要借机接近法海,所以也就没有太过推辞,适度地道了几声谢。
一餐无话。
吃完之后,时间已近戌时中段,白素贞就起身辞别众人,拉起正在蹂躏店家小狗的小青回房去了。转过众人,低声告戒小青说:“以后别再去玩狗了,动物能嗅出我们身上的味道的。”
小青笑着吐了吐舌头说:“我说那只小狗怎么回事呢,哈哈,我怎么弄它它动不敢动的,就缩成一团,样子好可爱哦。”
白素贞轻轻拍了下小青的屁股,也笑道:“你还敢笑?要是『露』出什么马脚看我不拍平你的屁股。”
“哈哈,姐姐,再不敢了”
姐妹俩说说笑笑满面春风地各自回房了,那两张绝世纯美的容颜直看得楼下几人心旌摇漾。一直目送到她们关上了房门,梁山伯和法海才缓缓地低下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意味深长地笑着摇了摇头。紫蛮径自倒了一大杯酒,一仰而尽。
“法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们再到外面逛逛如何?”梁山伯起身净了手,漱了口,看到法海正百无聊赖的拿起筷子去敲盘子,于是提议道。
“也好,今天这场雨下的气闷,我也正想出去散散心,许兄愿意相陪那自是再好不过。”
紫蛮刚要起身相随,梁山伯止住他说:“紫蛮,你留在这里保护白姑娘与小青姑娘。如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紫蛮怔了一下,看到梁山伯不容质疑的表情,诺诺地应下了。
法海苦笑了一下,心想她们哪里还需要让他保护啊。
两人沿着一条碎石步道慢慢走着
一樽皓月高挂当空,高处的柳枝在月『色』中渐『迷』渐失,几乎融成一体,越见『迷』离。小道两旁的房檐上偶尔滴下几滴雨水,溅落在青石基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只是声音很轻、很轻
“许兄,你特意将紫蛮留下,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让他知道的事要和我说啊?”并肩默默地走了一小会儿,法海率先打破了沉闷。
梁山伯“呵呵”轻笑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又悠悠呼出。
“法师真是明眼人。我的确有一件事,正不知如何向法师启齿。”
“许兄,自结识以来,许兄带法海的好处,法海虽未言明,但都一一记在心里了,也认定了许兄是法海这一生的朋友。所以有什么话,许兄不妨直言。”
又默默地行了一小段。
“我喜欢上白姑娘了。”梁山伯突然轻声但却坚决地说。脚下没有停留,但是握着纸扇的手攥的很紧很紧,几乎还能听到轻微的“吱吱”的扇骨声。
法海微怔,脚步缓了一缓,然后又稍稍加速赶了上来。
“不是我想我可能是,而是我真的是”梁山伯心无旁骛地继续说,“我还铭记着法师的红、白花之论,绝对堪称经典。因为我也有过全世界都为之清净的感受,就在中午,就在白姑娘出现的那一刻。”
法海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甫坠情丝的人所亟需的,只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听众而已。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是否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只能做一个称职的听众。
说着话,两人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法海放缓脚步等着梁山伯,看他走哪条。梁山伯一脚迈上右手边的小道,对法海说:“法师,走这边吧。前面有个迎客亭,我们进去坐坐。”
二人复行数十步,就见小道右手旁有一大片的花木垂柳,浓浓郁郁,苍苍簇簇,一爿挨着一爿,一爿盖过一爿,真有些磅礴的气势。
转过这片花树,背后蓦然立着一座六角亭。周围都是碎石路面,再没有其他建筑,就那么毫无卑亢地站在那儿,像一个温柔的女侍者,微笑着迎来送往每一位宾客。
“许兄,你怎么这里有这么一处迎客亭?”
“因为我来过。”
“哦”
此亭名唤“又一村”。
法海看着亭子的题匾,回头笑着对梁山伯说:“好刁钻不同的名字。刚刚那丛花树是柳暗花明,这里就是赫然的又一村。贴切!”
“关于此亭名字的得来还有一个典故,法师如果听了,可能还会更认为贴切的。”
二人边说着,来到亭中坐下。
正文第十三章此夜告白中
二人来到亭中坐下后,梁山伯继续说道:“百余年前,这杭州城里出了个奇女子,烹饪针黹熟谙于心,琴棋书画信手拾来,且美艳不可方物。一时间尽城皆知,争相追捧,惊为天人。城中众公子如蚁附饴,纷纷遣媒上门求亲,女方家中不知被踏平了几多槛木。终于不胜其扰,于是女方父母做主精心挑选了一位家世、名声都很好的公子,为女儿订了亲。谁知这女子美貌之下仍有颗倔强之心。此时由几篇诗文而仰慕上一人,暗渡陈仓的见了几次面,两人尽皆倾心,海誓山盟,甚至到了非君不嫁娶的程度。因此这女子抵死不从父母命,被父亲一怒之下软禁在闺阁中,不许擅离寸步。女子聪慧,想是早已料到今日事。于是做诗数首,暗央丫鬟送到这个佛龛之下。”说到这,梁山伯指了指不远处。法海望去,果然有一尊佛像,因为天暗,刚刚没有注意到。
“女子说是想垂询天意,求佛祖点解这段姻缘。但是那丫鬟怕出事,偷偷又将诗稿拿给了女子父母。但是女子父母看来看去也都是几首问姻缘的小诗,以为女儿是快要安于自己的安排了,也就不太在意,吩咐丫鬟送了过去。
“那知这却是女子与那男子的联络渠道。二人不方便见面时便藏书佛龛下,过几日再去取回书。而那几首诗也都是藏头诗,那女子父母看不懂,那男子却再熟悉不过。过了一两日女子又叫丫鬟去取回信。女子父母看了果然是些劝她安于世道,尊父母命的佛箴,反而大是放心,心道自己的千篇苦劝倒不如女儿自己得来的片言寸语。既然如此,又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