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包子喝了热水,陈采薇的精神明显看着要好了许多。
然后张宇和秦淮茹就坐公交车带着她和小何茗去了医院。
手足口病是儿童中很常见的一种传染病,它不传染成年人。如果孩子身体素质不错,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就会自愈。
因为小何茗体质太弱,拖拖拉拉到现在,就看着严重很多。
医生开了药,张宇交了钱,陈采薇对着两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看着手中还剩两百多的存款,张宇决定过两天就去接贾东旭的班,到轧钢厂干活儿。
他可不是贾张氏那个恶婆婆,什么事都让秦淮茹去干。
花钱多,就得想法去多挣,不能光靠压低生活质量抠搜那一毛两毛的。
虽然在这个时代,再好的生活质量也就那样。
路过一家成衣店,秦淮茹又拉着陈采薇要去里面给她和小何茗各自买一件新衣服。
傻柱那家伙是个颜狗,太磕碜了可能会激起他的强烈反对。
那对于陈采薇母女两人来说,反而不好了。
陈采薇很是惶恐,一个劲儿的摇头不肯接受。
“我们母女两人承您二位恩情,给口饭吃,看了病,又安排好了下半辈子。这就还不清了,哪里还敢要您破费?”
不得不说,京城的人就是范儿,张口闭口您您的,听起来特礼貌。
原剧中贾张氏求秦淮茹去给她开止痛片,开口都是您。
秦淮茹淡淡道:“就别客气了,以后都是邻居,咱们大院可是个互助友爱的院子。你跟何雨柱把日子过好,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跟你说,以后可得把他管严点儿,他心忒善,别叫不相干的人占了便宜去。”
陈采薇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也不敢说不敢问,只能忙不迭的点头。
“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都快活不下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况且到时候就知道具体情况了。
只要孩子能平安健康的长大,陈采薇觉得自己苦一点也无所谓。
张宇把所有布票都掏了出来,加上钱,才给母女俩各自买了一套成衣。
藏青色的,在张宇和秦淮茹眼里看起来有点土,但很结实耐脏,街上的人们都穿这个。
小时候张宇还听爷爷说过,这年代农村更穷,有的家庭一家才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
所以可想而知这一套新衣服对陈采薇的冲击力有多大。
她红着眼睛,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以后攒了钱,一定会还您的。”
秦淮茹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也不着急,我再带你去澡堂子洗个澡,好好打扮一下。过后何雨柱他们也该下班了,正好赶趟儿。”
这次陈采薇倒是没有拒绝,她小时候跟父亲学过很多道理,也读过不少书。
知道摆在嘴上的恩情只是迎来送往般的跟泡沫一样不靠谱,只有记在心里的,用行动来证明那才是真正的回报。
人家在自己和女儿身上投入这么大,就算有所图也是应该的。
从澡堂子出来后,陈采薇和小何茗穿着新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原先的窘迫了。
她精气神看起来很好,虽然瘦弱,却是个难得的美女。
这回秦淮茹有十足的把握让傻柱那家伙从自己身上转移视线了。
秦淮茹的想法很简单。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隔壁总有个大老爷们儿惦记着自己,想想秦淮茹就浑身发毛。
既然喜欢寡妇,那就给你安排个寡妇,这回连孩子都有了,你总归不会再惦记我了吧?
秦淮茹满意的点了点头,跟张宇带着陈采薇母女两人回了四合院。
逛逛悠悠走到大院门口,阎埠贵那干瘦的小老头儿正跟个门神似的坐在门口。
看到张宇挎着篮子,拎着小公鸡,禁不住眼前一亮。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比自己家还要抠门的贾张氏,而且还不讲理,谁能从她手里抠搜出点东西来啊!
也就放弃了突然冒出来的那点小心思。
“哟,阎老师,这是看大门儿呢?”
阎埠贵微微一怔,感觉今天的贾张氏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以前不都是叫自己阎老西儿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下班回来,在这儿歇会儿。”
“这位是您亲戚?”
秦淮茹道:“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说是来找何雨柱的,正好就带过来了。”
“对了,何雨柱回来了吗,阎老师?”
阎埠贵摇头道:“还没有,看这点儿还没到家,应该是厂子里有什么招待吧。”
一想到何雨柱能带回来的那些菜,阎埠贵就禁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拎半瓶酒去找他蹭个饭吃。
转眼他目光又落到了陈采薇母女身上,说道:“我是这个院子里的三大爷,你跟何雨柱是什么关系啊,来找他做什么?”
陈采薇低着头没有说话,张宇翻了个白眼,道:“这是何雨柱的老婆和孩子,您说她们来找他做什么?”
“既然他还没回来,那就先去我家坐坐吧。”
说完,张宇和秦淮茹也不理会一脸震惊到连话都快说不出来的阎埠贵,带着陈采薇母女俩去了中院。
中午宰的甲鱼还放在盆里,张宇看着那一只刚买来还活着的小公鸡犯了难。
秦淮茹逛了半天也累了,瘫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还好陈采薇主动站了出来:“您是要杀鸡吗?让我来吧。”
张宇求之不得,把菜刀和小公鸡交给陈采薇,又把她怀里的小何茗抱过来放到床上,让孩子好好躺一会儿。
吃了药,这会儿小何茗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这边张宇和陈采薇蹲在中院的水池子边杀鸡,那边何雨柱背着手拎着网兜哼着小曲走进了前院。
“哟,三大爷,您这是看大门儿呢?”
阎埠贵看到何雨柱,这才从刚才张宇和秦淮茹的话带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随即他眼睛一眯,道:“傻柱,你回来了啊。把饭盒给我,我告诉一件大事,跟你有关,怎么样?”
何雨柱脚步都没停:“您打的好算盘,爱说不说,这饭盒是我带给秦姐的,她家可比你家困难。”
阎埠贵恨恨的咬了咬牙,贾家怎么就比他阎家困难了?
在这整个大院里,除了易忠海和刘海中两家,恐怕也没有比她家日子更好的了。
这个傻子!
要不来饭盒,阎埠贵决定提前给何雨柱一个小小的震撼。
“傻柱,你不想知道什么大事吗?”
“我告诉你,你老婆带着孩子来找你了,现在就在贾家。”
何雨柱脚下一顿,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傻三大爷,您这拿我寻开心呢?我哪来的老婆孩子,想骗我的饭盒,也得编个好一点的故事吧。”
阎埠贵急了:“傻柱,我跟你说正事,你怎么还骂人呢?”
何雨柱也没管阎埠贵跳脚气急败坏的样子,踱着步子朝着中院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