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留在姬家吃过了午饭,起动身离开了,倒也没忙着回府,而是去了风满楼那边。
此时风满楼倒是一改之前的冷清,一番喜气洋洋的模样,就连酒楼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一进去更是到处都贴面了囍字。
姬如欢看着忍不住感叹道,“准备的还挺充分的嘛。”
子墨师兄听闻他们过来,刚从里面出来迎他们,听得姬如欢的话,便笑着开口应道,“我家弟弟太混账,总不能委屈了人家姑娘,可用过饭了?我让人准备午饭。”
姬如欢笑着摇了摇头,“刚吃过了才来,我们来看看长烟,日子可定下了?”
子墨师兄边带着两人进了后院,边开口应道,“就等着你们回来了,后天日子不错,就定后天拜堂。”
独孤驰砚微微皱眉,“怎么这么急?”
子墨师兄看了一眼姬如欢,才开口说道,“长烟的肚子等不了。”
还有一句话倒是还是没说出口,他怕晚了就暂时拜不成堂了,皇上的情况,他可是有听子期说过,到时举国上下国丧一年,只怕孩子都出生了还不能拜堂。
独孤驰砚留在了正厅里跟子墨师兄说话,姬如欢则带着冬雪去探望长烟。
风长烟见到姬如欢,便很是激动了迎了上来,给姬如欢见礼过后,便拉着姬如欢过去了桌边坐下。
姬如欢看着风长烟的肚子一脸担心的开口说道,“你慢点,小心肚子。”
风长烟却一点不在意的拉着姬如欢过去了桌边坐下,很是无语的开口应道,“哪儿有那么脆弱啊,自从有了身孕,我在大家眼里就变成了易碎的瓷器,碰都碰不得,爹还不让我出门了,天天把我关在这屋子里,我都快憋死了。”
姬如欢笑着应道,“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不过天天憋在屋里可不对,还是要出去走走。”
风长烟瘪了瘪嘴,开口应道,“我爹不让,肯定是嫌我出去丢人了。”
听得风长烟这么说,姬如欢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这事儿确实不光彩,不过显然两位当事人完全没有这种自觉,果然是江湖儿女,她也不好说什么。
风长烟也没再一直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姬如欢他们收拾天玄教和去大周把大周搅的天翻地覆的事情。
风长烟是风满楼的人,姬如欢当然也不打算瞒着她,将他们这一行的遭遇都告知了风长烟。
风长烟听得很是后悔,懊恼怎么就闹出了人命,结果没能跟他们一起前往,也没能见识到日月神教的厉害。
两个人正说着话,子菲便过来了,也是来探望风长烟。
一番见礼寒暄后,姬如欢看着子菲师姐,便很是抱歉的开口说道,“这一回来就又一大堆事给耽误了,也还没来得及去探望二师姐,江盟主他们可还住的习惯?”
子菲笑着应道,“你们安排的如此周到,哪儿能住不习惯的?我相公还说,来了大明,可比在大周的时候舒服多了。”
姬如欢笑着应道,“习惯就好,江盟主可有想好在哪里重建名剑山庄了么?”
子菲应道,“父亲说难得能轻松几日,打算过段时间再说。”
姬如欢点了点头,“也好,大周倒是有不少风景不错的地方,不若到处去走走看看?看可有喜欢的地方,再选址也不迟,既然邀你们来大明重建名剑山庄,选好了址还是跟咱们说一声,咱们好歹也该跟着出一份力。”
子菲笑着道,“肯定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说完子菲便转移了话题,看向风长烟开口问道,“觉得如何?”
风长烟仍旧是一脸为难的开口说道,“啥都挺好啊,就是不能出门。”
子菲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开口劝道,“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是头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时候,是要小心些,等过了三个月,胎坐稳了就好了。”
风长烟一脸疑惑的看着子菲,“是这样么?”
子菲笑着应道,“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你说呢。”
傍晚的时候,姬如欢跟独孤驰砚才上了回府的马车,一路上姬如欢都有些没精打采的。
独孤驰砚往姬如欢身边靠了靠,开口问道,“怎么了?”
姬如欢抬起头看向独孤驰砚,开口问道,“你身上的血魔之症会什么时候发作啊?”
独孤驰砚愣了愣,才开口应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姬如欢看着独孤驰砚,试探着开口问道,“要不咱们去找空尘大师看看?”
果然便见着九皇叔眉头蹙,姬如欢忙开口继续说道,“你若是不想去,便不去了吧。”
不想独孤驰砚却开口应道,“去看看吧。”
随即独孤驰砚看向姬如欢,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姬如欢感叹道,“我就是看着长烟都有了孩子,子菲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
独孤驰砚面上的表情渐渐变的柔和,看着姬如欢,笑着说道,“你也想当娘了?”
姬如欢红着脸瞪了一眼独孤驰砚,“你不想当爹么?”
不想独孤驰砚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姬如欢的意料,“不怎么想。”
姬如欢不满的等着独孤驰砚,又不知道说什么,就冷哼了一声,将头转向了一边不搭理九皇叔了。
见着姬如欢耍起了小脾气,独孤驰砚伸手搂住姬如欢,将姬如欢的脖子转了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之后,才开口说道,“有了孩子,你的眼里便再也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了。”
原本还板着脸不高兴的姬如欢,听得独孤驰砚的话,便忍不住‘噗嗤’一笑,笑斥道,“这都还没孩子呢,你就开始酸了,难怪紫熏姐说你是个大醋缸,酸死了。”
独孤驰砚伸手去挠如欢的痒痒,边挠边斥道,“嗯?敢跟紫熏一起编排笑话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咯咯咯,你本来就是大醋缸,咯咯咯咯,哎哟你别挠我了……”
马车里回荡着姬如欢银铃般的笑声,姬如欢心里的那点不快,也随着银铃般轻快的笑声渐渐消散。